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克劳福德面对硝烟弥漫的城市,心中的愤怒依然难以平息。没有人可以动摇克劳福德家族的利益,为了维护家族的实力和延续,他愿意做出任何事。
因此,当最终剩下的两千人被全部逮捕后,面对众多将领犹豫两难的提议,他坚定的下达了自己的命令:“所有参加哗变的士兵,不管是两千还是两万,不管是两万还是二十万,全部就地处决!一个不留!”
陈游疾坐上了一艘飞往新哲市的飞船,把头靠在窗户上,独自思考。
东北一行的失败和打击贝利亚的惨败让他的心情充满了压抑。此刻,当他在新闻上看到东北艾伯特与文礼桑鏖战不休、东北民生凋敝时,心中的内疚和羞愧让他几乎无法正视自己。
陈游疾明白,自己因为奴隶事件在东北震动了一只蝴蝶翅膀,至纽曼身亡时达到高潮,又因为文礼桑的介入而让时局掀起了第二次波澜,如今文礼桑视自己为仇敌,艾伯特与自己有杀父之仇,烈只金也渐渐疏远。
他再也无力为东北做些什么,也无法达成东北的稳定。他一心想要维持和平和稳定,却把时局越搅越乱。
陈游疾知道,国家一片混乱最终只会让幕后兴风作浪的卡萨人渔利,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舰队就会来到哈普上空。
因为诅咒的因素,他剩下的性命只有两年。时间紧迫,无论如何,他都要在这两年里做点什么,对抗卡萨的阴谋。算是救国救民也好,算是为自己寻找解除诅咒的一线希望也罢,都是要去做的。
如今陈游疾打算去南方,去找中央政府的从英龙总统。
对于文礼桑,从英龙曾经在十一年前的一次战斗中有过救命之恩。而对于艾伯特而言,他的父亲纽曼和从英龙是多年盟友,共同对付过中部的两大军阀郭远封和季光升,也曾经出兵为纽曼解围。
这样的关系下,如果从英龙能够出面调停,加上东北交战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或许有很大的和解机会。
陈游疾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打开通讯器,呼叫芮千双,过了一阵子,对方憔悴惊惶的面容才呈现在他面前。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你在哪里?现在有危险吗?”陈游疾紧张的问道。
“我还好,前段时间被卷入了教派冲突中,差点死掉。现在我躲进了梅山大学里,目前校园已经封闭,初步算是安全了,你不用担心。”芮千双回答道。
“哦,那就好。我现在在飞船上,我回去躺新哲市。办完事后,我会过来找你。”陈游疾关切的说道:“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如果你那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马上过去找你的。”
从孔雀岛并无直达新哲市的航班,陈游疾需要先进入哈普大陆泰尔州的边境重镇加斯腾市,再从那里搭乘飞船。
这一次的行程较长,沿途飞行的区域跨越多个州,中间出现了多次降落,除了例行的添加燃料和休息补充外,更多的降落是被迫的。因为中部和南部地区不停交战,导致对民航飞船的管理飞船严格,时不时就要检查一次。
最终,在刚刚离开加斯腾市不久,他们的飞船就被迫降在巴尔州的一处小城都尔根。在那里,他们的飞船被征收,所有人被驱赶下舰,只能自己想办法前行。
陈游疾无法,只能在都尔根寻求新的航线。在被告知所有飞行器均被征用后,他只能试图购买一辆飞车,打算自驾前往新哲市。
但在都尔根市内,他看见了熊熊大火,从城市的中央燃烧,火势滔天并逐步蔓延。
政府发出了全体救援的指令,但由于本地属于战争前线,军队只顾着将自己的设备和物资尽快开走,市政府下属的安全人员和火灾救援队伍也被拉去协助军方,因此无论是救灾物资还是救灾力量都严重不足,也造成了火灾的最终失控。
三个小时后,城市内的几乎所有房屋全部被烧毁,大量民众死于浓烟之中,逃出生天的幸存者哭声震天。
陈游疾加入救援队伍中,舍命冲锋,救出了五个小孩,但依然目睹了许多人葬身火海。这样的遭遇,让他伤心不已,也对当地政府的救灾不力痛骂不已。
在参与了三天的救灾活动后,陈游疾继续前行,搭乘一艘货运列车绕过海湾来到中部。
在巴尔州边境前,他和车上的人被迫下车。原因是巴尔州已经将边境封锁,不允许任何交通工具通过,他们只开通了唯一一个陆上口岸,在四百五十公里外的隔壁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