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冬冬呆呆地傻坐在那张鹅黄沙发上,孩子一句话不说,只是蒸蛋一样嫩的小脸上有几个很深手指甲挖伤印,还在冒血,黄小婷坐在旁边拿着碘酒,想擦又不敢擦,心疼得眼泪一直掉。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杜昔先是一呆,接着开始捏紧拳头。
没哪个父母能忍受自己心肝宝贝受这样的伤。
方正有点胆怯的冒出来,小心翼翼地触碰地雷:“今天在幼稚园,有几个白人小朋友因为冬冬的肤色……”
杜昔瞬间就爆炸了,人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铁着脸一把揪住方正衣领,把四眼家伙生生提了起来:“去给老子搞清楚,是哪几个混蛋干的。”说着,杜昔提着方正就往门口走。
“杜哥,杜哥。”方正连忙用双手想掰开杜昔的手:“你听我说,老师已经处理了这件事,而且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也有友好的小朋友在保护冬冬……”
可杜昔的手像铁棍一样,这时杜昔就是只满身是刺的刺猬:“老子不管,谁碰我孩子老子要十倍弄回来。”
就在出离愤怒的杜昔拽着方正要冲出大门时,两只小手努力地牵住了杜昔摆动的右手。
“爸爸,爸爸。”冬冬尽了全身力气摇着杜昔的大手。
杜昔浑身顿时软了,男人扔开方正,回身把女儿抱了眼前,心疼无比地看着冬冬脸上的伤处:“冬宝,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保护好你。”
冬冬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脸上似乎很坚强,小姑娘表达还不清楚地飞快摇着胖胖小手:“爸爸不去打架,冬冬不怕,爸爸去打人,冬冬就没有朋友了。”
杜昔深深吸了口气,温柔地摸着冬冬头:“爸爸不打人。”
冬冬嘟起小嘴,一嘴口水地在杜昔额头亲了下:“爸爸,我有跟朋友说,我爸爸很厉害,是个“黑奥得”!”
“黑奥得是什么?”杜昔刚刚问出,黄小婷和方正就在旁边同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英雄!”
人父脑袋有点懵,立在原地。
“我跟那些坏小朋友说了我爸爸是黑奥得,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冬冬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脸上流血的伤处一点都不痛。
杜昔愣住半晌,亲亲女儿,放下她,默默转头出门。
黄小婷和方正对视一眼,连忙抢出门口准备去阻止杜昔惹事。
谁知,杜昔闷着头走进了后院。
不一会儿,后院里“乒呤乓啷”的声音不断传来。
“你帮冬冬擦药,我去看看。”黄小婷对方正嘱咐完这句,跑到后院。
两颗枫树下的翠绿草地上,杜昔举起铁铲,正在砸自己的煎饼推车。
“哐!”
“哐!”
“哐!”
一下又一下。
黄小婷站在一旁,有些犹豫,不知道说什么。
隔了一阵,所有锅碗瓢盆被砸了个稀巴烂以后,杜昔一扔铁铲,满头大汗地从黄小婷身边走过,顺便说道:“从今天起,没有煎蛋饼中国人,只有布鲁日的球场“英雄”。”
一身臭汗的杜昔走向小屋同时,双手一挽,扒拉下了身上的运动服和球衫,正规的体能训练并没多久,男人的背肌已经比初来比利时时精壮不少。
黄小婷看着杜昔背影,脸上欣慰地挂起一轮微笑。
周末,杜昔在扬。布雷戴尔的看台上,清楚地观察了色格拉布鲁日0比1败给哥积克的比赛,球队尽了力,鲁迪依然是表现最好的人,可还是输了。
“绿黑军团”和场边的杜昔一样,都只发挥得了部分实力。
杜昔心里反复溜过球队打法,自己禁赛还有一场,代表国家队友谊赛回来的时候,就是把鲁迪主力抢过来的时候。
加扎在更衣室一番长篇大论后,杜昔走出球场。
黄昏的布鲁日街头优雅芬芳,一条淡绿色裙子出现在杜昔眼前,黄小婷今天没有扎马尾,如云的秀发妩媚撒落着,姑娘穿着双白色高跟鞋,几乎就要高出杜昔头半寸。
“这是?”杜昔有点不知所措,因为黄小婷微笑着看着他。
“我请你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