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那样任性跋扈,梁晨曦,你又为什么总把露白当成是你的仇人!”
谈安辰字字句句篆刻进梁晨曦的心里,她任性?她跋扈?她把梁露白当成是她的仇人?
为什么他就不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呢?在他心里,难道自己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刁难别人的人?梁晨曦的心里渐渐抽紧,表面上却越发的云淡风轻。
“没错,我刁钻可恶,任性跋扈,那又如何?我就是看梁露白不顺眼,那又如何?”
梁晨曦说完这句话,也不等谈安辰有什么反应,转过身离开,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听到梁露白小声对谈安辰痛呼,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听到他对她的安慰……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在听到绾绾的声音时,梁晨曦所有的疲惫与委屈终于找到安放之处。
“等一下……”放轻的脚步与刻意放缓的关门声似乎象征着阮绾那边有人的事实。
“怎么了晨曦?”阮绾坐在床上,不过只是简单的一个喂字,就已经听出梁晨曦的难过。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梁晨曦没有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阮绾,霍靳言那段是不知如何开口,谈安辰那段……却是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你骗人,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阮绾是最了解梁晨曦的,做闺蜜时间长了,有时一个音节都能听出对方的喜怒哀乐。
“就是姚欢今晚来找我了。”简简单单一句,避开过程。
“你可不像是会吃亏的人,你说的这对姐妹我想起来了,我总觉得可泫不简单,你知道吗?前两天dream上下召开紧急高层会议,主题就是现在可泫播出的那个微电影的宣传造势。封景腾直接就扔出来一句话,不计成本不惜代价!”最后一句,阮绾的声音压得很低。
“那是因为可泫背后有人在支持她!”那可是堂堂的霍家大少,想到霍靳言,梁晨曦不由的回想起那个意外的吻,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动着。
“你原来知道内情啊,现在可泫身价翻了好几倍,反而那个郑锴,现在被公司雪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翻身,更别提那个姚薇了,你说男人怎么就那么蠢……宁肯牺牲家庭与形象也要站在小三那边同老婆离婚!现在鸡飞蛋打,真可笑!”
“聪明男人少之又少,所以才显得珍贵不是吗?”梁晨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真希望我们以后嫁的,都是聪明男人。”阮绾对婚姻的期待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随便什么人都好,我只希望他能够懂我,不论我怎样刁钻可恶,任性跋扈!”
梁晨曦轻笑着,她不像是阮绾对婚姻那样的期待,在她心里,婚姻更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两个人正说着,电话那头阮绾的声音突然小了几分,想必是她刻意的捂上了话筒。
随后那边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挂断了电话。
梁晨曦心里有些失落,平躺在床上,有些懒洋洋的。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梁晨曦蹙了下眉,下了床,刚一开门,脸上就像自动罩上了寒霜。
只因为站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刚才还装作楚楚可怜,现在却笑得甜美可人的……
梁露白!
“晨曦姐,不请我进来坐一下吗?”
昏暗的酒店房间不见一点光。
躺在床上的孤厉身影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跳跃滚动着,夜色里,棱角分明的脸上分明被一层薄汗所笼罩着。
奇异的,明明应是极为挣扎的,可男人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我太冷了,你下来陪我吧。
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再度出现,甚至还用手抹着脸上身上的血,直到十个指头上再也没有干净的地方,这才冷笑着,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向霍靳言……
梦中,霍靳言坠入悬崖般的旋转,额际疼的像是要裂开,伴随着轰的一声爆炸火光……
他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大口的喘着粗气,本就因喝酒而干疼的嗓子跟空气突然相触,霍靳言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知就这样过去多久,霍靳言单手抹了把脸上的汗,下床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没开灯,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凉的水立刻涌了上来,双掌捧着,泼到脸上。
腥腻的味道在鼻腔里涌动,模糊灯光里,霍靳言只看到盥洗盆内原本盛着的水竟全部变成了鲜红的血液,微波粼粼里,他看到自己摊开的手心里,也遍布着血……
连连倒退两步,意外撞到淋浴的开关,哗啦啦的冷水从头浇下,也将幻觉驱散!
哪里有什么鲜血,不过都是他的梦魇罢了!
倚靠着墙壁,任由凉水浇透,霍靳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从初醒的茫然到真正的清明。
不过,就是梦魇而已……
梁晨曦让开,出乎梁露白意料之外的,竟让她进了门。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如同多年前的摆设大抵相同,现在也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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