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子你来啦。”爷爷强撑的身体准备坐起来,秦唐立刻上去扶好。“爷爷,我来了,你没事的,真的。我会救好你的。我一定会的,相信我!!”秦唐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抱住爷爷痛苦了起来,两年来生死边缘的挣扎没流过一滴泪的秦唐此时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大声哭了起来。门外准备进来的秦志刚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默默的靠在门边点起一根烟。
“傻孩子,哭什么,你爷爷这岁数,不行了很正常,别哭。陪爷爷好好说会话。”爷爷很是慈祥的摸了摸秦唐的头,肺癌,这是刚才秦唐才知道的,已经是晚期了,癌症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但是爷爷上去一点没有痛苦的感觉,“你爷爷我,临走的时候,就想你,你是三个孙子辈中唯一一个在我身边待了十年的孩子,所以爷爷对你很偏心,只想临走的时候你。”“爷爷,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可以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听说现在有一种冰封人体的技术,我可以将您先冰封起来,我会发动一切的能力研究您的病情,相信我,真的,我会救好你的。”秦唐有些失常的说道。“爷爷,你放心,癌症嘛,没事的。”“听我说。”爷爷突然大声说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开始咳嗽,吓的秦唐立刻拍着爷爷的背。“孩子,不用了。”爷爷有些复杂的着自己这个长孙,“小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年前的你,是不是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爷爷的声音很低,但是秦唐听后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爷…。爷爷你说什么啊。什么叫不是原来的我。”秦唐有些紧张的说道。“以前听说人要走的时候,会知道一些到一些平常不可能到得东西,我以前是不相信的,但是你爷爷在昨夜到了你的一些经历。呵呵,别惊讶,我当时也很惊讶。”爷爷拉着秦唐的手缓缓说道。“我很开心,我们家的命运的改变。你这样叫做重生吧。哈哈哈,上天待我秦家不薄啊。”爷爷开心的笑道,但是却紧接着咳嗽了起来。摆了摆手想说些什么的秦唐。“不用说了,我会带着这个秘密走的,这种事,我这个要走的老头子知道就行了。我想跟你说的是,小宝啊。”爷爷了一眼秦唐,“你爷爷我,只希望你过的开开心心的。但是现在很多事情由不得你,由不得你父亲。这两年,我们秦家已经开始树大招风了啊。就像我以前说过的,你是长子长孙,很多事情,只能靠你了。罗罗莫灵还小,你现在已经走上这条路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让罗罗莫灵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这是个爷爷我的偏心吧。在爷爷的份上,你就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妹妹吧。至于我三个弟弟那边的后代,能就着点。不强求。”
“爷爷,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我该死,我早知道你身体的状况,我却没有帮您治好。我tm是个混蛋。”秦唐狠狠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小宝,别这么说。出去叫你父亲他们都进来吧。咳咳!!!”到爷爷的脸色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秦唐立刻跑了出去。讲自己的爸妈,三叔四叔家所有人都叫了进来,奶奶也进来了。爷爷很是欣慰的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秦唐和秦罗罗上前一人握住爷爷的一只手,当到爷爷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后,就莫名的知道,爷爷走了。握着逐渐冰冷的手,秦唐低着头离开了屋子。出门后发现二爷三爷四爷那边都来,冷冷的点了点头,“准备一下吧。”秦唐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到一个青年,依稀记得是二爷家的叫什么秦莫龙的在笑嘻嘻的玩着手机,秦罗罗走了过去,一把打开他手上的手机,“你tm的找死么,你爷爷死了你是不是发神经了。”秦莫龙立刻火冒三丈的指着秦唐的鼻子说道。秦唐一把掐住秦莫龙的脖子单手举了起来。“我不管你对我爷爷有没有印象,但是今天这种日子,你这样子让我很不爽,所以我不介意教育教育你孝顺这两个字怎么写。”秦唐冷冷的盯着脸已经被掐成猪肝色的秦莫龙说道。“你干什么小宝!!!”秦莫龙的父亲秦斯着急的说道,上前准备拉秦唐,但被秦河洛一把挡住,“小宝教训一下应该的,你儿子太不像话了。”秦河洛盯着秦斯说道,那眼神让秦斯感觉自己好像被蛇盯上一样。
“记住了,以后怎么做人,如果不是在你跟我一个血脉的情况下,我真的会掐死你。”秦唐松开手,靠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秦莫龙,在他耳边慢慢的说道。说完到推门出来的父亲,“爸。”秦志刚无力的摆了摆手,对秦唐说“陪你老子走走吧,事情你四叔会搞定的。”
父子两人坐在河边,秦志刚对秦唐轻声的说道,“我曾经跟你说过吧,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但是今天你老子我实在是……”秦志刚捂住脸泪水划了下来。“当初你老爸我去当兵,你爷爷虽然嘴硬说我坏话,说不要我这个儿子了。但是我知道,爷爷他写了很多信,但没有寄过来,只是存在家里。呵呵,死要面子的老头子。”秦志刚丢给秦唐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秦唐呆呆的着河面,以前自己经常和爷爷在河边钓鱼游泳。现在……
