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如一声闷雷般的喝吼在校场上回荡着,甚至传出了校场。
“那里是怎么回事?”
坐在马车的唐浩然,在经过校场附近时,听着那喊杀声,虽只是一声“杀”,其间就像是贮藏着不知多少力量似的,只让人心魂一颤。
再朝校场上看去,便看到校场上警员以及学警都围成了一堆,而不是像过去一般在训练,原本今天来“慕华馆”是了其它事的唐浩然,顿时好奇起来,因为兼着警察部“部长”的关系,每隔三四天,他都会来营中,一来是询问训练情况,二来则是通过向警察员的“问寒问暖”,加深他们对自己的印象。
往日里,这挂着“警察学校”的校场上,全是一副龙腾虎跃的热闹状,今个是怎么了?大家伙都围在那干什么?
虽隔数米。但隐约的。唐浩然还是能听到一阵阵爆裂似的喊“杀”声。那声音只让所有人的心气一荡,更让他的心头一颤。
“好家伙,这喊杀声喊的,可真带劲啊!”
“长官,听这声音应该是马士武表现刺枪术,大家于一旁观摩!”
跟在一旁的吴鼎元连忙答道,于此之所以称其为长官,却是因往日的交待。于警中只需把他视为警察部部长就行了。
“你说的是那个在迎恩门以一敌十的马大胆吧!”
之所以其被称之为大胆,就是其用一个班敢冲上百人的敌阵,对于他刺刀上的功夫,唐浩然自然不陌生,在大沽的时候,就见过他如何用一柄木枪击败三人的,听大人这么一说,
吴鼎元连忙主动提议道。
“长官,应该有阵子没见人表演刺枪术了吧,长官编的刺枪术。可谓是刚烈至极,而那马大胆也是练足了功夫。堪称警察部刺枪无敌,不知长官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下属的马屁,只是让唐浩然微微一笑,
拼刺刀!
尽管仿着后世的习惯,唐浩然引入了“五大技能”,强调“敢于刺刀见红”,可在另一方面,他又岂不知刺刀不是万能的,其击败不了机枪,更击败不了大炮、坦克,但是刺刀对勇气的磨砺却是不可忽视的,而对于这个时代的满清军队而言,其欠缺的恰恰就是勇气与意志,
若非如此,四年后所谓的满清精兵、帝国擎柱,又岂会被日军用一个个刺刀冲锋便轻易击垮,苦练拼刺,不是为了用刺刀击败敌人,而是为了让士兵用敢于刺刀见红的勇气去战斗,这会听到军中刺刀第一人在“表演”,唐浩然虽说有兴趣,可今天还有其它的事情。
“下次吧,……”
摇摇头,唐浩然并没有朝校场那边走去,而是示意马车继续往前走,不过临了时,还是交待了一声说道。
“这刺枪术,不单这里要练,中华学校那边也要练,还有将来要办的军官学校!”
军官学校,到现在也就是只有一个影子——委托驻法德奥公使从德国聘请的军事教官尚还在途中,至于商德全、吴鼎元等人,他们在德国留学期间,只是于克虏伯公司学习炮术,至于现代军事理论……也就是于武备学堂所学的早已落后的军事理论以及陆军战术。
正因深知自家真实情况,唐浩然才没有因为掌握“五千精兵”而得意起来,甚至在他看来,因为没有合格的军官,这五千精兵作警察,反倒比作为军队更为合格,亦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德国方面派来的教官加以期待,虽说只有几人,可他们总能让帮助自己建立一个现代的军官体系,进而建立一支现代陆军。
“也要练!”
提及军校时,唐浩然的视线投向“慕华馆”周围的这片土地,这片被警察部征用的土地,是政变后那位大院君没收的“敌产”——三万六千余亩田地,被自己“借用”用为警察部的训练用地,非但警营设于此,靶场以其机器局,亦设于此处,对于朝鲜而言,这亦是一种威慑。
威慑,现在自己于朝鲜的统监可不就是靠着这两字,靠着随时可以废立国君的“威慑”,如果没有军事力量作为支撑,又岂能谈得上“威慑”。
早晚有一天,非得把朝鲜纳为行省不可!
想到朝鲜的诸多问题,唐浩然在心底默默言语着,此时马车继续往靶场的方向行驶着,靶场位于山下,在接近靶场的时候,枪声已经隐约可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