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了一遍。用欣赏的口吻道:“哈!没想到你还是多面手的综合性人才啊!好。这0名佳丽就交给你了!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只管给我说。”
在招进的0名礼仪小姐中,除了两名是大专学历外,其他都是大学本科以上文化程度。她们身高大部分在一米六五左右,年龄在二十到二十四岁之间。她们的到来不仅为公司增添了美丽的色彩。更重要的是扩大了公司对外的积极影响。
田家禾在培训中进一步了解得知:她们当中大多数是为了临时挣钱才来应聘的。有的等待考研,有的再等机会报考公务员,更多的是等时间报考专业对口就业岗位。
针对这些大多来自农村的女孩子,田家禾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们的父母几乎竭尽全力供她们上大学,目的就是能够改变她们的命运。有一个比较体面固定的工作岗位、一个稳定较高的工资收入和一个舒适宽松的环境。当前就业的压力,对她们提出了更高的挑战,她们不得不面对现实,重新考量自己的努力方向。当然她们当中好多人把这次就业机会,当成了一次实践活动,为将来正式就业打下坚实基础。田家禾对她们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特别用心地去培训她们。他把这种培训当成了她们求职的一种技能,一种特长,能在今后的工作中更好地展现出个人的才华。
在这0名学员中。一个名叫吕晓春的小女孩引起了田家禾的注意。不是因为她训练刻苦,而是因为她的身材、身高、貌相,连同她铜铃般的笑声,都与王晴晴那么惊人般的相似。当年,王晴晴让他帮助培训。报考电视台播音员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
一天培训结束后,田家禾专门留下吕晓春。
“田老师,您找我有事?”吕晓春忽闪着一双在眼睛甜甜地望着田家禾问道。
“有点事想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田家禾边示意吕晓春坐下边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到有人关心她的家庭,吕晓春刚才阳光般的笑脸立刻暗淡了下来。
她说。她家住在本一个比较贫困县的农村,家里只有母亲、哥哥和她三口人,父亲早在她2岁那年死于车祸。他哥哥长她5岁,哥哥为了供她上学初中毕业后,就到广东打工去了。因为家里穷,还欠了一屁股债,哥哥现在2岁了还没说上媳妇。母亲身体也一直不好,家里除了一些农作物和她哥哥打工收入外,基本上没有其它收入。
她还告诉田家禾,她是前年大学毕业的,连续报考了两年公务员都没考上,她想今年再试一次。真的不行,随意找份工作能挣钱养家就死心了。
当时,田家禾就暗下决心,如果她愿意,他要象当年帮助王晴晴一样,帮助吕晓春走进电视台节目主持人的行列。
了解到她的身世后,田家禾不由地对她产生了怜悯之情,他直接对吕?春挑明了自己的想法:“最近咱电视台要招考一批栏目主持人,我你的条件挺合适的,有这个想法吗?”
吕晓春沉思着没有马上回答,她脸涨得通红,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田老师,不瞒你说,我高中毕业的那一年,班主任老师曾多次建议我报考传媒大学播音系。他也说,我的身材、容貌还有普通话,各方面都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将来去电视台当节目主持人一定能行!”
当年王晴晴报考电视台播音员的热情,田家禾永远不会忘记。而眼前的这个女孩的家庭背景与经历再次感染了田家禾,更加坚定了他想帮助她通过这条路走上就业道路的信心。
田家禾试探地问道:“那为何没有报考传媒大学呢?”
“那样得需要很多的钱。家里没这么多钱供我上这样高学费的大学。母亲说,只要是所大学就行,将来有个固定的工作就行,咱穷人家的孩子不能期望太高!”
“后来你上的哪所大学?”
“我上的是矿业学院,以为那种职业条件艰苦。好就业。”
田家禾长叹了一口气说:“来。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只要你有这个打算,有这个信心,我愿意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吕晓春瞪着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吃惊着眼前这位非亲非故的礼仪老师,惊得一句话也没说出,只是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田家禾除正常培训这帮小女孩外,每天坚持利用业余时间为吕晓春矫正发音,规范仪表。传授给她主持人应具备的许多知识和要领。可喜的是,吕晓春学啥象啥,进步很快。田家禾对能教出这个学生充满了信心。
一天上午,田家禾正在上理论课,贺佳新的司机突然来到培训班对田家禾说,贺经理让吕晓春下课后到他办公室去一趟。田家禾愣了一愣,忙又恢复到常态,警惕地对吕晓春说:“咱这就下课,你快去快回!”
