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天明刚刚发病的时候,程六夫人心里就很气傅卿和,她觉得都是傅卿和咒的,如果她去请了傅卿和,就正好如了傅卿和的意,一想到傅卿和那得意洋洋故意拿乔的样子,她心里就非常不乐意。
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她就不信不如一个傅家三小姐。
所以,早上程家六老爷派人去太医院的时候,她就没有说话。
此刻听了顾太太与丈夫的对话,她只觉得心里像吞了黄连一样苦涩,既后悔又怕丈夫责怪,她不敢回话,只搂着儿子哭个不停。
顾太太以为她心急则乱,把傅卿和给忘了,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程六老爷。
毕竟是多年夫妻,妻子是什么性格程六老爷那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听了就知道这一次天明的病就坏在妻子心胸狭窄讳疾忌医上了。
程家六老爷十分生气,但是当着晚辈的面,他什么也不能说。
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责怪妻子,而是想办法让儿子好起来,他当即就高声对下人吩咐道:“快,拿了我的名帖,去请傅家三小姐过府给天明治病。”
话刚落音,他又道:“还是我亲自去请吧。”
程六夫人见丈夫亲自出了门,眼泪珠子又滚落下来,都怪自己昨天不听劝,才让天明得了这么重的病。
顾太太轻声安慰她:“六堂婶,六堂叔已经去请傅三小姐了,你就放心吧,天明会没事的。”
“傅三小姐会不会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来?”程六夫人泪眼朦胧地望着顾太太。
“应该不会吧。”顾太太有些不敢确定:“我看傅三小姐人很好说话,她应该不像是那种人。”
程六夫人听了哭得更厉害:“要是傅三小姐不愿意来,我就亲自登门给她赔罪,只要她能治好天明,她就是要我跪下来给她磕头我也绝无二话。”
她哭得很可怜,顾太太心有戚戚焉:“傅三小姐会来的,六堂婶,你放心吧。”
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将傅卿和当成了神医,好像只要傅卿和来了,程天明的病就一定能好一样,根本不顾及旁边罗院使跟韩太医的感受。
韩太医如坐针毡,罗院使面红耳赤。
韩太医就轻声对罗院使道:“院使,眼下程家六老爷出门去请傅三小姐,咱们何不趁现在告辞?”
罗院使本来也想走,听了韩太医的话,他反而不愿意走了。
自己听说傅三小姐来了,就赶紧灰溜溜地走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朝哪搁?
他当即就寒着脸呵斥韩太医:“程家请咱们来给少爷治病,如今程少爷病还没好,你就想走,有你这么做太医的吗?你没有仁术倒罢了,连这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
他痛心疾首道:“韩太医,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君上的圣恩?”
韩太医没有想到一句话居然会招来这样的呵斥,不由出了一头的汗,也不敢坐了,只站在罗院使旁边弯着腰听他训话。
罗院使说了这一通话,心里的火气撒了出来,就觉得好受多了。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他不相信傅卿和能治好这个病,他一定要坐在这,一定要等到傅三小姐来。
不亲眼看傅卿和诊病,他不能甘心。
程六老爷去了傅家,却没能立马见到傅卿和的面,他被请到了花厅奉茶。
儿子身受病痛折磨,他心里跟火烧一般,哪有心情喝茶,就是给他琼浆玉露他也喝不下去。
奉茶的丫鬟只说三小姐在给老太太推拿,此刻不得闲,他哪里不明白这是妻子得罪了人的缘故。
他心里虽然着急,却只怪妻子,一点也不曾怪傅卿和,若是换了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有好脸色的。
他想站起来走走,缓解心里的焦躁,却因为在别人家里做客只能忍着,不一会的功夫,他的头上就出了很多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对他而言,特别难熬。
庆幸的是,他没有等太久,傅家不过只让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进门他就连声跟傅卿和道歉:“……都是内子糊涂,误会了三小姐,这才误了小儿的病,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如今太医们束手无策,小儿抽搐不止,每况愈下,还望三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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