秦志刚了一眼儿子,离开了原地,下面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出面去做,按照老家的风俗,自己是不能离开的。
秦志刚没有发现,在自己走后,秦唐手撑着的那一块水泥板已经血迹淋淋。而秦唐却毫无知觉一般呆呆的着河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场秋雨漂漂洒洒竟下了一天一夜,岸江市的街道、房屋、树木、草坪经过秋雨的洗涤。猛然鲜活起来,久违了的蓝天白云又回到了人们的视野。
据市气象局介绍:这次降雨是市委、市府实施的一次人工降雨,降水量达到45毫米。目的除了缓解前段时间的旱情外,重点是提高城区的空气质量,给外商投资提供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给市民一个清新的生活空间。
田家禾最贵重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自行车,骑自行车上班一直是田家禾锻炼身体、观察市景的方式。在上早班的路上他注意到周围景色确实让人耳目一新,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多了一份好心情。以他特有的新闻嗅觉感到:这是一条难得的新闻素材。到了台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把这种想法向秦台长作了汇报,并很快得到台长的同意。他带着记者小秦扛起摄像机就冲出了电视大楼。直接赶到汇集广场的中心地带,并把这里作为他首选切入的新闻现场。
雨后的广场更加清爽宜人,参差不秦的广玉兰、错落有致的桂树、青翠欲滴大女贞树、四季常绿的冬青、象火一样“燃烧”的紫叶梨和一些叫不上名的花草,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气息。广场里面早已涌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市民。他们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做着各种个人喜欢的动作,谈论着这场秋雨的好处,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欢乐的笑容。
田家禾指挥着小秦从天、水、人、物等各个方面、各个角度进行了拍摄,相互之间又进行了交叉处理。然后他们又跑到部分居民区现场采访了一些市民,用同期声真实地记录了广大市民对雨后市容、市貌的感受。一直忙到上午点才完成拍摄任务。回到新闻部田家禾以《雨后老城换新装》为题,马上赶写了一篇目击性社会新闻稿,并在市电视台《午间新闻》头条位置播发。为确保宣传效果,田家禾还专门配发了一篇短评,通过市民对雨后市容市貌的感觉,唤醒人们对环保的重视和对生存环境的珍惜,提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认识。这条新闻播发后在全市引起了不小震动。
让人赏心悦目的一天总是过得很快。太阳象个大火球很不情愿地向地平线慢慢坠去,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整个市区、整个街道、整个电视大楼,也映红了田家禾还沉浸在成就感里的那张含笑的脸。他推着自行车哼着欢快的小曲向大门走去。他好久没有这么愉快过了。就这样走着唱着,快走近大门时他忽然愣住了,他清楚地到大门前站着一位青春美少妇。
秋风轻拂着她那长长的秀发,晚霞勾划出她匀称的线条,宛如一尊神女定格在和熙的晚霞中。王晴晴手扶着电动车,一脚跨在大门外,一脚站在大门里。微笑着热情地向他招手。门卫只好立正姿势站着,始终打着敬礼。田家禾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向大门走去。
“你或者出去,或者进来。不能让保安同志老是给你打敬礼吧!”田家禾临近大门口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此时晴晴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大门中间,她抱谦地向门卫笑了笑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意识地向门外移了半步,却顺势用车子挡在田家禾的前面。
“田哥,今天我请客,希望能给个面子。”她说。“请谁?”他问。
“给你说话还能请谁?”她伸伸舌头向他做了鬼脸。
他问:“为什么要请我?”她说:“不为什么就不能请客吗?”
“我没空,孩子快放学了,我得回家给她做饭。”田家禾说着就想从晴晴的一侧闯过去。晴晴一把抓住他的车把,情绪有些激动且不依不挠地说:“我不会吃了你,就想和你单独聊聊,难道不行吗!”到晴晴这个样子,田家禾不想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的,他只好对她说:“那好,有事你就直说吧,我会洗耳恭听的。”
他俩推着车子慢慢向前走,一直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程,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今天天气真好!”王晴晴第一个开了口。见田家禾没有一点反应,她又继续道:“包志国走了。他去了南方一个城市,连老婆孩子都带去了。现在想想真有点对不起他。”
“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个事?”田家禾反问道。
“当然不是。我今天心情特别地好,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在台里除了你我没一个朋友!”晴晴停顿了一下说,“唉,你说我要不要给包志国写封信,向他道个谦?”
