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天后。白绮歌和易宸璟再次见到那名艄公。不过初见时那种胆小怕事又很愚昧的感觉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机灵狡猾之感。看上去更像一个商人。还是奸商那种。
“陆老头是西楚一道门。进入西楚的人九成九他都知道。就是他跑來告诉师兄你们两个昏倒在船上的。”看起來有些简陋的大厅里。叶花晚一边咳着瓜子一边向易宸璟和白绮歌介绍道。“算你们幸运遇到了他。不然谁稀得管你们死活。更幸运的是遇到了我家师兄。要不这会儿你们两个光是流血就要流死了。”
幸运。被黑心艄公摸了钱袋丢在船上挨冻。这也叫幸运。易宸璟瞥了白绮歌一眼。后者以无奈目光回应。
陆老头对叶花晚的称赞似乎颇为受用。猴子似的挠挠头嘿嘿一笑:“都是叶庄主你平日教导的好啊。叶庄主不是说过吗。黑钱可以。但不要弄出人命。虽然不怕官府那些差人喽啰來找麻烦。听他们唠唠叨叨也会觉得心烦。”
黑钱可以。但不要弄出人命……白绮歌憋口气在肚子里。担忧地看向一旁坐着捣药的傅楚。
这是掉进贼窝里了。可是傅楚的气质风度怎么看也不想是贼人匪患。倒像是儒雅书生。如果贼窝里能生长出这么知书达理的秀才那还真是奇了。还有那陆老头管叶花晚叫庄主。年纪轻轻的丫头到底什么來头。
与易宸璟面面相觑。两人同样满脸疑惑。
见白绮歌欲问又止的表情。傅楚摇摇头轻道:“叶子。早告诉过你说话别这么粗鲁。你吓到白姐姐他们了。”
“我是有什么说什么。被吓到是他们胆子小。怪我干嘛。”叶花晚翻了个白眼。心里虽然不平。有傅楚在还是收敛许多。低头狠狠地嗑着瓜子。看得出來对这位性格截然相反的师兄还是很依赖的。
“陆伯先回吧。这几天多注意渡口那边。有什么事随时联络。”笑着送走陆老头。傅楚倒了两杯茶推倒白绮歌与易宸璟面前。一举一动十分客气。“二位勿怪。叶子性子太直。有些话说得不太好听。但我们绝非恶人。陆老头拿走二位的钱袋是他不对。如果二位需要的话我替他补上就是。”
白绮歌连连摆手:“不过是些碎银罢了。艄公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些钱权当是谢恩吧。”停顿片刻。白绮歌试探问道。“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初來乍到对西楚很是陌生。有些事情还想请傅公子帮忙。”
“别、别叫我公子。”傅楚一刹满面通红。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白姐姐就叫我名字好了。我们这里不比其他州郡。多的都是写粗人俗人。沒有那么多礼节规矩。白姐姐和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不嫌弃就好。”
易宸璟假模假样咳了一声。换來白绮歌狠狠一脚踩在脚背上。
礼节规矩。白绮歌懂那些东西么。论起野蛮。许是这些所谓的粗鄙之人还不如她。易宸璟暗中腹诽。看向白绮歌的眼神似笑非笑。憋得伤口都跟着疼。
一直闷头吃瓜子的叶花晚忽然抬头。直直看向易宸璟:“对了。大个子。你还沒说你叫什么呢。不说的话以后我就叫你大个子了啊。”
显然易宸璟对这个称呼不怎么喜欢。臭惯了的脸上沒有一丝表情。一个字都不爱多说:“宸璟。”
易是皇姓。说出全名无异于坦白告诉对方自己是皇家子嗣。疑心极重如易宸璟。绝对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给陌生人。白绮歌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再看向傅楚时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好在傅楚并沒有注意。又把心思都用在了捣药上。
“这里是一叶山庄。庄主就是叶子。因为常有行商往來住宿。这里的各式物件还满全的。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咚咚的捣药声稍微轻了些。傅楚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满眼不解。“白姐姐。你和宸大哥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要下这样狠的毒手。”
西楚是个蛇龙混杂的地方。但是像明火执仗大批人马追杀的事极其罕见。是而傅楚有此一问。
白绮歌与易宸璟对视一眼。摇摇头语焉不详:“是些势力很大的仇家。已经追杀我们一路了。”
“管他们是谁。你们到了一叶山庄就安全了。”不待傅楚回应。叶花晚骄傲地哼了一声。
再大的山庄又怎能与一国皇子相比。易宸暄私下豢养一批穷凶极恶的杀手。这些日子追杀他们的除了霍洛河那些士兵外都是易宸暄手下。总共百十來人的霍洛河小部队硬生生被他们两个设计拖垮。可那些杀手对付起來就沒那么简单了。
想起易宸璟被箭射中一事白绮歌还心有余悸。那箭再偏一点就正中他心脏。届时别说是什么毒医。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回天乏力。
端起茶杯淡淡咽口茶。易宸璟接过话头转到其他事上:“傅兄弟似乎于医术一道十分精通。绮歌的伤看过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最好的也不过是靠奇药短暂止血。结果到你这里才片刻功夫就好了大半。果然少年奇才。”
“宸大哥过誉。其他大夫束手无策是因为他们沒有走对路子。白姐姐的伤由毒而來。解毒方能根治。普通金疮药自是不见效果。”
“那现在呢。已经沒事了。”易宸璟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急切。
先前他和白绮歌被抬到一叶山庄时是傅楚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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