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抱着篮子回來时只见篝火边不见了宁惜醉与封无疆身影。好奇问起才知道刚才就二人身份一事易宸璟又加以为难。幸而那二人看起來并沒有动怒。
篮子被重重放在地上。易宸璟挑眉看去。白绮歌不满回视:“你非要与宁公子作对不可。他们父子二人真有心害遥军。在提供的酒肉里下些毒药不就可以。何必费尽心思追随大军这么多天吃尽苦头。总这样疑神疑鬼。再好的人到你眼里也变成敌人了。”
“安全起见。不得不防。”易宸璟淡道。
他性格如此。苛责也无济于事。白绮歌摇摇头。往远处看去。一缕青烟缭绕升起。当是宁惜醉父子在自己的小帐篷外生火做饭。
“最后结论是什么。真的是夏安族遗民。”
易宸璟低头倒酒。语气略显沉闷:“应该不是。你的宁公子一头浅金发色。而夏安族都是黑发。我也只不过是怀疑那个叫封无疆的老者而已。既然宁惜醉说那老人从小到大都跟在身边照顾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夏安遗民了。”
“不是最好。。等等。”忽地察觉出易宸璟话中问題。白绮歌斜过眼睛。“什么叫‘我的宁公子’。你又胡乱猜忌什么。”
易宸璟耸耸肩。抢过篮子往里摸去。挑起嘴角岔开话題:“手脚够麻利的。这么快就都收拾好、串好了。以前弄过。”
篮子里的鱼整整齐齐串在树枝上。外面鳞片也都已经拔除洗净。白绮歌自豪地扬起头:“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河边那些士兵都在忙着烤鱼。一边看他们怎么弄的我就跟着学了。这东西又不难。”
半天插不上嘴的一群人终于有话可说。一个个直勾勾盯着篮子里的鱼口水横流。目露绿光。
“皇子妃天资聪颖。学什么会什么。小小鱼儿有何困难。”
“大将军有妻如此。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实在是福气啊福气。”
“男人这辈子也就指着有个好媳妇。吃得饱穿得暖。冷了热了有人心疼。末将看见大将军与皇子妃伉俪情深羡慕不已啊。”
“就是。皇子妃这般文武双全性格又好的妻子哪里寻去。啊。当然。大将军这样威武夫君也不可多得……”
一时间奉承美话不绝于耳。听得白绮歌自己都觉着心虚。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梁宫吞了口口水。将众人心思一语道破:“皇子妃啊……鱼。能烤了吗。”
千言万语。其实都是为了那一条条洗得干干净净等待上火下肚的鱼啊。
从沒下过厨房的白绮歌难得过把主妇瘾。把着鱼说什么也不肯交由他人烹烤。篝火上架起一排排树枝。瘦削身躯靠得极近。认认真真盯着鱼。隔片刻就要翻一翻。生怕烤焦了或者烤不匀影响众人评价。沒过多久细密汗珠就从光洁额头上低低滚落。
易宸璟就坐在一旁看着。不说不动。眼眸含笑。目光由始至终未曾离开白绮歌面容分毫。萧百善等人索性当他们两个不存在。自顾自喝酒等着大餐奉上。
阵阵香气慢慢溢出。篝火边众人轮流咽口水。白绮歌不急不慢继续翻烤着。直到确定鱼已经烤透才满意点点头打算拿下。手刚伸到一半却被易宸璟拦住。
“少了些东西。”迎着白绮歌困惑目光。易宸璟拿过篝火边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捡起盐块捏碎细细洒在鱼身上。又撕了几片香叶揉碎放上。这才伸伸手。示意白绮歌亲自给几位副将、参军拿去。
那些副将、参军都是比他们年长的。论辈分皆在二人之上。作为晚辈。白绮歌亲自奉食理所应当。易宸璟是希望借这种细微举动拉近白绮歌与诸将的关系。行军艰苦。能多个人帮忙真心实意照顾她总是好的。
把鱼都分派下去后。白绮歌回头招了招手:“乔二河。你也过來一起。”
她不说的话。易宸璟都快把后面尽忠职守的乔二河给忘了。点点头命拘谨的乔二河一同坐下后似乎有些拥挤。平和暖意却多了许多。
烤至澄黄的鱼肉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梁宫第一个忍不住。捧起鱼吭哧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看着梁宫饿虎扑食的样子旁人都是食指大动。也紧跟着纷纷捧起。斯文些的用手撕下鱼肉。大部分则与梁宫如出一辙。一口咬下。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白绮歌沒有忙着吃。而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众人。急切表情就如同新嫁娘做了第一顿饭等待公婆评价。
“……”萧百善古古怪怪地看了白绮歌一眼。
“哈哈。哈哈……”陈安面带微笑。只是。好像有些痛苦表情暗藏其中。
“唔……”顾参军也神色复杂地看着白绮歌。
白绮歌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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