吕晓春对贺经理的印象不是太深。只是在欢迎会上见过一次。这次听到贺经理点名叫她,不知是好事还是孬事,只好跟在司机的后面忧心忡忡地向贺经理办公室走去。
贺经理的门开着,司机把她领到贺经理门前就退了出去。吕晓春径直走进了贺经理的办公室。
贺佳新正聚精会神地批阅材料,对吕晓春的到来似乎没有一点反应。吕晓春见经理正忙没敢出声。两眼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扫视着。
贺经理的办公室足足有40平方米,硕大的老板桌坐北朝南摆放着,老板桌的后面墙上方挂着一幅放大的贺经理照片;左边的墙上挂着字画;右边摆着一组书厨,厨子的上半部摆放着一些花瓶和古玩。下部整秦地排放着一些文件和书籍。整个房间整洁而敞亮,连贺经理的头发也整理的油光发亮。
“你就是小吕吧?”贺经理终于忙完了他手中的活。直起身来问道。
“是,贺经理!您找我有事?”
“来,请坐!请坐!”贺佳新伸出一支胳膊示意让吕晓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接着热情地问道:“怎么样,来这儿工作还习惯吗?”
“贺经理,我们正在进行岗前培训,还没进入正式工作岗位呢!不过感觉还挺不错。”
“培训也是工作嘛,只是岗位不同。听说你们训练得都很刻苦、很认真,咱们公司的未来全靠你们这些年青人了!”
吕晓春两手放在膝盖上,眼睛只望着自己的脚尖,她不知如何回答贺经理的问话。
“最近我们的公司规模在不断扩大,业务量也有所增加。我整天忙里忙外的,日常的办公室工作也没空处理。你们的田老师担任企划科科长后,业务量比我的还多,这边的事也很少顾及到。想从你们有文化的年青人当中选一名办公室主任,帮我处理公司的日常工作。”
吕晓春心里猛一震动,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办公室是整个公司的灵魂,是要害部门,担子很重,主任一职一般的人不敢使用。我听说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又通过近几天的观察,觉得你是最佳人选。”
“不,不!贺经理,我年青没有经验,我实在是干不了。”吕晓春连忙抬起头,两手在眼前晃动着,做出了坚决拒绝的手势。
贺佳新笑了笑又改口说道:“其实办公室也没什么大不了工作!顶多是迎来送往,整理收发一些材料和文件。开始也许不习惯,时间长了自然就熟练了。”
“贺经理,我…我…”吕晓春一时语塞,竟找不到一句合适拒绝的话。
贺佳新从老板桌后站起来,倒了一杯水放在吕晓春的面前:“不要急于拒绝我,我可以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办公室主任享受副经理待遇,月工资保底600元,你们当中的好多人都中了这个位置呢!”
吕晓春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她事先没有一点思想准备。面对眼前威风凛凛的贺经理她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贺佳新似乎出了吕晓春的宭态,认为这是一般小女孩都具有的心理。
他换了一下口吻说:“好,今天先谈到这里。你回去后好好考虑考虑,三天后我等你的回话。希望你不要错过哟!”
吕晓春听到让她先回去这句话后,如同逃脱笼子的兔子。一口气跑到训练房。脸涨得象块大红布。急出的泪水还挂在眼角上,心总是砰砰地跳个不停。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以发生了什么不吉祥的事,都眼怔怔望着她,在等待她的回答……
吕晓春把昨天晚上写好的信。偷偷地从贺佳新办公室的门缝里塞了进去。在信中她系统地叙述了她的志向、她的抱负,并说出了想在田家禾老师的帮助下,报考电视台节目主持人的打算。最后还没忘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并希望能得到贺经理的理解与支持。
贺佳新收到吕晓春拒绝的信后,气得暴跳如雷。把信撕得粉碎后又狠狠地向空中撒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信递过去两天后,见贺佳新没有任何动静,吕晓春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田家禾和小女孩们也跟着叙了一口气。办公室一职一直由田家禾兼任着,贺佳新从此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经过近20天的强化训练,0名小女孩全部测试合格,她们的身份也由“预备役”变成了“正规军”。在佳新礼仪有限公司成立那天,第一次正式亮相,就赢得了现场观众的阵阵喝彩。
那天她们确实出尽了风头。她们用自己的容貌和才艺,提升了整个公司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开业典礼后,在田家禾的建议下,贺佳新破例让0名“佳丽”休息一天,算是对她们优秀表现的奖励。
小女孩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不若而同聚集在一起把田家禾团团围在中间。高兴地跳起了她们刚学会的集体舞,嘴里高呼着:“田老师万岁!田老师万岁!”。等跳累了,玩够了,吕晓春猛然提议说“明天咱们制定一个行动计划。大家有什么意见?”
