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是坚固大盾,配以两把突击弯刀。
一队是绵里藏针,妄图以内力伤人。
也并不简单。
电视里,扬。布雷戴尔高音喇叭里,正在吟唱般念诵着主队的出场名单,不时引起阵阵高呼。
当喇叭念到球队最后一个中国发音的名字时,现场1万多绿黑球迷疯一样鼓掌拍起手。
“duxi!”
肖恩。扬耸耸鼻子,duxi,就是加扎的破阵钥匙,绿黑军团绵里藏的那根针。
杜昔高举右手,对山呼海啸一样的看台挥挥手,今天绿黑助威团还不算很景气,看台只有一万多球迷,但这一万多人都对自己报以了极大的热情。杜昔听着齐整整的掌声,有点感动,踢了十来年球,什么时候这么被人期待过?
“duxi!”,啪啪啪!
“duxi!”,啪啪啪!
杜昔望着看台,绿黑的围巾飞舞着,这里不是自己家乡,是看台上这些比利时布鲁日佬的家乡,这些二货,有病一样投入到足球这项“日常生活”中来,他们讨论绿黑,就像讨论自己家外面的花园,他们迷信比赛,甚至认为球赛胜负和他杜昔的胡子长短有关。
杜昔在满场生涩汉语发音对自己名字的胡喊乱叫中,禁不住微笑起来。
来吧,我的粉丝们,这场球,给你们点甜头。
在色格拉布鲁日队长德。德克尔挑赢边后,老练的德国人选择了背着太阳光先攻。
杜昔跑往中圈后面站位,今天兆头不错,杜昔脸上挂着笑,故意顺手拍了拍本特加屁股,黑人回头看了杜昔一下,大厚嘴唇咧开,对杜昔嘿嘿一个,露出一排马一样又长又白的牙齿。
但杜昔看得出来黑哥就像一匹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
其实以1米87的本特加身体素质,来踢比甲真是有点屈就,黑哥冲击力很强,脚头也算过得去,缺的,就是脑袋里少了根筋。经过杜昔在训练里观察,本特加其实心里挺傲气,丫从挪威租借过来,早憋着口气在比甲风光一把,然后往顶级联赛跳,谁知赛季初绿黑军团那几场乱仗,硬是把黑哥委屈到了替补席。
本特加心里这口气,可想而知。
杜昔站到草皮上,再次跺跺脚,保持着自己身体弹性十足,与足球游戏里不同,如果是设定代表一切的游戏,今天杜昔能不能进球,那只能看运气,或者随机函数。但这里是现实足球,是人玩的游戏。
杜昔盯着本特加那蠢蠢欲动的小辫,老子有招!
随着主裁判走向中圈,看台上喊声阵阵,“绿黑的蛇麻草杯”里也有人喊了起来,叫喊的是花匠鲁曼夫。
“肖恩老蛋蛋,我们这里下注要截止啦!你想好没有,下杜昔进球还是不进?”
肖恩。扬浓浓喷了口白烟,靠在自己红木酒柜上,有些犹豫。加扎老混蛋这阵摆的挺好,充分回避了杜昔的缺点,又把杜昔传球有料的长处发挥出来,用来破铁桶阵,确实恰到好处。
肖恩。扬相信绿黑能进球,也许还会赢下比赛,但要是说杜昔非进球不可的话。
除非有很多的任意球机会。
而任意球毕竟不是点球。
肖恩。扬咬了咬烟杆,心里盘算一番,最后,大步走到鲁曼夫、斯洛闻奇、乔伊那桌敲敲桌子:
“老子赌,进不了!”
“你确定?”鲁曼夫呲着大黄牙挑衅式地看着肖恩。扬。
“确定!”肖恩。扬不想再两难下去,干脆赌吧!
“哦!那落手无悔啊。”鲁曼夫阴笑着重重拍了两下桌子。
连旁边两桌都笑了起来。
“你不是粉杜昔吗?”有人讽刺着肖恩,但声音里带着嘚瑟。
“老肖恩。”斯洛文奇指指自己,指指身边一圈:“我们可是有十二人赌杜昔能进球,每人赌了10欧。”
“那谁跟老子一样赌进不了?”肖恩愣了愣。
乔伊晃着大光头顶,伸出食指,慢慢对着酒吧里,指过一圈,接着收起来,耸耸肩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