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听说梁总前两天打了个漂亮的翻身战,从你妹妹的手中重新抢回了管理权,我先恭喜你!你妹妹的存在感简直太弱,游戏都不好玩了……”
霍方淮昂头靠在真皮沙发背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有总裁的模样,更何况……不远处坐着的,应该还算是他的敌人。
“霍总果然财大气粗的,随随便便一阻击梁氏的生意,几千万就打了水漂,不过对于霍总来说,几千万……也就算是牛毛而已!”
霍方淮挑了下单边的眉峰,不置可否的撇了下薄唇,随后又勾起戏谑的笑。
“梁晨曦,不得不说你真的是难得一遇的对手,不过霍氏别的没有,钱多的是,鹿死谁手,还不一样呢!”
霍方淮就像是个爱玩的男孩,眼角余光落在了茶几上那个被拼凑完整的魔方上,脑海中浮现出抹旁人身影,烦躁的伸手想要将魔方打乱。
可比他更快的却是梁晨曦,当霍方淮的注意力落在魔方上时,梁晨曦就已经起身,于他之前将魔方拿稳。
霍方淮看着她,梁晨曦回以目光。
“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一个让我极为讨厌的人。”
“谁?”梁晨曦知他说的不是假话,眼底的厌恶是装不出来的。
“我大哥!”
霍家书房内,墨香味浓郁。
霍震东手握毛笔,在纸上流畅游走,似乎并没看到站立于侧他命人叫来的霍靳言。
“果然是老了,连个字都写不好了,靳言,你帮我把中间这个填上。”霍震东如是开口,不冷不热的,语带威严。
霍靳言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书台,沉默的伸手将沾满墨汁的毛笔稳握,深沉平静的看着已写好的三个大字,是‘借刀’和‘人’字!
手指沾染了墨汁,霍震东却视若无睹,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霍靳言的侧颜上。
尽管商场沉浮已经浸透他的骨髓,可面对自己这个惜字如金的儿子,他依旧看不懂,看不懂他埋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内里,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回来这些天,你似乎很忙。”霍震东看似漫不经心的旁敲侧击,霍靳言没说话,只是动作流畅的将第三个字填上。
笔酣墨饱,力透纸背,与霍震东的笔法形成鲜明对比!
书房门外,一抹纤瘦身形放慢脚步小心靠近,侧耳趴在门板仔细听着。
“嗯。”许久,霍靳言只是回应给父亲一个单字,很明显,霍震东对此很不满。
“你离开后,这些年方淮将公司管理的虽然不差,但终究手段偏激树敌太多,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闻言,霍靳言抬起头看向霍震东,幽深漆黑的瞳孔内毫无波澜,而门外那人,手指渐渐攥紧,屏息等待回答。
“没有看法。”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阐明了霍靳言的立场,霍震东一下子被梗住了,半响没再出声。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没走出来吗?”
霍震东的声音多少带了些疲惫,霍靳言回以的是沉默,门外人听的着急,恨透了霍靳言的寡言少语。
“你最近做的事情我有所耳闻,靳言,你一回来似乎就要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霍震东淡漠的笑了,听不明情绪是正是负。
“一转眼,那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就没想过……要给他找个妈妈?姚家王家徐家的几个千金都是名门出身,有空你可以见见。”
霍震东将文件夹扔到霍靳言的面前,那里面都是s市的名媛,个顶个的出类拔萃。
霍靳言连一眼都吝啬落在上面,他面无表情的看向父亲,眼底划过忆起往事的波动。
“哪个我都没有兴趣,您也最好让三妈收收心思,能够做景睿妈妈的,又岂能是这些等闲之辈?三妈,你说是吗?”
霍靳言冷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门外人耳边,她慌不择路的离开,门板下的影子隐隐绰绰的直至消失不见。
“如果没事,我先回房了。”霍靳言看也不看霍震东的脸色转身离开。
而书台上,那个霍靳言刚才写下的‘杀’字,墨干了……
霍景睿失踪了,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
装潢奢华的大厅里,两个佣人跪坐在地上啜泣着,除了此声外,再无人敢说话,尽管此时沙发上……坐满了人。
霍靳言沉默无声的将视线落在那两个佣人的身上,瞳孔似被黑雾笼罩,给人以说不出的诡谲感。
“你们说了什么?”他终于开了口,语速缓慢,却字字深藏危险,话虽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说的,可站在外围圈的别墅佣人,心里皆是一冷。
“霍……霍先生……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年龄稍大的开口,嘴唇颤抖,表情惊恐。
“你们……说了什么?”霍靳言黑衣裹身,重复问了一遍,暴风圈很快席卷了四周,叫人窒息。
“大哥,现在最关键的是先要找到孩子吧!”四太太的大女儿霍永安小心翼翼开口,小女儿霍时宜低头看着刚做好的法式指甲,保持沉默。
霍靳言没说话,反倒是四太太彭凤娇赶忙给女儿使眼色,让她别插嘴,而大太太眼含焦急,二太太置身事外,三太太眼神闪烁,各有各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