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曲回国,如若能够攀附得上中原的权贵,又是中原皇帝的嫡亲公主。那可是相当震撼的事情,并且,足以使曲回国千秋万代皆享太平。
老国王兴奋不已,却依旧要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以便安抚那莫白的情绪。他唤来莫白,长吁短叹,只说苏尔丹这一番中原去得竟惹出了祸端来。想那中原皇帝的嫡亲公主,竟因苏尔丹的俊美可亲,产生了爱慕之心,一心想要婉到曲回国来,与苏尔丹成就秦晋之好。随即瞄了瞄那莫白的脸色,又伪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说甚么君子有诺,不可失信于臣,一定要那中原的绿凝公主为侧妃,不管中原那皇帝老儿高兴不高兴,大不了,举国备战,与中原拼个你死我活。
那莫白岂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是老国王演出的一场戏来?想那中原乃涣涣大国,身为中原皇室的嫡女,嫁入区区一个小国,岂能受半点委屈?那可是动不就会被举国歼灭的危险,哪里还有人胆敢架在那绿凝公主的头上做正妃!岂不是不要脑袋了么?莫说是正妃,便是侧妃,恐都是无人敢做了!
于是莫白急忙又表衷心,又好一通安抚老国王,这君臣二人便自此演戏般你来我往,说尽了令人感动的话语。但是更好说得热闹无比,心里却无一不在对这种表演打着寒战,然而戏却终究要进行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彼此的颜面与利益。
莫白自是有他的心思,与其让琉璃嫁与苏尔丹做侧妃,整日里受尽那中原绿凝公主的气,还不如撤消了婚约,自谋一个止等的人家,颜面上好看不说,自己闺女的未来也有幸福可言。然而就在莫白回去,将此消息转告给琉璃之时,那琉璃,却有如闻获晴天霹雷般,怔在了那里。
“苏尔丹,你竟是如此负心么!”
这琉璃自幼便已然知晓了自己将是未来的王后,这曲回国的一国之母。她骄傲一生,一贯以太子妃自居,对苏尔丹更是倾尽了毕生的爱恋,这样的一个结果,要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这一日,琉璃便像疯了般地,砸尽房中器皿,然后从府中冲了出去,一路闯进苏尔丹的行宫。
苏尔丹正沉浸在对绿凝公主的相思里,他提着笔,正凝神画着绿凝公主的肖像,见到闯进来的琉璃,不由得心一惊,手也抖了起来,使得那绿凝公主的长发攸地多出来一缕。琉璃一个箭步冲过去,见苏尔丹却是在描画一个女子的肖像,那肖像自是精致美丽,栩栩如生,而画上的女子竟也婀娜多姿,顾盼生辉,十分的妩媚好看。琉璃一把抢过画像,气得手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既而怒气冲冲地瞪向苏尔丹,嗔道::“好你个负心的苏尔丹,你如此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心么!”
“琉璃,你还我的画。”苏尔丹见自己废了半天心血方才描画得出绿凝的音容笑貌,却被琉璃这般攥在手里,使得那纸都皱了起来,如何能不心疼?当下便一门心思的只欲抢回自己的画。然而他上前一步,都被琉璃躲闪开来,只攥着画,满是怒气地吼苏尔丹道:“苏尔丹,你竟背叛于我,转而钟情于这中原的狐狸精,你就不怕我一剑刺死这狐狸精么!”
“你敢!”苏尔丹见琉璃竟是这般不讲道理,当下便也怒发冲冠,吼道:“莫琉璃我告诉你,我与绿凝公主两情相悦,一往情深,岂容你在这里出言捣毁!你若再有半分逾越之处,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好一个两情相悦,一往情深!”莫琉璃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颤抖了半向,眼中竟蒙上了泪光,含泪道,“你们是两情相悦,你们是一往情深,那我呢,我算什么?”
这倒是苏尔丹头一回见莫琉璃这般模样,平素里的莫琉璃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欺负起苏尔丹来,可是毫不留情,步步紧逼,像是从来没有把苏尔丹这太子的身份主在眼里。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泼辣女子,却难道也有这小女儿的一面么?苏尔丹看着含着泪幽怨地盯着自己的莫琉璃,嘴唇动了动,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但这种状况之下,不说点什么却又委实不妥,于是他张了张嘴,只说道:“莫琉璃,我与你不过是父母之命,钦定的终身。没了婚约,你可再找个钟意的好人。”
“可我钟意的就是你!”莫琉璃恨得几乎想把苏尔丹活活撕了,可是这毕竟是她最爱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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