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走后,朱由校叹了口气,“贤弟,你是不是觉得愚兄有些残暴了呢?”
黄晓摇摇头,“作为一个帝王,在涉及皇位的时候,就应该杀伐果断,绝不可让其他人有心慈手软的错觉,这是一种立威和震慑,又何尝不是一种挽救?大哥这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
“一会儿这些勋贵,大臣们,亲眼目睹作乱的后果后,此后再想动心思的时候,一定会记得今天的所见,我想,经过此事,阻力会无形消散许多,且很难再有这等规模的阴谋!”
朱由校脸上露出笑来。
“果然还是贤弟看得透彻!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若没有铁血手段,那些人是不知道怕的!”
黄晓点头:“不过,一会儿我们都跟在后面会不会有些冒险了呢?虽然有些快意恩仇,但也不可以身犯险,真不值当。”
朱由校叹了口气:“贤弟还是心太善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这道旨意还真的没有考虑清楚,不说旁的,就那开车的师傅,铲煤的工人,关车门看守的兵士……他们或许会平白丧命,果然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黄晓默然不语。
他本早就想劝解,也不认同这等手段,但他也不好直接提出来,毕竟天子是金口玉言。
“罢了,今日是贤弟大喜的日子,还是少造些杀戮,改凌迟处死吧!”
黄晓心中涌起淡淡的感动,若说还有一个人能改变皇帝的旨意,他可以算是第一人也!
“大哥也小弟一样,也是心善之人,不然大哥绝不会想起那些烧锅炉的工匠,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呀!”
朱由校道:“什么方式?”
黄晓道:“同时开通的不是有京津官道吗?派人用囚车,把这些家伙都装上,沿路叫喊,我想,是人都会有求生的欲望,哪怕是死士!”
朱由校一笑:“这个办法我看行!最好是化解于无形,我也不用背上残暴的骂名,也不用劳民伤财修复铁路,更不会因此让无辜的人丧命!”
黄晓拱拱手,“希望能如大哥所想。”
他顿了顿,说:“其实小弟有可以依照大哥先前的旨意办到的方法,我可以亲自去开车,在爆炸的瞬间,我穿回小院,既能达到目的,也不伤害无辜兵士的性命……”
朱由校摇摇头,打断:“不用了,我现在也冷静了下来,这始终不好,再说了,今日是贤弟的喜日,如何能让贤弟沾染鲜血?就以先前的处置办吧!”
黄晓一笑,“大哥果然是圣君,佩服!这样也好,虽然有些繁琐,但,我们可以当作是一次爱国教育嘛,也可以凸显大哥爱民如子,若能成功,也不至于破获辛辛苦苦建设的铁路和火车。”
朱由校笑盈盈的道:“贤弟过奖了,你这是朝我脸上贴金呢,若没有贤弟的劝解,我险些办了不该办的事,我立刻下旨改变先前的布置。”
黄晓正色道:“大哥虚怀若谷,又能听得见不同的意见,怎么不能算是圣君呢?不过既然改了先前的处置,不如再继续废物利用一次,搞大一些。”
朱由校讶然而问。
黄晓道:“顾秉谦是南直隶苏州府昆山县的人,周延儒是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人,两大国公都是出自南直隶凤阳府钟离县、邵辅忠是浙江镇海(宁波)人,张瑞图是福建晋江人。”
朱由校喜道:“哈哈,朕明白了,贤弟是想让他们在当地受审,沿途也可以加以宣传,这样就能达到震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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