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林壑对外公过往传奇人生的讲述让张木子心中的许多疑团应声而解,他本想专心致志,安安静静的听李林壑把话讲完,但听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惊声问道:“你说直到几个月前去圆北市郊祭奠独孙时,才发现我外公还好端端活着是什么意思,你孙子是谁?”
“李凯浩,”李林壑恨声说道:“你应该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他是被你带到天宫镇外的废矿山里,莫名其妙失踪的二十三个人中的一个。”
“李凯浩,李凯浩就是你孙子吗,”听到‘李凯浩’三个字,张木子马上想起了天宫镇警长吴天仁曾经特意提醒过自己,说失踪者中有一个年轻人父亲是南园选区的省议员,爷爷是‘园南’青帮大佬,黑白通吃,让他一定要小心被人报复,不禁瞪大眼惊诧的说道:“我们两家…
我们两家还真是‘缘分’不浅呐。”
“的确是缘分不浅,可惜这缘分都是恶缘!”李林壑咬牙切齿道:“发现了你外公还在世上,我连忙找人调查后才知道,原来自他少年时入学‘黄埔军校’就开始说的,出生在闽南农家,因为瘟疫肆虐父母、亲人皆亡的背景竟然是假的。
也就是说从参加革命之日起,他就欺瞒党国,根本毫无为民族效忠之心…”
听到李林壑对李善三再次偏颇毁谤,张木子情不自禁的怒声辩驳道:“十几岁的少年参军时候谎报了家庭背景,就是欺骗国家的罪人了吗!
说不定那时候我外公是和家人闹翻离家出走,所以对出身环境说了谎呢;
或者那时‘圆台’还是被日丸人占领,他怕被人歧视所以谎报了家乡,而且我们祖先本来就是由闽南省迁徙到了圆北,说是闽南人也不算错。
你总往最坏处想我外公,只不过是出于私人恩怨,故意想要抹黑他,看你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疯肖仔…”
“我故意抹黑李守拙,我是疯肖仔…”李林壑突然大笑起来,将张木子的话打断,“少年人不要自欺欺人了。
你外公给你留下了平常人想都没办法想象的亿兆家产,你难道真觉得这钱是靠开宫庙算命得来的吗。
也许最初考进‘黄埔’时,他的确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谎报了出身,但后来却绝对是利用这一点背叛了党国信任,辜负了局座的栽培,用同侪们的血换得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就不知道当他和自己的心腹王守业隐居在‘圆北’乡下逍遥快活时,会不会想到那些被自己出卖害死的同僚。”
李善三起家之时数以千万米元的资金来源的确无法用常理解释,最大的可能性毫无疑问就是奉命挖掘日丸遗留的‘宝藏’时,靠着借刀杀人之计,将其私吞了下来。
张木子无法反驳这一点,脸色阴沉的望着李林壑,避重就轻的说道:“现在都已经是星际时代,整个地球都快要建立起联合政府啦,何况本来就是一体的民国政府和‘赤色政权’。
你还用以前战乱时代的眼光看问题,根本就是食古不化,对了,你刚才提到的我外公的心腹王守业就是指王振宇爷爷吧。
因为他几十年前没有死,所以你几个月前就杀死了他全家五口,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没放过是吗!
口口声声满是振兴民族的大话,你要靠杀小孩,绑票别人的父母复兴华夏吗,仔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吧,哪里还算是个人,配谈什么信仰、抱负!”
“灭门是‘中统’处罚叛徒的惯例手法,有时候为了完成大业,做出些小小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李林壑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除了王守业本人之外,他的家人死时都没受太大痛苦。
尤其孩子更直接死在熟睡中,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已经转世投胎,这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把人杀了还是种福分,你可真是,真是无耻…”张木子冷笑着打断了李林壑的话,“好,既然你那么说的话,如果我爸、妈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会让‘南园’李家所有和你沾亲带故的人都尝到这种‘福分’。
你的独孙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没关系,你还有儿子,从网上的资料看还有几个兄弟,总之不管是十个、一百个还是一千,只要我父母有了意外,我一定会让你满门为他们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