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街头。
杜昔脚步顿住,嘴里吹出一口直气,直吹向额头。
杜昔在想什么呢?连这货自己也许都不清楚,又或者马上就28岁的杜昔,脑袋总要清醒一点。
黄小婷比他杜昔整整小7岁,对于风华正茂的姑娘,以及她那有点棘手的环境,这个利涅比自己合适得多,金童配美女,而要守着冬冬过劳碌日子的杜昔,又敢有什么奢望呢?
杜昔茫然地走过一条条街道,回想着自那声门铃声响起后的点点滴滴。
人的一辈子,就像眼前一样,有许许多多岔路口,你可以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每一个选择的结果,往往又会出乎你意料。
杜昔自己并非一厢情愿地来了比利时,但却在异国的球场上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也许能踢的时间没有几年,但杜昔还是想绽放一下,老哥那句话触动到了杜昔的真心。
人生需要不留遗憾啊!
就为了这句话,杜昔愿意拼尽余下没几年的足球生涯,试试看自己能到达什么地步,踢了一辈子球,总要能证明点什么。
杜昔没走过两个路口,又是一家鲜花店,真是倒霉!这家充满艺术氛围的店门口,有好多火红玫瑰花。
你越想回避,就越跑不掉。
黄小婷呢?这……算是遗憾吗?杜昔问在心底问道。
这个问题让杜昔停住了脚步,杜昔看着眼前的玫瑰花出神。
隔了一阵。
杜昔旁边一只白腻圆润的手探出,取下一支玫瑰。
“哟,还真巧,上次你可真不地道啊。”
中文,嗲软。
这声音?
杜昔一看身边,这才刚刚入秋,眼前这女人就穿了件红色绒毛大衣,下面露出白生生两条大腿。
白色的大腿肉晃动着,勾起杜昔的记忆,这是,这是那个温泉里的……
“同在异乡为异客。”羊脂美玉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阁楼,“我就住在那里,上来坐坐不?”
在街道对面,有一座3层的白色小屋,貌似还有欧式的屋顶花园。
也许出于有点负气的醋意,也许是有点好奇这女人什么来头,杜昔晕晕地跟着身材丰满的女人走进了小楼。
其实当杜昔脚踩在高档的红木楼梯时,男人就后悔了,老子这是在干什么?黄小婷找了个对象老子就也要找一个?凭什么?
巨大环境改变可以一个月就有如一年,现在的杜昔已经不再是没出国前,那个只愿意醉生梦死的登徒子。
当人有了清晰的目标,头脑也随之就清醒,杜昔看着前方摇晃的丰满臀部,没有再胡乱充血,而是在寻思:“老子长得又不是刘德华,也不是金城武,这美妞三番两次地见了老子就跟见到糖似的,只怕并不简单,而是另有目的。”
杜昔停下脚步,这个艳遇里,杜昔闻到了一点点危险的味道。
“我说天仙。”杜昔正打算说,老子还有点人生要事,转身就走时,一片红色盖了下来。
杜昔手里一沉,是女人身上的红色大衣。
那白玉般的女人站在门口,对杜昔勾着手指,身上仅仅只有一件半透明的蕾丝睡衣,比杜昔第一次见她时,更加诱惑。
美女穿了好看,还是脱了好看,在男人们研究过几千年后,得出结论。
若有若无的最好看。
而杜昔眼前,正是这一番美景。
杜昔吞了口口水,有些动摇,老子离异寡男一个,发生点风流韵事,又算得个鸟?那些大牌球星,哪个没睡过十个八个美女?
杜昔脚步挪动,踩上楼梯。
美女打量着杜昔,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谁知杜昔上前几步,走到后面就是温柔乡的门前,把大衣往女人怀里一塞,转头就要走。
美女急了,一把拉住杜昔胳膊:“你是同性恋?”
杜昔长长叹了口气,“大美人,你我时间不对,老哥我以前喜欢吃海味生鲜,鲍参翅肚,但现在,老子觉得还是家常意大利面养胃。”
“意大利面养胃?”美女傻住。
杜昔甩甩手,正待委婉推脱两句,忽然楼梯“碰碰碰”响起急促上楼声。
接着杜昔身后一阵温热,那女人竟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杜昔,然后探出半个头,挑衅似的看着楼梯转角。
一个一身阿玛尼西装,四十来岁,梳着背头,脖子上带着手指粗金项链的黄皮肤男人冲上楼,一见这种喷血的画面,立马破口大骂:“你这个骚狐狸,老子把你弄到比利时你还勾引男人,天生的贱货,不要脸!”
金项链男一边骂,一边怒得脸红筋胀,大步跨上楼梯,一拳就对着杜昔打来,显然是平日里骄横惯了的。
杜昔哪里想惹这种蛋疼事?头一侧,甩脱背后女人的紧抱,敏捷地两个侧闪,已经闪到楼梯之下。
换做以前,杜昔当然不会闪,这个普通大叔怎么会是可以一对四的杜昔一合之将?但现在。
“大哥,老子很无辜啊。”杜昔挥挥手,“老子手指头都没摸你的女人一下,你自己女人自己清楚,我就是来问个路,拜拜!”说罢,杜昔拉起背包,大步走下楼梯。
阿玛尼男看了看矫捷精壮的杜昔,最终没敢追下来。
不一会儿,小楼里传出打骂叫喊声。
杜昔在小楼门口停了停脚步,貌似那女人在挨打?杜昔略一犹豫,算了吧,闲事少管,虽然这两人算是说中国话的同胞,但背景好像很复杂,自己好好踢自己的足球,今天懂得抽身而退,就是幸运,那个寸头司机说的没错,浑水还是不淌的好。
杜昔想得清楚,抬脚就走,没想到手机却在背包里响了起来。
杜昔从背后翻过背包,从侧包里抽出手机。
“杜昔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