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晓美虽然还在笑,却透着一股冷意,真正的笑意早已从悄然消退。像即将冬日下山的太阳,周身的光芒还在却没有了温度,冰冷如水。
“总裁……”袁旭开了口也不知道怎么劝了。从坐上总裁的位置起,一桩桩一件件的阴谋从不消停,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入人心。
面前的白纸白的刺眼。
为什么所有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不是伤害越多,心就会痛到麻木没感觉。被伤害的痛只会叠加起来,每一下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其实陌晓美的底线已经很低了,“他们”在背地捞钱,对她使绊子,集权的这些小动作她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忍受。
但你不能损害到陌集团的利益!!这是底线!!!
“这合同不要管它,这事成不了。我也不用浪费时间去看它的。袁旭你出去吧。我想静静。”陌晓美用指关节重重的压两边太阳穴,低垂着脑袋如盛夏蔫坏的花骨朵。这一刻突然就感到一阵无力,很累。
前几天罗娇娇还惊呼:“晓美阿姨,你头上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下来。”
陌晓美蹲下来让小丫头小心翼翼把那根头发丝拔下来,罗娇娇捏在手心邀功似得的递给陌晓美看。不足一毫米的头发丝,下面是黝黑的正常色,上面的根部的这一段是白色的,黑白交接处是灰色的。
即使在筒楼简朴的生活,在超市做着体力劳动,同时回家还要加紧费脑力码字,都没现在这样的辛苦。
时时刻刻生活在腹背受敌环境里,不知不觉中就老去了啊……
袁旭走出去。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即使隔着门也很渗人。一个站在外头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吓,抹布“吧唧”掉地上。旁边的秘书室里几个姑娘匆忙伸出脑袋张望。很像生活在大草原上到处都是天敌,爬出洞之前要先探出脑袋,左右上下仔细观察一番的小型哺乳动物一样的谨慎好奇又带着一点紧张兮兮。
“怎么了?地震了?”她们问。
“地震有这样“duang”的一下响的吗?是陌总不小心把桌上的那盏台灯弄掉下来了。你们都回去工作,做不完今天晚上加班啊。”袁旭插着手威胁到。
听到要加班。姑娘们很快一个个把脑袋缩了回去。
然后他赶紧又拦住了那位拾起地上转身就去推总裁门的保洁阿姨:“你等等。陌总在里面忙不要打搅她。明天早上再到里面收拾。”好险,保洁阿姨的动作太快如运动员一样身体素质,袁旭差点没拦住。
从陌晓美上次回国为她们带了伴手礼之后。保洁阿姨们的工作可积极了。地板、玻璃、桌面甚至是角落都锃光瓦亮的照出人影来,刚从电梯里出来的人都会忍不住拿手挡下这夺夺逼人的光芒。
给工资和加工资是分内的,劳动所的。但老板出国玩还记得她们那是情分。得感恩。
劝下了所有人,袁旭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只是一个秘书。可以在生活和工作上尽心尽力的辅助她,但有些事情还是有心无力帮不上的。
像明天早上他提早过来。先把陌晓美的办公室收拾一下。不让人看出端疑横加猜测。
刚刚这么大的声响绝对不是一个小台灯掉在地上发出,那动静至少也是钢琴摔起来的动静。可是谁也没有怀疑,一是因为袁旭说了是台灯,那就是台灯不小心掉地上的。他信服力太高。他一说别人就都信了。第二是这几天陌晓美的幸福值太高了,谁都不会猜到她在屋里发飙的摔东西。哪有人前一刻还是高兴的,后一刻就关起来们摔东西发泄。
这不能怪陌晓美的性格古怪。而是这操蛋的生活喜欢给你突如其来的迎头痛击。
是夜,总裁办公室内。
据说摔到地上的那只仿古台灯还好好立在桌头。室内头顶上的日光灯没开。太阳落山之后陌晓美坐在桌子后面,屁股就没离开过凳子。就做了两个动作,打开手边的这盏台灯。从抽屉里扒拉出一包烟点上。
孤独的小灯泡透过琉璃灯罩映出一抹绿色的光芒,坚强的冲破如墨的黑暗。陌晓美一手环住自己的摇,右手手指夹着一根大红鹰吞云吐雾,一根接着一根。在幽暗的空间里忽明忽亮星星点点。
这包烟是某个人遗忘在她办公室里的,因为还没开封,就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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