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文的心跳都差点停止,他一把拉开物业,着急忙慌的吼道:“你出去。”
然后,他关上门,小心谨慎的朝顾子语走去。
莫思文知道顾子语一定不是想不开,她扛过了顾振雄的死,扛过了和旷牧魈的分离,扛过了顾思的出生,扛过了所有的磨难,她没有想不开的理由。可是,他明知道顾子语是个坚强刚毅的女人,他还是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甚至还鬼使神差的将他的手缓缓的伸到了她的鼻子下面,直到感受到她厚重紊乱的呼吸,他才犹如被灵光劈过,惊觉自己该做什么。
迅速将顾子语从浴缸抱出来,扯下挂在门后的浴袍包裹在她身上,径直往医院冲。
物业跟在他身后,替他们关好门,临走前,他有意无意的瞟了几眼地上和茶几上那些钱,若有所思。
顾子语没有什么大碍。
她只是着了凉,由发烧引起了晕厥。
而她着凉的原因,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在冷水里泡了大半夜,就算她是铮铮女汉子,也撑不住的。
也幸好她底子好于常人,所以输了半天液就醒了,烧也退下去了。
虽然顾子语没有受太大的罪,但知道真相的莫思文还是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他让她加班到那么晚,她就不会累得连洗个澡都能睡着。
“顾子语——”莫思文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顾子语才不需要他的补偿,伤风感冒这种事情,谁一年不碰上个两三次的,莫思文千万别指望借由这件事拉近进而恢复他们的关系。
“老板,我这医药费公司能报销不?”顾子语要先下手为强。
“顾子语。”莫思文真是对她又爱又恨,“你能说点别的吗?”还有,她竟然叫他老板,真是刺耳!
“能啊。”顾子语十分配合他,“你看我都这样了,能请个病假吗?”
莫思文当然是想让她休息的,但她用这样公事公办的口气跟他请假,他能遂了她的意吗?
她想扮演好保镖的角色,只是保镖的角色,他就陪她演到底,“如果我说不能呢?”
顾子语撇嘴,遗憾的说:“那我就只有旷工了。”
莫思文淡然的提醒她,“旷工要扣三倍工资。”
“我有钱。”顾子语相当土豪的说。她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昨天从莫思文那里坑来的十五万,够她赔好久了。
果然,还是当有钱人的感觉比较好。
莫思文差点被她打败了,他不该忘了,在与顾子语谈论经济问题的时候,是不能轻敌的。
可,他给她那些钱,是让她留着防身,而不是让她这么挥霍的。
莫思文拉把椅子在她的病床边坐下,神色坦然的问:“既然你现在有钱了,那欠我的钱可以还了吧?”
钱?
顾子语瞠目结舌,她知道他欠莫思文的钱,而且欠得还多了去了,但是,那些账不是已经自动清零了吗?
“那个,我头还有点晕,想先睡会儿。”她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莫思文才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关,一针见血的拆穿她,“你是想赖账吗?”
顾子语当然要赖账了,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还的,她也以为莫思文一定不会让她还,要是早知道他会找她要债,过去六年,她多的是机会可以把这笔账勾销了,就算没有,她离家的时候随便顺走点什么,也是可以拿来抵债的啊。
顾子语又后悔了,为什么她出门逃难的时候,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张银行卡?情操这种东西,有时候真是不能太伟大。
可是,后悔显然是没有用的,那......
顾子语只好死不承认了,“我是这样的人?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
莫思文点点头,很好,果真学会耍赖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给我写了欠条的。”
顾子语眨巴着眼睛,装傻,“有吗?”
已过过去六年了,莫思文应该都找不到欠条放在哪里了,就算不幸的被他找到了,上面的字迹应该也早就模糊了,她就不认账,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莫思文做事会这么不靠谱吗?
这种关键的证据,他当然会保存完好,留待将来以备不时之需。
事情证明,多留一个心眼是没有错的。
莫思文十分镇定的拿出手机,打开邮箱,手指滑动屏幕来到六年前的收件时间,找到他当年留存的“底片”,递给顾子语,“这上面是你的字迹吧?”
证据已然摆在眼前,顾子语不承认也没有用,她呵呵的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在心里骂莫思文要不要这么会“记账”,倍觉尴尬,“好像是。”
莫思文淡然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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