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床垫虽然柔软,她也禁不住这样一摔。身上痛倒是不痛的,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来不及从床上爬起,就感觉肩上一重,一道黑影便压过来。
“骆少腾,唔……”警告的喊叫还未完全出口,就被结结实实地堵在嘴里。
他的吻依旧那样霸道狂肆,甚至啃咬的很重,带着一股类似于惩罚的意味。接着下颌被捏痛,她张开嘴被迫承受着男人的侵略。然而属于他熟悉的味道迎入鼻翼的同时,她还是闻到了一股很浓的女人香水味。
余小西的身体微僵,然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尽了全力推开他:“别碰我。”
这一下推的他猝不及防,两人分开一些距离。他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人的眼睛里带着火焰瞪着他。虽然不知道这怒意从何而来,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她身上排斥的气息比以往更强烈。
“余小西。”
骆少腾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喊。她是自己的老婆,持证上床,天经地义,却见余小西嫌弃地用力狠狠抹了下唇。
“骆少腾,别再碰我了,我觉得很恶心。”余小西不怕死地说着跳下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他弄的整个房间都是那种女人的香水味。只是她还是没能成功走出去,就被他捏住手臂。
“你再说一遍。”骆少腾问,怒意在胸口凝聚,捏着她的掌心自然也没有留情。
余小西吃痛地蹙了下眉看向骆少腾,如果她还有点眼色,她就该适合而止地嘴上示个弱。他是男人,必定不会再计较,可偏偏她现在胸口堵要命。
不知道为何而堵,可能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堵着了,只是一点点,很容易被忽略。也许他今晚不出现,这种感觉也就消失了。偏偏他还要来招惹自己,她也不知道堵塞不知为什么变成怒火,在身体里一点点漫延,仿佛怎么也无法排解。
“放手。”她不想跟他争辨,用力去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臂。
他的手却改而锢住自己的腰身,将她死死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挣扎不开,却还在拼了全力地不肯就范,像一只缺水的鱼般。
“余小西!”他警告地叫着她,手臂勒的更紧。
余小西觉得自己的腰像断了似的,知道这样只是徒劳,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她因为争执而造成的呼吸响在骆少腾的耳边,又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以至于抵在他肩上的手也渐渐握成了团。
“为什么?”他问。
空间那么静,他的声音也变仿佛变的沉静起来,给人一种想要剖心而谈的错觉。
余小西调整了下呼吸,终于意识到自己再闹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便缓了口吻,说:“你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太浓了,熏的她想吐。
骆少腾皱眉,终于放开她一点,低头煞有其事地闻了闻。
她看着他,说:“骆少腾,我知道你爱玩,我也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我没有权力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可不可以麻烦你玩完之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她告诉自己,她的介意所有只是因为无法忍受他的*。
是的,就是*。只要想到他可能刚刚跟佟青发生过关糸,然后再来碰自己,她觉得无法忍受。
骆少腾对上她漠然的眸子,问:“意思是,要想玩你就不能玩别人?”
他习惯了这样口无遮拦,余小西的脸却一下子又热起来。反正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转身便想离开。岂料,骆少腾话还没说完,怎么可能如她的愿?
脸被他捧起来,眼睛直直望进她的潭底,问:“你在吃醋?”虽是问句,却带了几分肯定。
余小西眼眸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否认,说:“没有。”那样斩钉截铁。
他的眸子牢牢锁在她的脸上,又问:“该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别做梦了,我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她心里有些慌,却掩饰的很好。用力去推他的时候,脸上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也就是这抹厌恶彻底激怒了骆少腾,骄傲如他,何曾忍受过这样的待遇。
手臂被他捏痛,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余小西!”
他生气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叫她,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余小西的回答只是在下意识地掩饰自己听到爱这个字眼时,心底泛上的不明慌乱。她当时哪有心思去在意他的感觉?直到被他重新摔在床垫上,他的身子压过来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恶心?余小西,你不记得被我睡过多少次了是不是?本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就是刚刚睡过别人。觉得恶心是吧?我今天就让你恶心个彻底。”睡衣在他掌心下撕裂,无论余小西怎么挣扎、喊叫,都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肆略……
痛!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痛过,除了第一次,就是那个令她无法忘记的雪夜,在车里都不曾这样痛过。他几乎不带丝毫怜惜,弄的余小西几乎整个崩溃掉。
转瞬,客卧变成了人间炼狱,结束的时候余小西的手指都在颤抖。其实连骆少腾都解释不明白,解释不明白他那一刻为什么会失去理智,唯有一个念头——征服!
