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有些观望的犯人敢死队抛弃了所有顾虑,不顾一切的冲入敌舰群中。
虽然敢死队的数量远远多于敌军,但季光升的前锋部队向来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个个能够以一敌三,并且在遭遇各种不利情况下都能保持镇定,选择合适的战术进行反击。
所以,虽然敢死队不断冲锋,但效果一般。敌军前锋部队以受伤舰船在中间悬浮,实施固定射击,正常舰船在外部游弋,实施扫射,在这种有效战术下,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敢死队很快败下阵来,纷纷被射中,一艘接一艘的起火,空中发出如同爆竹般的连续爆炸声。
庄经歌和几个有突击艇战斗经验的敢死队员组成一只小队,虽然躲开了前锋部队的射击,但却依然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中,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火力。
庄经歌口中大喊着,对着面前的敌人疯狂射击,虽然也连续击伤了三艘敌舰,但自己的突击艇受创更多,舰身更连续中了是十几束激光光束,突击艇多处起火燃烧,动力引擎也不再运转,失去了控制,带着一股黑烟,呼啸着冲向地面。
在一片突击艇的残骸和黑烟附近,在大量犯人敢死队的的尸体外围,脚步受伤的庄经歌一瘸一拐的站立起来,满脸血污。
城市上空,孔少空的舰队正在和敌人交战,战况激烈,每一分钟都有人死亡,渐渐的,攻方的优势越来越大。
庄经歌忍住剧痛,向前走去,不去看身后的那些尸体。此刻的他,来不及有太多感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到父母身边,带他们离开百花市!”
在走出废墟之后,庄经歌找到了一辆飞车,他驾驶着飞车,避开混乱的空中交通,回到了自己位于城市北部的家中。
他离开飞车,在路边的一处喷泉里洗了一把脸,然后拖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回到家门口,抬起手,按下了家里的门铃。
门内无人答应,在连续按下几轮门铃后,大门才慢慢的打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庄经歌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喊了一声:“妈,是我!”
老太太赶紧开门,快步走了出来,紧紧的拉住庄经歌的手,说道:“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屋说话。”
庄经歌进入房间后,第一眼就看见了父亲,父亲独自坐在床上,行动不便。
庄经歌感觉到双眼一酸,对着母亲说道:“妈,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外面在打仗,这里很不安全。我刚刚从战场回来,敌人很快就要打过来了。你们快点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同时走到父亲面前,看着父亲,说道:“爸,以前的是是非非今天先不说了,我求你,今天一定要听我一回!离开这里。否则,以你们两个老人家的状态,根本没法在战火中保护自己。”
他的父亲看着儿子一阵,脸上的怒火和威严慢慢的淡化下来,变成了一个老人常有的无助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在儿子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门外,坐上了那辆飞车。
庄经歌协助他的母亲,把常用药物和几件衣物简单打包,然后迅速放入飞车。他又把母亲搀扶进飞车,这才驾驶着飞车逃离。
飞车一路高速飞行,沿着没有被战火波及的区域,几次曲折绕弯,才找到一条逃亡路线,终于成功的驶离百花市。
庄经歌一路没有停歇,连续向北,来到百花市与洛比托市中间的一片山区中。在那里,有一个宁静的小镇名叫凯巴斯镇,靠近湖边和两条公路,适合长住,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被战火波及的可能性较小。
他在那里停下,临时住在了一个酒店里,将父母安顿好,然后不断看房,寻找待出售的公寓或住房。
就在庄经歌被击落后不到两个小时内,孔少空率领的增援部队也被季光升的前锋部队击溃,孔少空当场身亡。
在之后的战斗中,季光升的舰队在掌握空中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派出了地面特战师。八千多的机甲士与城内仅剩的抵抗力量进行了激烈的巷战。
战斗将城市的建筑大量毁坏,无数街道和房屋在猛烈的激光炮、地对地导弹和大口径机炮的对战中变成了废墟,不少百姓陈尸街头。
季光升的地面部队虽然保持了一贯的勇武,但四处神出鬼没的狙击手也让他们受尽了苦头,推进速度缓慢,直到一天后,攻方才完全占领百花市。
面对乱哄哄的城市和到处逃亡的难民,季光升并没有使出任何抚恤手段,反而恼怒百花市的坚强抵抗。在他的命令下,之后进入的地面部队开始了屠城行为。
屠城之时,城中居民无论男女老幼,都成为了被屠杀的对象,尸体到处都是,堆积成山。不少地区由于疯狂扫射,形成了大量的尸体堆,城中满是血腥的气味。无论是试图躲避的百姓,还是试图反抗的民众,最终无一幸免,一个个变成没有了生命、死状凄惨的骸骨。
庄经歌的及时赶回,让他救出了自己的父母,避免了一桩惨剧。此时,分头行动的其他人,则继续着自己不一样的经历。
陈游疾来到孔雀岛海边,在风光秀美的一处医疗康复中心的入口处,他登陆系统,通过查询系统寻找着病人的名字。但在一个屏幕上看见“贺志峰”的名字,他心中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