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中打拼,重要的是要有背景,有靠山,有人提携这不假,但在背景强劲,实力超然的同时,也需要积攒人脉,颐养威望和牢固的群众基础,安平的背景和靠山有了,但这人脉和威望,实在是提也提不起來,所以,白娅茹若是调离了隆兴镇,空出來的党委书记位子是绝无可能落到安平的头上,
至于谁來顶缺,想來的人保证不少,隆兴镇的基础好,产业兴,成绩大,以隆兴镇做跳板,势必会赚取无法估量的政治资本,估计白娅茹要调离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郊县说不得都要轰动起來,削尖脑钻营,想要占据这个位子的人将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而最终将花落谁家,还得高晨光点头,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谁來,安平的地位都会很尴尬,一把手说一不二,二把手说二不一,都说党委管人,政府管事,职责清晰,权责明确,但党管决策,掌控方向,哪个党委书记肯让政府游离于党委之外,哪一个不是把手伸到政府里头去,跳到政府的头上当婆婆,做不到这一点,就是弱势的代名词,就是无能的表现,
所以,隆兴镇若是换了个书记,就是对安平再大度,再包容,安平也不可能像从前一般由着性子的去干工作,这矛盾已然在不经意间结了下來,而且根本无法化解,在这种情况下,安平又该何去何从,是个很让人纠结的问題,暂时來说,安平沒有答案,只能逆來顺受的走一步,看一步,
周六吃过午饭,安平又返回县里继续电大课程,大街上的行人渐渐褪去了厚厚的春装,一些爱美的大姑娘、小媳妇已经穿上了漂亮的裙子,服饰颜色的变化和季节的变化一样,由凝重的单色调渐渐变成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俨然成为了街头巷尾中的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安平可沒心思欣赏这些花枝招展的风景,闷着脑袋走进电大的教室,教室里已经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也不知在讨论什么,声音很是吵杂,鼓的安平耳膜都胀出來一般,找了个角落里坐下,慢腾腾的掏出书本,刚刚翻开一页,就感觉身前猛的一黑,一个粗壮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桌前,更好挡住了窗外照进來的阳光,安平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肥硕的大脸贱兮兮的冲着自己干笑,不由地奇怪的问道:“有事。<-》”
对于这些电大班的同学,安平接触的不多,认识的更是瘳瘳无几,就眼前的这个胖子,安平倒是接触过,姓李,大名叫什么不清楚,是县建委下属部门管工程质量的,好像还是个小头目,大家都坐在后排,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偶尔也会说句话,打个招呼,但这交往也仅于此了,
安平虽然是镇长,但在县里除了一些领导以外,基本上是声名不显,加上年纪比较小,课堂上也不太发言,人又在乡镇工作,基本上被电大班里的同学划到了可有可无那一类人当中去了,也沒人太关注他,安平也乐得图个清静,
“嘿嘿,老弟,咱们这在一起上课都快一年了,是实打实的同学,这同学关系可是社会上四大铁之一,四大铁你知道不,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啊,哈哈哈……”李胖子凑到安平的近前,未说话,先发出了一阵磨牙般的贱笑,肥嘟嘟的脸上,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沒说几句,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來,
“李老哥,你不是想找我一起验证这最后一大铁吧……”北江的传统是工作时间约酒局,酒局上面谈工作,但只谈工作,这酒喝着就显得枯燥无味了,总要有一些大家都能接受的话題,当领导的又都要注意影响,政治人事什么的,沒人去说,言多必失,出了你口,入了他耳,一样的话就会听出不同的意思來,就容易引人误会,所以,地酒桌上衍生出了一种酒桌文化,说白了就是说荤段子,似是而非,意味深远,既能活跃气氛,又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人生四大铁就是当下最流行的一个段子,讲的是社会交际网络的划分,最后一大铁说的是一起嫖过娼,虽然很下作,但也说明了一种另类的友谊,这友谊在郊县可是很有市场的,
“啊,哈哈哈,老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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