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ia忽然发现,对面的女孩虽然和她关系极好,俩人亲近,待遇一致,可她俩毕竟还是不一样,连忙说,“我就是那么一说,这咱们俩不是在分析吗?我是从现实的角度说,女孩如果偷偷怀了他的孩子,一定会跑掉。多少女人就是这么干的,我和你说,这事情得分阶段,以前,傻子多。女的骗个男人上床,怀了孕能母凭子贵,骗男人跟她结婚。
现在不同了,人人都变聪明了,女人的招数也变了,知道嫁入豪门靠孩子根本没希望,就只能怀了孕,立马躲的远远的,过几年让孩子回来争家产。反正不都是为钱!”
“啊!”南音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么个“所谓现实”
olivia看她一副受打击的样子,继续安慰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是没听说过任何孩子的事情,我就是和你分析分析。不过这事还是得问问我哥,免得过几年,有个女人忽然抱着孩子来和咱俩争家产。”
南音嗓子干干的,说,“那他以前的女人到最后都是怎么安排的?”
“什么以前的女人呀?”olivia说,“压根就没有,反正我是不知道!再说,他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南音实在不知道该给个什么表情好,感情都是臆想的,“那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说出上面那些话来?”
olivia说,“你没听过那故事,‘——皇帝家的锄头也是金子的!’我也就是分析猜测一下。再说,你知道我哥的臭毛病,谁都不相信!能睡到他床上的女人,这可不容易,你既然起了这个头,我就顺着畅想了一下。你要觉得我提供的资料没用,干嘛不直接去找我哥?”
“那我不是被他流放了嘛。”南音说,她这一年都是和霍许每天见面,现在忽然把她送出来旅行,这都两个月了,中间她回去过两次,就又被送了出来,那人可真够心狠的。
olivia看她神色黯然,用的还是“流放”这个词,知道南音想回去了,说道,“说什么流放,我哥哥疼你宠你谁不知道,他的卧室,我都不能随便去,可你在他书房里乱翻,衣柜里乱折腾,他也不是没有说过你。”
南音凑着自己下巴,看向外面,一大早就陪olivia来这里吃东西,这两个月,她们就按着各种游记上面的推荐,酒店,餐厅,一家家的关顾,这样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她从来没过过。
只是不让她们回去,中间她回去了两次,一次祸害了霍许的卧室和衣柜,想让他发个火,他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把她俩送走了。第二次回去,她祸害了霍许的书房,翻腾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前女友的照片信件之类的。
所以今天才问olivia。
olivia吃完了蛋糕,看向她说,“说实话,这几个月是我哥最忙的时候,各大拍卖行的重头戏都在年底,现在就要准备了,这我都知道。现在我哥开会也让你去,我也不瞒你。他们手下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前半年我哥压了不少,也许这两个月他准备集中处理一下。”
南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生坑货。霍先生下面也有路子,可以处理这些东西,海捞的公海瓷器都可以当艺术品捐赠免税,何况是这些出土的文物。
而且不止如此,霍许也从博物馆手里收东西,很多有我们古玩的博物馆,也要淘汰旧东西。
南音觉得,曾经对她而言神秘而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都不再是秘密。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拿出来,看到上面的号码,她按了接听,对面传来彩青的声音……她顿时喜道,“姐,你怎么有我这个号码?”
“我打你以前的手机,那位霍先生的秘书告诉我的。”
秘书,南音想了下,她走的时候电话留给了樊诚,没听说霍许有秘书,“什么人,男的吗?”
彩青的声音犹犹豫豫,过了好一会才说,“南音,南音我犹豫了好几天,还是决定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明天就要结婚了,阿显他,他明年五一也要结婚了……你告诉姐姐,你还想回来吗?你要还想回来,姐姐一定把阿显的这事搅了,你知道我说到能做到。”
十月的巴黎,天青的像水洗过,南音拿着电话,视线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带着贝雷帽的金发女孩跑过,穿着高跟鞋,姿态依旧优雅,有妈妈推着婴儿车,正往对面的商店去。
路上的行人从外面经过,对上她和olivia,神情都会一滞,而后多看两眼。纵然是亚洲女性,锦衣玉食堆砌出的气质,也是可以发光的。
南音知道,连她自己,也变得不再像自己。和电话里残酷的现实比起来,她如同处在美丽的童话世界里,这里没有伤害,没有伤心,她想吃什么有什么,想玩什么有什么。
这一年,她不用讨好别人,不用怕有人不喜欢她,她活的忽然就天空海阔无拘无束起来。
南音收回视线,在彩青依旧喋喋不休的空档说道,“姐姐,我也快要结婚了。你帮我恭喜他。”
对面的人如同一下被卡住脖子,一阵沉默,而后电话挂了,传来漫长的忙音……
南音挂了电话。
olivia惊讶地看着她,“你,你要结婚?和我哥吧?——但我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