是的,他要征服这个女人,讨厌她总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哪怕从身体到心灵,他需要她的臣服。因为这么久以来,她算是唯一一个让他费了心思的女人。是的,他觉得自己用了心思,甚至给了她骆太太的名份。
这些不知是外面多少女子挤破了头想要得到的,但是这个女人她并不稀罕,尤其当她表现出对自己的厌恶时,他觉得最无法忍受。
其实是骆少腾忘了,他最开始只是享受她的身体,并没有在意过她的感受和思想。曾几何时,这种仅止于身体得到的快慰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在她身上想要的更多更多。而她,却还是那个余小西,并没有丝毫转变……
世界回归平静,他有点烦燥地将手里的香烟捻灭,看着躺在一片凌乱中像个破布娃娃的余小西。她还维持着那样的姿态,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终是看不过去,骆少腾心软了一下,动手将她抱起来,准备去浴室里清洗。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臂,余小西就惊蛰一般跳开。
她身子后退,拢着自己的衣服,警戒地看着他,说:“别碰我。”仍是这三个字,受的伤害愈重,排斥仿佛就更加明显。
骆少腾的眼眸沉下来,问:“还没学乖是不是?”
“你还能怎么样?弄死我?”余小西问,明明那样倔强,眼角却有些湿润。
闭目,空气里都是那种糜烂、潮湿的味道,伤心的情绪上来,却感觉肩膀被人握住。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口泛上来,余小西猛然推开他,光着脚便往卫生间跑过去。
骆少腾脸色骤变,快步跟过去。
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干呕的声音。
余小西趴在马桶上,长发披散,那一声声呕吐响在耳边,仿佛要将整个肠胃都吐出来似的。骆少腾脸色变的铁青,余小西没有吐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哐地一声。
门板被摔上,仿佛整个房子都在颤动,承载着骆少腾的怒气。只不过余小西太难受了,无暇去顾及。又呕了一阵,整个身子都虚脱掉似的,过了很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卧室里自然早就没有了骆少腾的身影,整个公寓里都没有。她不想待在那一片凌乱之中,也没有力气收拾,便扯了床单裹在身上,到楼上的影音室里过了一夜。
彼时,骆少腾驱车出来,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的都是余小西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模样。抓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恨不得当成余小西来掐。
这个女人,她居然敢嫌弃自己!
车子在霓虹绚烂的路上转了很久,最后来到夜宴。他看着那橦金碧辉煌的建筑,才发现原来自己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泊车小弟已经过来,他钥匙丢过去时,顺便塞了小费。
“谢谢骆少。”那男孩几乎鞠躬道谢,腰弯着,头恨不得抵到地上去。
贫穷的人,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有钱就行。
骆少腾脚步未停,从容地迈进大厅,经理亲自过来招呼,喊:“骆少。”
骆少腾微微颔首。
“江少他们在九楼。”不等他说什么,经理已经报备。
骆少腾手顿了下,也按了九层。
服务生将他领进去,门打开,里面的热闹便随即扑面而来。
“骆少。”
“骆少。”
所过之处,打招呼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骆少腾坐下,自然有人过来献媚,问他今天想玩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倒了杯酒,示意他们各自去玩,不用管自己。
江浩然坐过来,打量了下他,问:“心情不好?”
骆少腾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幕上,上面放着一段MV。歌词在上面滚动着,屏幕前站着一个女人,好像没有人注意她,安静地在那儿喝着。
“为了余小西吧?”江浩然问,口吻十分肯定。
骆少腾目光收回来,只睨了他一眼,然后举杯,轻呷了一口,任酒在口腔内散开,滑入咽喉。
“如果实在倦了就放开吧,天下女人有的事。本来嘛,结婚也当不得真。”江浩然一副了解的口吻,这样劝着。
骆少腾最近改变很多,但是他觉得这种改变未必是好现象,他不喜欢他有情绪,宁愿他跟自己一样,做个没有感情的人。
在他看来,女人实在不值得他们去费精力,驰骋商场才是他们该做的。前路,还很长……
——分隔线——
骆少腾这天一夜未归,余小西在楼上睡了一晚。因为没有开空调,床单又薄的很,自然没有睡好。早晨时冻的浑身发抖地醒来,简直头脑欲裂。
扶着楼梯一步步迈下台阶,保姆正开门进来,看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喊:“少奶奶。”
余小西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地应了声,便直接回房间了。
床上还是那么乱,破损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平复下去的心情又糟起来。尤其是空气中那股味道,让她的胃又开始难受。简单地洗漱了下,换了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
至于卧室里的狼藉,只有留给保姆去收拾了。混到这一步,她也不在乎她会怎么看自己和骆少腾了。
助理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坐在办公室里都有点意外,问:“这么拼?吃过饭没有?”
余小西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继续整理过手上的资料。待助理出去后,她摸了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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