一个瘦高挑叫高星凡的女孩立刻回答道:“吕晓春,只要你说的一不违纪。二不违法,说什么我们都同意!”其他几个女孩也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没意见!”
“明天邀请田老师和我们一块参加!”吕晓春再一次提议道。她话音刚落,小女孩们立刻起哄鼓起掌来……
吕晓春多次找田家禾帮她纠正一下上镜表情都没奏效。
新公司成立后,田家禾的职务高了、头衔多了,工作量比以前增加了一倍还多,一直没能腾出时间答应她的要求。这天下班后,吕晓春再一次到企划科找田家禾,田家禾感到很不好意思,让她下午5点半在会议室等他。
田家禾处理完工作后准时来到会议室,高兴地吕晓春手舞足蹈,恨不得跑上去给田家禾一个热吻。
“小吕,我们开始吧。以后每时每刻都要你的形象!”田家禾走上讲台严肃地对兴高采烈的吕晓春说。吕晓春整理了一下仪表,刚进入状态就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
她放下电话,神情沮伤地对田家禾说:“田老师,来计划是赶不上变化。我哥刚从广州来到火车站,想来咱公司我,让我去火车站接他。”
吕晓春哥哥叫吕晓晖,他从6岁就去了广州打工,到现在也有2个年头了。春节后,吕晓晖刚赶回广州,就接到了他母亲生病的消息,他赶紧又从广州赶了回来。他一票直达岸江火车站,要改乘汽车才能回到他在农村的家。
走出站台的吕晓晖猛然想起妹妹已在区工作,想顺道妹妹再走,回到家也好让母亲放心。他给吕晓春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说回家母亲,随便忙忙农活,并没有把母亲生病的事告诉她,他怕刚参加工作的妹妹分心。
岸江区对吕晓春来说也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她对这儿道路一点也不熟。接到哥哥的电话后,她也很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她忐忑不安地试探着问田家禾:“田老师,您能陪我一起去火车站吗?”
田家禾先是一怔,接着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因为吕晓春是自己的同事又是自己的学生,第一次向他提出这种很平常的要求,他没有理由也不好意思拒绝她。
他们走出公司大门就坐上了公交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火车站。吕晓春抢先下来公交车,远远地发现哥哥背着一个大包袱,正站在候车室前东张西望。
“哥哥…”吕晓春边喊声边跑,田家禾只好跟在后面大步流星向前走。吕晓春上去接过哥哥的包袱,两手紧紧抱着哥哥的胳膊娇嗔地道:“哥,这个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主要是出来的时间长了就想回家。”
“你不是春节后才走的嘛?咱娘没事吧!”
“咱娘还是那个老毛病,没大事。这不,我怕咱娘不放心专门来你。”
兄妹俩正说着话,田家禾也来到了他们跟前。
吕晓春介绍道:“哥,这是公司的田科长、田经理,也是我们的老师。今天是他陪我来接你的。”
吕晓晖挣脱妹妹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双手紧紧握住的田家禾的手说:“谢谢田经理!小妹妹不懂事,又是初来乍到的,各方面您就多操心了。”
田家禾笑了笑:“都是出门在外人,都不容易,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用不着太客气!”
“您是领导,还请多多关照!”
夜色慢慢降了下来,田家禾手表说:“现在去县城的公交车已经没了。要不先给你哥哥找个旅馆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家?”
“那…”吕晓晖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
“哥,走吧,田老师是‘城通’他说的没错!你要是到我们公司里面不就更放心了。”
出站后,他们乘坐公交车直接到达礼仪公司附近的一个小旅馆。田家禾指着小旅馆说:“就住这里吧,这里既干净卫生又安全方便,住宿也很便宜。等安置好后我再带你到我们公司去。”
登记完住宿已到了下午7点多钟了。吕晓春说:“田老师,要不先吃点饭再去吧,反正现在也下班了。”田家禾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那也好,你们兄妹俩也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向他们兄妹招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