转危为安,你一定能治我家相公的病。那些大夫说我家相公是被人一脚踢中宗筋,伤其冲脉,很是严重……已终生致残,不能孕育下一代……”
“青素姐姐先起来再说。”
云九安扶她,她却不起,“若云姑娘不答应,我便不起……”
感情是赖上了。
云九安无奈道:“我也不是神仙,只能等你家相公回来后才能给定论。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竭力救治。”
梁青素又喜又悲,这才起来,“如果是这样,我还要肚子里的这个孽障作甚?今晚我就把那坠胎药给喝了。”
云九安按住她的唇,“以防隔墙有耳,少说为妙。而且,你这坠胎药要喝得顺其自然,绝不能让你姑婆察觉是故意的,不能让她闹。”
梁青素点头,“我省得。”
云九安道:“你相公回来后若王家有何异议,你只管说你有法子把你相公的伤疾治好,若不同意你回王家,便此一别两宽,各不相干。相信到时候王家为了你相公的身体,不会再为难于你。”
梁青素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这时候才疑虑道:“云姑娘一再帮我,我该怎么样才能谢你?”
云九安想了想,“我想进一趟梁七郎的书房。”
梁青素疑惑,“你想进他书房?他书房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云九安点头,“没错。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帮我。”
梁青素道:“我七叔年龄虽与我们相仿,但心思深沉。我与你接触的这几次,发现你是一个有主意有见地的女孩子,不似个容易被男人被情爱左右心智的人。我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传你与他两情相悦的传言,或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就冲我们这几次的相处,我相信你有苦衷,也不会害我和清晨。所以,你要进他书房便进,正好他大婚我未回去,明儿你就扮成我的贴身丫头过去。”
云九安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忙喜道:“青素姐姐明日什么时候回?”
梁青素思索了一下,“你明日大早去别院等我。”
“好。我们一言为定。”云九安喜出望外,忽又想起一事,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你今日就把这个服下,是乱你脉象的药。若再有人给你诊脉,你只管让人诊,没人再能给你诊出孕脉来。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说是王家派来的大夫是个庸医,孩子掉后,还可以让李雁和王家还你清白。你日后在你相公面前也可以挺直腰杆说话。”
梁青素双手颤抖着收了瓷瓶,潸然泪下,“日后我若与我相公能重归于好,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德。”
云九安叹道:“女子生存本不易,我们若互相帮帮扶扶的,说不定也能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
梁青素深有感触,“你说得没错,深宅女子之间的互相残害屡见不鲜,若都能像我们这般帮扶,世间不知要少多少悲剧。”
梁清晨把云九安送到周府外,在她快上马车前顿步道:“你想到我七叔屋里拿什么?如果方便,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