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郑家有何了不起,拿人家捧在掌心里的女儿当白菜,眼睛瞎了么?二姑娘别伤心,他们若敢在提亲,太太绝不会允。”吴妈妈先就骂开了。
高氏也没制止她的怒骂,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光,“语安你先别哭,你能把那么珍贵的药都拿出来,让他郑家不死女儿继续享荣华,居然就想拿个妾室的身份来胡弄人,他郑家想得美。”
“太太有什么好主意?”
高氏望着云语安,“我绝不允许你到郑家为妾,我们要的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语安,你得拿出点手段来,必须得让那郑言之非你不娶不可。”
云语安抬起泪眼,“女儿能有什么手段?总不能把郑言之欲娶的正室给杀了。”
高氏用帕子给她擦泪,“谢夫人当年不也是靠挤掉郑尚君的意中人上位,你又为何不可以?”
“可是女儿怕……”
“怕什么?一切都有母亲给你顶着,天大的事都没你嫁入郑家成为主母重要。”
——
冬月的夜晚寒意阵阵,屋宇下的风灯左右摇摆,各房主子们都已经睡下。刚给马匹喂完草料的钱路给自己打了盆热水,闭眼惬意地泡了会脚,直到把身上的倦意泡走了七八分,水渐凉,他才擦脚,起身去倒水。
把一扇漏风的破木板拉开,没想到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惊得他水盆都差点滚落于地。
待定睛一看是云九安,他才定了定神,“五姑娘站我门口作甚?有事么?”
云九安看着他卷起一高一低的裤管,“听说你病了,你平日里没少给我赶车,当来给你送个福利,帮你把病治一治。”
说着,她不请自入,就走进了破旧的屋子里。
钱路皱了皱眉,把水泼掉,转身道:“谁说小的病了,小的身体好着呢。五姑娘赶快回去吧。”
云九安借着灯光看着他平淡无奇的脸,“没听外面传我医术了得么?只需给你号一号脉,保证药到病除。”
她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腕,惊得钱路捂着袖子直退,“五姑娘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小人是真没病,就不劳烦五姑娘了。”
云九安也不勉强,缩回手,拉了条板凳坐下,打量着简陋四处漏风的屋子,“听说你是王大管事的义子?他怎么不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地方住?”
钱路小心翼翼地进来,把脚盆放下,“义子只是个称呼,他没义务帮我换。再说小人觉得这里也不错。”
云九安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没错,这里总比铁笼子里强。”
钱路没出声。
“想必就算我问,你也不会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不过有件事我想弄明白……”云九安单刀直入。
“五姑娘有何事不明白?”
“为什么每次我出门都是你在给我驾车?”
钱路平静道:“五姑娘曾给小人二两银子,小人自然想为五姑娘多跑些腿,免得五姑娘认为我的二两银子是白拿。”
云九安笑了一下,“倒是个信人。就是不知我的行踪你向王大管事透露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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