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陈游疾猛的抓住被子,坐立起来。自动打开的声控智能台灯发射的白光,将他的双目刺得难受,但也将他迅速从噩梦状态中驱赶出来。在迷糊了几分钟后,陈游疾缓缓下床,快速喝下一大杯水,之后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用手在背部和胸口不停挠着。
陈信文双手不停移动着,在一幅素描上不断涂抹。他不停的擦掉重画,神情颇为焦躁。最近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儿子获得大奖令他倍感欣慰,另一方面儿子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好,令他颇为担心。正说着,他的余光便看见陈游疾晃晃悠悠的朝着自己走来,儿子的手里,则拿着一把能量枪。
“你说,我是不是能够对子弹免疫?”陈游疾把枪口调转,对着自己的脑袋,问他的父亲。
“这是能量枪,射出的不是子弹,是能量集束。”陈信文高度紧张,心跳几乎接近200。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陈游疾,眼光紧盯着能量枪的枪管。陈信文发现能量枪的保险没有打开,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靠近陈游疾身旁,把儿子的手别到身后,用力夺下他手里的枪。“以后不要玩枪!”他对着儿子大声吼叫。
但陈游疾没有理会他,而是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第二天,陈信文在花园里,为满院子的花草浇水。在一片芭蕉叶的后面,他忽然看见一个蒙面怪人蹲在地上。怪人的黑色骷髅面具下方,却穿着一身睡衣。他马上明白,那是自己的儿子陈游疾,只不过陈游疾的睡衣是纯色的,而这件睡衣上却绘制了一条毒蛇,张大嘴,露出蛇牙,准备袭击睡衣上方绘制的一颗心脏。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陈信文惊恐的问道。
“我是一名战地记者,我埋伏在这里,寻找最佳时机,拍摄最好的前线照片。”陈游疾回应。“你看,这就是我拍的照片。”他指着自己的睡衣说道。
陈信文无奈的把儿子抓回房间,关上房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在陈游疾的房间内安装了监控视频,并给儿子的房门上加上了一道钛钢合金自动修复锁。
当天下午,陈信文就从监视画面里看见了奇怪的画面。他看见陈游疾以自己的脸为画布作画。很快,儿子的左右两边脸上,各自出现了一只带火的翅膀。他还看见陈游疾翻箱倒柜,找出一些透明薄膜,贴到自己的两只耳朵上。此外,房间的墙上,陈游疾绘制了几朵云和一个箭头,旁边写着几个字:天堂的方向。
“陈游疾,陈游疾!”陈信文打开房门,冲进去紧紧抱住怀里神志恍惚的儿子,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我也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说出来,我们父子一起面对。我们是一个家庭,你的妈妈和我都很爱你,无论什么难关,我们都可以一起渡过的,你不要怕!你告诉我。”
陈游疾睁开双眼,从床上爬起来。他看了一下时钟,这一觉睡得很好很香,持续了至少十二个小时。他伸开双臂,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露出笑容。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自己的左臂上,脸上一片紧张。
看到左臂上的一片黑色后,陈游疾把胳膊放到面前,拉开睡衣的衣袖,仔细打量着。他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前臂二十公分处的环形区域里长满了黑黑的体毛,浓密的覆盖住了下方的皮肤。这些黑色体毛大概有一寸多长,有些卷曲。
陈游疾面色惊慌,快速的撩起裤脚和右手衣袖进行查看。无一例外的,他的四肢不知何时也长出了这种黑色体毛。他解开扣子,望向胸膛,发现自己的胸口也已变成了一片黑色。
陈游疾来到镜子面前,在那里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除了口鼻嘴之外全部被黑色毛发覆盖的脸,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一只大猩猩。如果不是丹凤眼的形状,他几乎不能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
陈游疾心慌意乱的抚摸着这些毛发,发现这些体毛虽然茂密,但却并不痒,也没有带来其他不适感。但他依然觉得很恶心,他无法面对镜子里变成猩猩的自己,他觉得无比压抑,快要窒息。
陈游疾拿起剃刀,对准黑色毛发的区域刮下去。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很快,他便把皮肤刮的通红,但也将黑毛刮得干干净净。在经历两次充电后,陈游疾终于将全身黑毛剃光,还给自己一个光秃秃的身体。
陈游疾带着稍微平复的心情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后,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异常,他看见自己的胳膊、腹部、腿部再次长满了无数黑色体毛。愤怒的陈游疾走到洗手间内,找到一个夹子,一根一根的将这些体毛从自己的皮肤的毛囊里拔出。经过接近两个小时的奴隶,期间虽然多处出血,陈游疾还是将体毛消灭一空。此外,他还给全身都涂了一层去毛膏。
第三天早上,陈游疾醒来后,第一时间来到镜子前。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再次变成了一个黑毛怪物。陈游疾愤怒的朝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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