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朝臣犯案,理应交由刑部会同大理寺审理,怎能让北镇抚司插手朝政?”左光斗急声道。
杨小雨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们把持着刑部?到时候军饷案拖个一年半载,一群贪官污吏又能回到朝堂兴风作浪了!”
“杨大人,这是朝堂,请你慎言!”左首位上的叶向高转过身来板着脸教训道。
“叶大人,下官很清楚这是朝堂,而且,下官也是就事论事!”杨小雨可不惧叶向高这个老头子,闻言冷笑着道。
叶向高是万历年间的首辅,兼东林党魁首,他在朝堂上颇受朝臣敬重,杨小雨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公开反驳他,让他的脸面往哪放?
叶向高自持身份,不愿为难晚辈后生,他冷着脸向门下的一名言官示意一眼,而后转过身不再说话。
言官得到叶向高的示意,站出来大放撅词:“尔等厂卫鼠辈,祸害百姓,残害士人,如今又诬陷朝臣,使三十多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含冤入狱......!”
杨小雨知道言官们向来是道理一大堆,而且以身受廷杖为荣,跟这些人扯嘴皮子,很难讨到好处,因此,出声打断言官的话:“禀皇上,昨晚抓捕的三十多名大臣已有许多人认罪,请皇上过目!”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沓厚的供词,双手呈上。
侍立在旁边的小太监走下来取过供词,双手呈给龙座上的木匠小皇帝。
大臣们听到已经有不少人招供,许多心怀不轨的臣子暗惊不已,生怕此事牵连到他们。
这时候,杨涟站了出来,正声问道:“杨大人。北镇抚司手段狠毒,屈打成招的供词也能算数?”
杨小雨以前觉得他这个堂叔的为人还可以,可自从昨天看到他也在收取贿赂官员当中后。心中便没了那一丝敬重,冷笑道:“杨大人今天能站在这里说话。是因为有些人没有供出你,可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
木匠皇帝看着翻着供词看了一会儿,大怒道:“这些混帐东西,竟然收了这么多银子,朕拨给辽东的军饷全被他们给吞了,照这样下去。他们还不得搬空国库?”
“皇上息怒!”
一众臣子跪下身喊道。
木匠皇帝恼怒问道:“叶大人、方大人,你们二人说一下此事该如何?”
叶向高率先道:“皇上,此案疑点颇多,臣建议由刑部、大理寺、镇抚司一起审案,等查清楚案子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方从哲咳了一声,轻笑道:“皇上,此案已经清楚,乃是朝臣贪污了辽东军饷,致使辽东军备不足。将无战心,士无战力,这才被建奴大败。十几万大军无一生还,究其缘由,乃是朝中大臣贪污了军饷,臣建议,择日将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臣推出午门斩首。”
“皇上不可,此案尚不明朗,等案情查清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左光斗忙站出来说道。
“皇上,这些奸臣贪污军饷。无恶不作,应该贬其三族为奴。斩其人头,告慰战死的辽东将士!”浙党一名白胡子官员看准时机。站出来大声道。
“你说谁是奸臣?赵大人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他是被锦衣卫陷害的。”一名东林党言官站出来反驳道。
“胡说八道,**星嚣张跋扈,贪污军饷,欺瞒圣上,罪不可恕,应该将他满门抄斩!”浙党一名言官见到东林党倒霉,立即落井下石的喊道。
朝廷众臣为此事开始吵了起来。
东林党说此案应该再行审查!
浙齐楚和一些中间派官员认为应该案情已经明朗,该将犯案官员斩首示众。
两派官员各执己见,吵的不可开交。
木匠皇帝怒声道:“尔等肃静,此案已经明朗,传朕旨意,**星、高攀龙、王永林三人革去官职,发配回籍,其余官员充军边关,家产没收。”
“皇上,如此草率,怎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左光斗听到木匠皇帝的判决,惊声喊道。
木匠皇帝将龙案前的供词扔到大殿中央,起身怒气冲冲的道:“人证物证俱有,你自己看!”说完此话,木简皇帝气呼呼的离开大殿。
东林党官员大惊失色,木匠皇帝这一走,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一干朝臣的命运就此注定。
浙齐楚三党和一些中间派官员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一个个就像斗胜了的公鸡一样高扬着头,趾高气昂的走出大殿。
杨小雨走在后面,他心中震惊异常,他自诩已经很了解木匠皇帝了,可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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