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机镜头、一手环在陌晓美腰后推着她艰难前行。
不管申明是为陌集团而来、还是为了血亲大伯父而来。这两条常人讲来无可厚非的理由,这时从若从陌晓美嘴巴里说出来,只会被扭曲认为带着黑暗含义话语。于是成索性闭上嘴,面无表情面对。
记者们死皮赖脸锲而不舍的让斐闻有点恼火,斐闻是被公认的老好人,脾气好的甚少会生气。面对尖酸刻薄的人也一样很少发火。但是现在他有点压抑不住。一圈人围在前路,闪关灯一下一下的刺激瞳孔,地板被众人踩吱嘎作响。发出刺耳的求助声。
斐闻刚要发作,陌晓美迅速反手一把抓住腰后那只大手,重重的捏了一下。斐闻一愣然后从侧后面突然闪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拦在了两人与记者之间,一言不发开路。
终于突破层层阻拦,摆脱了烦人的记者三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室外。从高高的台阶上走。站在两对威武的石狮中央。地上的樱花瓣让环卫工人清扫过了,稀稀落落的残留的几片。看着像是有人撕了一张a4纸,随手撒在地面上。
陌高博主动伸出右手:“谢谢你能来。”
“不用谢。应该的。”陌晓美摘掉手上的皮手套,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没有人在温柔的、阳光灿烂的初春还带着加绒的皮手套这种装备。陌高博的注意力在手套上涣散了一会儿然后才发现握上来的手心滚滚发烫,才发现陌晓美的红润不像话,不像是空调房里闷出来的。绯红的颜色蔓延了整个脸部直到额头。
“她在感冒。”斐闻说这一边把陌晓美刚摘下的手套又递过来,然后转过去打电话给司机周杰。对一个病人穷追猛打,这就为什么刚刚他要冒火的原因。
“我就想过来亲眼看看,幸好这样的结果……”陌晓美说话都带上浓浓的鼻音。
“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好了。那人家里我会打点妥当,这钱不能让陌集团出。出不着!”
“那人”便是此次的倒霉替罪羊。在陌集团下的海运公司做了二十年,从刚开始的搬运工小弟到现在,是海运公司在码头现场管理的小头目。工资还不底,手底下二十来个工人供使唤。小钱小权本可以生活的很畅快,根本不会成为“替罪羊”的人选。
不过不幸的是,他唯一的儿子早产。病打小就从母体里带出来,每日药都当饭吃,医院就是他们一家人常去的后花园。先天的病最是难医治,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七八岁,可却越来越虚弱。眼看着药石无医,那人咬咬牙就把这事儿给扛了。提出的条件是让陌集团出面,让儿子去北京找最好的医生治疗。
保证所有医疗费用和他坐牢期间的生活费。
天下父母心,可怜见的。
太阳落下被远处高楼慢慢遮蔽,天气炸冷起来。身上的衣服已不能抵御傍晚的凉意。风儿卷起地上的樱花片。
“你快回车上去。外面风大。”说话间车子已经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