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蔡祁恨不得抱头鼠窜:“冤枉啊!你不信我,你叔的话你总相信吧?”
曹漪兰叉着腰的手,微微放了下来。
“我叔?你是说……我叔也跟着你一起逛瓦子了?”
蔡祁哎哟连天,“什么逛瓦子?是查案,说了是查案,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就不信?”
傅九衢突然侧目,脸上正经了几分。
“有眉目了吗?”
蔡祁见他问起正事,不停给曹漪兰使眼色,曹漪兰见怪,不满地放开他,顺便嫌弃地捏了捏手指。
“我去洗手,瞧你这一身的汗,脏死了。”
她娇声软语,扭着腰肢走了。
蔡祁长吁一口气,挪到傅九衢的身边坐下,倒一盅凉茶便灌入喉咙,双手合十。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重楼,以后这种玩笑可千万不能开了。我家这头母老虎,我是真惹不起……”
傅九衢斜睨着他:“出息。”
门外传来脚步,段隋大声道:“九爷,曹大人来了。”
傅九衢身姿未变,蔡祁却是站了起来,像看到了救星似的,拖住曹翊坐在他的位置上。
“叔,你得给我做证呀……”
曹翊这些年看他和曹漪兰打打闹闹,一出接一出的,比看戏还精彩,早就见怪不怪,都懒得理会他,只抬抬眼皮,看辛夷一眼。
“劳烦娘子,煮一盅清心薄荷茶,多谢。”
清心薄荷茶是他以前就很喜欢的,天热时饮一口,浑身通泰。自从和辛夷分开,他就再没有吃过那沁人心脾的味道。但是,他眼下这么说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贪那一口,只是为了把辛夷支走。
辛夷看出来了,男人想谈事,不想她在常
“行。”她二话不说便应下,给他们行了方便。
傅九衢的脸,瞬间沉下。
一看他那模样,蔡祁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一改方才的气愤,眉开眼笑起来。
“小嫂,你莫要急,多煮一会儿,曹大人口味你是知道的哈……”
傅九衢恨不得扇死他。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
辛夷出去煮了茶,让贞儿送到门口交给段隋,便自顾自去了后院。
当年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个院子,亲手打造,每一个苗圃,每一个石槽,每一块花地,都是她的心血。事过多年,再坐在紫藤花下,看着那石槽里流淌着清澈的循环净水,不由露出浅浅的微笑。
清风徐来,好像带了五丈河的味道。
辛夷半阖着眼,几乎快要睡过去。
耳朵里突然传来水流声,有人在洗手……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是曹翊。
那石槽上是两个竹筒做的水龙头,曹翊有一双修长白净的手,骨节分明,作画时的姿态很是优雅。
辛夷的记忆几乎瞬间调阅到那一年,曹翊坐在南窗边画小像的模样……
曹翊走了过来,离得不远不近,朝她施礼。
“一直不得机会相问。这些年,娘子过得可好?”
旧事、旧物、旧人。辛夷看着院子,看着院子里的曹翊,微微一笑,“我很好。听闻曹大人娇妻美妾,日子也是和和美美,恭喜了。”
曹翊嘴唇微微一抿,眼眸转深,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点点头,说一声不咸不淡的多谢。
待要转身离开,背后突然传来傅九衢的声音。
“曹大人的皮料想是比一般人厚,洗个手也要费上这么久的工夫……”
辛夷:……
她朝声音处看过去。
不知道傅九衢来了多久,颀长的身影从花窗后掠过,慢慢走出院子,唇角满是戏谑,一张俊美到极点的脸,看辛夷时却很温和。
“外头风大,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辛夷笑道:“这个天气坐在风口上,不冷不热,才舒服呢。”
曹翊见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轻轻行了个礼。
“方才碰到郡王妃在院中小坐,关心了两句。重楼,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这句话是为自己的言行作出解释。
傅九衢侧目睨他,勾了勾唇。
“关心得很好,下次就不劳费心了。”
曹翊眉梢扬了扬,苦笑。
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护食……
傅九衢:护什么食?骂谁是狗呢?
曹翊:兄台勿恼,曹某不是在骂你,是在夸你的嗅觉灵敏……
傅九衢:我刀呢?我40米刀的大砍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