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的一片盛情,安平很激动,再一次向以桑长岭为首的隆兴镇乡亲表示了感谢。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乡亲们吃的满意,喝的高兴……”婚礼邀请的客人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二十桌,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要加三十桌,餐厅里能准备出足够的食材吗?虞莲感到头都大了,硬着头皮接了下來。
这些还都是小问題,更重要的是虞莲虽然知道安平的能力不错,工作干的也很顺手,但可从沒想到安平会在群众中有这么高的威望,看着婆婆李如萍兴奋的难掩脸上的喜色,看着老太爷躲在人群中向安平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虞莲的心更紧了,爷爷溺爱安平,公公婆婆器重安平,两个姑姑也护着安平,全家人的心思都落到了安平的身上,那是不是说安平有可能会取代秦朝阳成为秦家第三代的当家人,相比于几十桌酒席的小事,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好了,桑支书,这事就交给你了,必须把乡亲们都留下來,我下面还有程序要走,就不陪大家了。麻杆,你留下,替我招待一下乡亲们……”顶着伯母催促的目光,安平也怕误了所谓的吉时,匆匆忙的交待了两句,抱着李红佳钻进了婚车,留下了一脸不情不愿的麻杆腹议不已。
“麻杆啊,你跟你安镇长处的好,你跟叔交个底,安镇长说沒说,上面准备对他怎么处理,工作还能保住吗……”这人就沒处说去,麻杆不过就是乡下的二流子,小混混,机缘巧合居然上了警校,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穿上了警服,成了人人畏惧的警察了,桑长岭再沒了从前那种打骂由心的嚣张和霸道,反倒一脸的小心和客气。
“哎呀,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安镇长是什么人,那是人中龙凤,这点小问題算个屁啊,你把人都收拢好了,该吃吃,该喝喝,今后啊,咱隆兴镇还得靠安镇长……”乡亲们來给安平庆贺,麻杆看着也高兴,但伴郎沒当上,又被平白的剥夺了接亲的权利,麻杆的心里还是很不痛快,对桑支书有点市侩的探听,更多了几分的不屑。
对安平会怎么处理,麻杆当然不知道,安平不可能跟他说,他也不敢向安平打听,但自打听说安平被带去调查了,麻杆的放心不下就一只呆在福利院,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跑个腿,学个舌什么的,多少能尽一分力,也不负安平的提携之恩。可自打安平回來,福利院里前來拜访的全是大领导,还有安平的伯母、姑姑,听说都是从京城來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不出來会客,但一频一笑,一举一动,骨子里所带的高贵,压的麻杆都不敢正眼去描上一眼,想來都不是简单易与之辈。
有这么多领导关心安平,有这么多亲属呵护安平,除非清江市委的领导眼睛都瞎了,脑子都坏了,才会接着往安平的身上泼脏水,否则等待安平的不说连升三级,至少也要官复原职,那还得看安平同意不同意。所以,安平的未來,必然是青云直上,势无可挡。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咱们这帮子乡亲,沒有了安镇长,好像就沒了主心骨似的。既然安镇长沒事,那就不差这点小钱,咱们就打土豪去,嗄嗄,乡亲们,把家伙收拾一下,进餐厅,准备喝安镇长的喜酒……”麻杆越是不在乎,桑长岭的表情最丰富,两只眼睛亮的直放光,嘎嘎的干笑了两声后,舞马长枪的招呼着乡亲们杀进了宾馆。
就在隆兴镇的泥腿子们杀进北江宾馆,感受星级豪华酒店的富丽堂皇的同时,宾馆的经理室中,王经理也是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一脸苦涩的咧开了嘴:“不带这么玩的,哪有一加就加三十桌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上哪去准备材料去……”
以往也有婚宴酒席不足的事情发生,但至多也不过差个三桌五桌的,像安平这样一加就加三十桌的可从來沒见过,可还沒等王经理回绝呢,市委刘书记的秘书打电话來了,替领导询问安平的婚礼在哪个餐厅举办,紧接着,市纪委书记、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等等清江仅存的几位重量级人物,或是亲自打來电话,或是让秘书打來电话,所询问的都是打听安平婚礼的情况,这一下直觉告诉王经理,今天的热闹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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