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方法是不错.可是.凭借苏不弃和根本不懂功夫的宁惜醉两个人……倘若真有变故.他们面对为数众多的敌人岂不是送死么.
似是看出白绮歌的担心.宁惜醉浅笑:“白姑娘何时见我做过赔本儿买卖.连命蛊好歹也值个几十两银子.宁某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
白白牺牲……
如果不是情景不符.白绮歌真想流两滴冷汗为宁惜醉的冷笑话助威.
仔仔细细收好连命蛊.还不等白绮歌开口道谢.忽地被宁惜醉拥住.这拥抱沒有任何**味道.宁惜醉只是极其单纯地拍了拍她的背.半是担忧半是叮嘱:“一定一定要小心行事.别逞强.我和不弃就在不远处等你.”
一抹柔情自心间流过.白绮歌又想说些什么.可老天爷好像故意欺负她.嘴还沒张.帘帐就忽然被掀开.
“……”
“……不弃.有事么.”
“……沒事.”
本來纯洁的友情在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短暂沉默里变得暧昧起來.白绮歌遮住额头匆匆走出帐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我先走了.”
“嗯.去吧.”
门前笑意『吟』『吟』的碧目公子面『色』如常.倒是身侧略高一些的苏不弃表情有些异样.等白绮歌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倒吸口气.嫌弃眼神直直『射』向宁惜醉:“白日宣『淫』.”
“回去后我要赶紧向义父报喜.整天木头脸的不弃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苏不弃收回目光.转而投向宁惜醉腰间空了的银丝笼.长而整齐的眉头微皱.手掌一翻.与白绮歌拿走那只一模一样的蜡丸躺在掌心:“七年炼一蛊.义父给你作保命用.你却给了她.”
宁惜醉抓过蜡丸塞进银丝笼.小心翼翼挂回腰间.神情平静:“她比我更需要保护.以前有那位太子守着她、护她安全.现在她孤身一人又要去自投罗网.我不放心.”
“所以我也要陪你发疯.是么.”苏不弃垂下眉眼淡淡一叹.“除了义父之外.我们都疯了.”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宁惜醉苦笑:“最先发疯的人不就是义父吗.我们只是被传染了而已.别想那么多.如果义父要责罚的话我不会连累你的.所有责任推给瑾琰就好了.”
“……那我真要替瑾琰好好谢谢你了.”苏不弃面无表情瞥了一眼.
“不客气.”干脆回应完全在苏不弃的意料之内.宁惜醉扯起嘴角笑得纯良无害.一双翠玉『色』的眼眸眯起來愈发像只狐狸.
轻轻松松也只是片刻.白绮歌心情才好起來不到半日.一只被丢在广戍军军营前的盒子再次让遥国南陲要地蒙上阴影.当传信兵捧着染血的盒子战战兢兢递给白绮歌时.独自赴约以换回斥候营一百七十三位将士的想法已然成为决定.
盒子里是斥候营士兵的半只手臂.以及沾血书成的“邀约信”.
“约见的时间地点都有所改动.明日午时三刻.桓水河北岸渡口.”放下信.白绮歌静静看向两位副将.眼里波澜不惊.“彭将军.艾将军.我不在的时候将士们就拜托你们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我们面对的敌人比以往都要狡猾.”
两位副将自然明白白绮歌的意思.心一沉.竟是异口同声:“末将随白将军同去.”
“信上说的很明白.双方主将君子之约.违者.将要付出毁诺的代价.如今我斥候营近二百位精锐士兵都在对方手上.失去他们将是广戍军无法弥补的损失.你我都承担不起.”深深呼吸.紧握藏在袖中的连命蛊.白绮歌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只要能活着绝不寻死.”
她死不起.遥远的帝都有人等着她.久不联系的故乡有人念着她.为了那些思念她的人.她必须拼命活下去.
那一晚仍是小桌烈酒.畅快豪饮.喝完倒头便睡.哪里还管什么形象规矩.倒是宁惜醉沒了平时的淡然洒脱.在白绮歌睡着后沉默地坐在一旁为她扇去热汗.直到手腕酸楚失去知觉.
营外不远处.借着朦朦月『色』.一只与其他信鸽颜『色』不同的花『毛』信鸽咕咕两声后悠悠飞走.朝着东面太阳升起的方向.
熟悉大遥版图的人都会知道.再往东去是一块并不算富庶却十分安宁、百年來很少有战火蔓延的净土.那地方沒有势力纷争.宁和安乐.如同世外桃源.而它的名字也沾染了些许仙气.
苍梧郡.
易宸暄封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