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雁儿擦掉眼角的泪水,
“是呀,小姐一直都是乐善好施,上天不会让这么善良的人不明不白的死掉的,我随你一同去找小姐,不过咱们怎么离去”?
“以我的轻功带你从这飞下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好,你稍等,让我留下书信一封给……”,
“雁儿,你是不是爱上了五王爷”?
雁儿不说话,但是从她脸上的神色履善知道自己猜对了,
“雁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知道吗,五王爷这几日正四处派人寻找三王爷与小姐,一旦找到格杀勿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是与三王爷还有小姐为敌呀”,
雁儿拿笔的手一顿,
“怎么会,他这几日是有些忙碌,他说是要为下个月的选秀做准备……”,
“雁儿,他在骗你,什么选秀,三王爷都生死未卜,皇帝怎么会有心思选秀”?
雁儿许久没有说话,唯有脸色煞白,最后十分痛苦的在纸上写下六个大字,‘此生不再相见’,就随履善离开了,履善背着雁儿朝着回京之路一路狂奔,他明显感受到后背上湿热热的,那是雁儿的泪水,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出了城,履善在城门口雇了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最后驾着马车离去了。颜儿坐在马车里,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死命的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来,履善知道她的悲伤,
“雁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马车的奔跑上掩盖了雁儿的哭声,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已经在马车的颠簸中沉沉睡去,两人今夜只能露宿野外了,履善挨着马车睡下,但是却依旧时刻保持着谨慎,另一边,客栈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毛大哥,李姑娘不见了”,
毛宁一上楼,珠儿便哭着说道,毛宁一惊,
“到底发生了何事”?
“今早李姑娘说在屋子里无聊想要出去走走,奴婢就陪着一下去了,下楼的时候她突然不走了,说是饿了要吃东西,就这么在大堂里坐下了,于是我便按照她的口味点了一些清淡的东西,但是李姑娘一筷子都没动过,直呼突然跑到隔壁桌说了一句什么‘那位大官可是李大学士?那掉下悬崖的姑娘可是叫李雪颜’,然后那些人告诉她正是,李姑娘听完脸都煞白了,然后就朝柱子撞去,还好一位大哥救了她,否则……”,
“接着说”,
“随后我扶她进了房,李姑娘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便去厨房准备汤药,回来时就发现屋子没人了,桌子上留下来一封书信”,
说着,珠儿将袖口中的书信掏出来递给毛宁,毛宁一边接过书信一边打量着珠儿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是不是二人合伙演的一出戏?但是小姑娘一脸的着急与害怕不像是装的,毛宁这才打开信封一看,
“多久的事情了”?
“快四个时辰(八个小时)了吧”,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毛宁带着书信回房,他仔细思量了一番,自家王爷如今正忙于大事,万万不可因为此事分心,要是不说,万一李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定不会饶过自己的,为了王爷的大计,毛宁豁出去了,决定将此事先压制下来,王爷这几日忙碌,应该不会过来,自己这几日去将李姑娘找回来就是了,想着,毛宁连一口水都没喝便去了雁儿住过的房间查看一番,窗户是开着的,屋子里没有打斗与反抗的痕迹,窗户是开着的,看来很有可能是她认识的熟人带走了她,为了防止被外人看见而选择的走窗户,到底是谁日夜潜伏在这里等候时机带走她呢?
“她不是济世堂的大夫吗?与三王爷跟李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何听闻二人坠崖的消息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毛宁自然自语的说道,这是让他十分想不通的,看来这其中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希望她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否则毛宁定会第一个杀了她。不过在找雁儿之前,毛宁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换上一身夜行衣,匆匆赶往‘元景炎’等人下榻的客栈。履良找了两个身材与三王爷和自家小姐相像之人,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但是,当毛宁赶到时,被告知一行人已经趁夜上路了,五王爷的暗卫一路尾随了过去,沿途留下了特有的记号,方便毛宁寻找。
“这位爷,小店就要打烊了,您看……”,
就在那座履良下榻的客栈里,大堂的角落中坐着一名衣服华丽却有些邋遢的男子,桌子上摆满了酒瓶,男子扔下一锭银子,领着酒瓶就走出了客栈,没错,此人就是消失多日的南雍辰,他也发现了履良的踪迹,所以一路尾随至此,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消息更加灵通,南雍辰喝完最后一口酒,将酒瓶一扔,运起轻功朝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他倒是想看看元景弘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