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资历浅,人脉也不多。”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可傅卿和却听出了言下之意。
她道:“你不用担心,今年五月就要课考了,太医院恐怕会有很多人会被撸下来。院使之位你可能坐不上,可副使、判官你还是有希望的。”
张晓听了眼睛一亮:“师父,你觉得我可以?”
“当然可以。”傅卿和微微一笑,眼神中尽是鼓励:“你可是傅氏锦医堂的人,当然可以了。”
她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张晓心头一跳,忙低下头来。
这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怎么能生出这种龌蹉的心思?师父已经定亲,很快就要嫁人了。不知道以后他还有没有机会聆听她的教诲了。
张晓的心里有些酸涩有些怅惘,更多的却是迷茫。若是以后不能时时跟师父讨论医术了,他该去找谁呢?
他们正说着话,工部尚书家的牛夫人与女儿牛芷馨来了。
她们来得很急,特别是牛芷馨,一进门就着急道:“傅姐姐,我哥哥得了重病,高烧不退,你能去救救我哥哥吗?”
牛夫人一脸的忧愁:“傅小姐,盛圭他的确病得厉害,如果你方便的话,还请你帮忙施以援手。”
之前牛夫人来过傅家一次,虽然没有明白提亲但是话里话外却露出了提亲的意思,从那之后,傅卿和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牛盛圭了。
转眼几个月都过去了。
对于傅卿和来说,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她刚想答应下来,就听到张晓道:“师父,让我去吧。”
张晓之前跟着傅卿和去牛家给牛芷馨治病,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牛盛圭,当时牛盛圭一双眼睛几乎要掉在傅卿和身上了,张晓看得一清二楚。
马上师父就要成亲了,若是这个时候给牛盛圭治病传了风言风语怎么办?他可不能让师父名声有损,师父必须要风风光光的出嫁。
不待傅卿和回答,张晓又道:“我毕竟也是太医,也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了,若是牛夫人不嫌弃的话,就请让我去给令公子看一看吧。如果我诊得不行,牛夫人不满意,到时候再请师父去也无妨。”
“娘!”牛芷馨白了张晓一眼道:“哥哥病得这么严重,一定要傅姐姐去才行。其他人怎么能行呢?”
“芷馨!”牛夫人不悦地呵斥了牛芷馨。
牛芷馨不服气地皱着眉头道:“我又没说错。”
张晓笑了笑,毫不在意道:“若是牛夫人觉得在先医术浅薄,不配给牛公子治病,那就算了。”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牛夫人哪里还能说出个不字?她若真的拒绝,不就坐实了自己嫌弃张晓医术不好?
张晓是傅卿和的弟子,也是太医,上次给芷馨治病也诊断的头头是道,让他去也无妨。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微笑着道:“张太医能去给盛圭治病,我们求之不得,哪里还敢嫌弃?张太医请跟我一起到家中去吧。”
牛芷馨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晓,“哼”了一声道:“娘,你先带着他去给哥哥看病吧,我要跟傅姐姐说会话,等会再回去。”
“好。”牛夫人牵挂着儿子,心里乱糟糟的,就应了下来:“你别玩太久,不要耽误傅小姐忙正事,记得一会就回家。”
“娘,我知道了。”牛芷馨催促道:“你快带张太医给哥哥看病去吧。”
牛夫人跟张晓走了,牛芷馨就脸色沉郁地坐在那里。
她性格外向活泼,像今天这个沉静还是头一回。
傅卿和一开始没说话,就让她静静地坐着,让她想心事,过了好一会傅卿和才问她:“芷馨,你是不是有心事?”
“傅姐姐,我……都是我不好,哥哥是被我连累才会生病的……”牛芷馨抬起头来,望着傅卿和,她的脸上带着懊悔与伤心。
“怎么了?”傅卿和坐到她的旁边握了她的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如果憋得难受,可以说给我听。”
“嗯。”牛芷馨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点点头道:“傅姐姐,今年年初,你跟卫大人定亲之后,我母亲也帮我相看了一户人家。”
“这事情我听说了。”傅卿和道:“是詹事府肖詹事的长子,对吗?”
“对,就是他。”牛芷馨脸上闪过一丝忿然:“当时相看的时候,我见他油头粉面很不顺眼,就没有答应。母亲就随了我的心意,推了这门亲事。又过了几天,我跟哥哥背着母亲出门去玩,在一家饭庄居然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