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xff0c;易宸暄坐在龙榻之上,悠然自得地独自下棋。
“发动宫变,囚禁皇上,易宸暄,你这是谋权篡位。”
冰冷声音源自皇后司马荼兰,前不久才从囚禁中解脱的遥国皇帝和皇后二人如(面,只不过这次威胁他们的东西更具体一些,并非无孔不入的鬼魅铃声,而是刀枪剑戟,黄金囚笼。
真真正正的黄金囚笼。
“这囚笼是昔年先帝囚禁同父异母的兄弟广陵王用的,广陵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结果被先帝镇压,此后十二年就在黄金囚笼中度过,每日好吃好喝养着,如同被观赏的玩物一般,直至发疯撞死在笼中。”易宸暄说着看似毫不相关的典故,目光凝在棋盘上,始终未看皇后或者遥皇一眼。
病入膏肓的遥皇尚存着一口气,听易宸暄如此说道,咳了两声后将视线缓缓移到榻上:“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应该是全部吧。”落下的棋子停在半空,易宸暄终于微微侧头,“父皇以为让史官禁笔就能掩盖一切吗?当年本该继承大统的太子一夜暴毙,而后父皇便取代其位成了大遥皇帝,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父皇能够彻底抹消的。”丢下棋子负手走到囚笼前,易宸暄俯视着曾经高高在上的遥&#;没有一丝感情:“血脉是个奇妙的东西,你看,现在老七不就循着父皇当年的脚步想要重演历史吗?如果不是我,可能老七早就逼死大皇兄篡位称帝了,父皇应该感谢我才是。”
遥皇沉默不语,皇后抱着遥皇油尽灯枯的身子冷然仰头:“易宸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还不是一样谋权篡位妄图称帝?当年的事你知道&#;大放阙词?简直可笑!”
“皇后娘娘对当年的事又知道多少呢?”易宸暄反问,脸上漾起古怪笑容,“不信你问问父皇,看我到底是不是谋权篡位,还񦈱该是我的。父皇,你来说句公道话吧……不,现在不需要再叫你父皇了,对吗,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