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跑回去!”宋是玉看着噼里啪啦落下的雨点,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姜昭。
她的人生太循规蹈矩,妈妈的话从小就是她的金科玉律,妈妈说要她学古典舞,她就去跳古典舞,四岁开始跳到十六岁,妈妈说她以后要像她一样做一个舞蹈家,她就乖乖说好,妈妈说要一直听她的话,她就一直听她的话。
所以从认识姜昭开始,姜昭就是她眼中最自由生动的少女,她既同普通女孩一样脆弱,娇气,却又在这种脆弱和娇气中透露出大家都少有的狡黠,就像是初生的牛犊,敢于做她所有想做的事——是宋是玉最羡慕的样子。
宋是玉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姜昭,是大家都被合唱团老师揪到音乐教室做对口型的背景板。
那个老师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严厉又刻薄,被揪到教室里的大部分人早就习惯了,姜昭那时候是刚转到他们学校的新生,因为长的漂亮,自然而然也被老师拉过来凑数,宋是玉只觉得大家一样可怜。
但当老师走个流程问出“有谁不愿意参加这个活动?”时,姜昭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了手说她不愿意。
宋是玉记得那天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也记得姜昭眼睛中的神情自若,在老师又问一遍“你确定?”后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是宋是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反抗其实这么简单,只需要勇敢的说出来自己真正的想法并且坚定不移就够了。
所以姜昭做出了她有生以来第一件违抗她妈妈的事情——她逃掉了艺校的入学考试。
然后跟着姜昭的步伐考进了实验,又考进了一个班。
姜昭可能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其实她们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姜昭以为的第一次。
“好!”
姜昭毫不犹豫的答应,虽然她的包里有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伞,但宋是玉知道,她绝对不会拒绝,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宋是玉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玻璃门的把手,轻轻推开玻璃门,风顺着衣袖和领子钻进肌肤的毛孔里,她却不觉得冷,心跳的火热。
她听话惯了,想要脱敏的第一步就是找到合适的脱敏药,姜昭是她的第一个脱敏药,而谢川朗是第二个。
大家都在劝她不要白费力气,不要撞南墙,不要伤到自己,可她偏要,偏费力气,偏要撞南墙,偏要受伤。
“我继续喜欢谢川朗的话,小昭你会生气吗?”宋是玉问道。
“当然会啊!”姜昭瞪大了眼睛,严肃的说道,“但是你又不会听话。”
宋是玉听到姜昭这样说反而完全放下心来,笑的开心,姜昭这样说,就说明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真的生她的气的。
“周若琰?”
周若琰没有带伞,双手抬起在头顶,尽量挡住一些飞入眼睛里的雨点,漆黑的短发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眉毛和眼睫上都挂着水,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宋是玉和姜昭立刻往后退了退,给周若琰腾出位置来。
他裤腿上沾的也都是水,顺着裤管淅沥沥往地板上滴,鞋大概也是湿透了,一步一个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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