“这个没必要吧,年青人外出闯荡一下,这也很正常呀!”田家禾应付道。
“这不正常!他是因为我才离开这里的。那天确实是老秦不对,不该对人家发火。再说他也是为我打抱不平才动手的。事后尽管老秦没对他怎样。可他哥哥毕竟是法书记,人家是惹不起躲得起才走的!”晴晴解释道。
田家禾沉思了片刻安慰晴晴说:“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嘛,你以为当领导的都像我们小肚鸡肠啊!人家领导是管大事的,没工夫理会你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别的事吗?”田家禾只想着回家给女儿做饭,尽快结束这次没必要的谈话,做出了要逃走的样子。
晴晴全然没有理会此时此刻田家禾的心情,她就是想找一个知心的朋友,说出自己高兴的事让朋友分享;吐出心中烦恼与苦闷让朋友分担。在台里就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台里的男同胞很少与她说笑。台里的小姐妹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事的尊敬她完全有理由认为那就是一种冷漠。她始终处于孤独无援的境地。今天她终于鼓足勇气主动找到了她最知心的朋友田家禾,想通过这种方式道出自己的苦与乐,让自己封闭的心情得到有效的宣泄。自从她与秦唐结婚后,和田家禾单独在一起交流还是第一次,这一难得的机会她岂能轻易放过,尽管家禾多次提出该回家了,她就是不依。
路灯不知什么时候亮的,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家禾想起妻子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去市一中上班,不知情况怎么样。女儿放学回到家,家里没人做饭会怎么样?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流淌。
“你不回家做饭去吗?孩子谁照顾?”家禾想提醒她回家。
“我妈在我家里,老秦今天有接待任务。我今天难得有点自由!”晴晴得意地笑着说。
“婶子,田叔,你们好!”
两辆急驶的摩托车在他们跟前嘎然停下,把晴晴和家禾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穿着花格t恤衫、一头黄发、载着墨镜的小伙子,车子一歪向他们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声好。两辆摩托车的后背上各坐着一位长发飘逸的妙龄女郎。
晴晴怔了一下。只是下意识地冲他们笑了笑,点了点头。
前面的小伙子一跃从摩托车上跳下来,走到晴晴和家禾面前,习惯性地甩了甩头。随手摘下了墨镜:“不认识我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混蛋!可把我吓坏了。”晴晴由怕到惊到喜,笑得岔了气,忙用拳头锤着自己的心口窝说,“我还以为遇到抢劫哩了呢!”
“抢劫犯有我们这么礼貌吗?又喊婶子又叫叔的!”
前面的小伙子叫秦守恒,是秦哲安的独生子,去年从一所高职专科学校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整天介吆五喝六地到处游荡。
这时,田家禾也认出了小守恒,向前一步拍了一下守恒的肩膀,又扫视了一下他的同伴:“你们几个是一块的来的?”家禾一时也不知怎么和他们打招呼,问话太显得名知故问。
“有个同学今天过生日,我们去捧个场子。”小守恒又戴上墨镜跨上摩托车,向他们做了个鬼脸招招手说,“我们先走,你们继续!”
“别忘了给你妈妈说声!”晴晴冲着早已远去的摩托车大声地喊道。
“别喊了,早走远了。”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秦家怎么出了个这么个孽债,一点也不榜他的先辈!”
“时代变了,当然思想和行为都跟着在变。如果都像我那年青时一个个都傻儿八几的,因循守旧的,社会能发展能这么快吗?”
“歪理邪说!”晴晴瞪了一眼家禾说,“再快也得守规距。也得有章法吧!”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对任何事情热衷于用法律去衡量。”
“这孩子都是叫他妈妈惯坏的,再不管住早晚得是‘号子’的料。”晴晴越说越有气,刚才愉快的心情让守恒这样一搅和早就跑到爪圭国里去了。
“晴晴,如果没别的事,就谈到这里吧,有事明天上班再说,我该回家了!今天是你杜姐第一天到学校上班日子,她下班可能晚点,现在就田牧一人在家里。我得赶紧回家给她做饭。你也赶快回家吧!”家禾提示她说。
“我给杜姐打电话,让她吃饭不等你。”说着她就拿出手机拔通了家禾家里的电话。
“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杜友倩的柔和声音。
“杜姐,我是晴晴,和田哥在一起。他可能晚回去一会,晚饭就不用等他了…”
“噢,是小王呀!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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