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阮阮尖叫一声,从温软的床榻上猛地坐了起来。
她双手拍打着被子,疯狂地摇着脑袋挣扎,嘴里的啊啊啊声破碎而又痛苦。
直到床头的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来,苏阮阮这才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她缓缓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从阁窗射进来,温暖而明亮。
苏阮阮抽出一张餐巾纸,细细地擦着额头上淋漓的香汗。
梦,还是那场她挣脱不了的噩梦。
三年了。
她离开夜天爵三年了,可这三年里,她时不时做着这样的噩梦。
梦见自己又被夜天爵抓了回去,遭受他一次又一次强-行侵-犯。
三年了,夜天爵的‘影子’如影随形,折磨吞噬着苏阮阮的身心。
三年前留下的伤太过沉重,重到这一辈子,苏阮阮也不会忘掉夜天爵他对自己说犯下滔天的罪行。
不过,庆幸的是,三年前,在夜天爵倒在血泊中时,她逃了出来。
苏阮阮起身下床,披着白色外套站在窗台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是啊,她逃开了夜天爵,逃开了过去,她已经自由了,不用再害怕他了。
那些吓醒她的东西,只是梦,只是梦,不是真的。
想到这,苏阮阮伸手拍拍受惊的心脏,猛地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城市高楼,看看上去如此的亲切舒服。
苏阮阮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明媚的双眸轻轻闪过一丝清澈的笑。
晨光下,她浅浅一笑,如纯白的梨花般,绚丽而又灿烂。
易沉楷拿着望远镜静静地观望着苏阮阮的笑容,他俊秀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这三年来,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着望远镜远远地看着苏阮阮。
即便他们每天能见很多次面,说很多次话,但在易沉楷开来,没有什么比苏阮阮此刻的笑容更加让他怦然心动。
他抛却所有,终究只为换她明媚一笑。
苏阮阮,就是他的劫,从他遇上她时,他就知道了。
苏阮阮依旧在神游,她不知道她的笑,对于易沉楷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我试着让生活变得简单/对幸福或寂寞顺其自然/偶尔傻傻孤单/偶尔傻傻浪漫/不怕大喜大悲那么难负担/”
听着熟悉的手机铃声,苏阮阮赶紧收脚,忙转身去接电话。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苏阮阮按下接听键,刚想说话,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泼妇般的吼声:“苏阮阮!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化妆间?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你发布婚纱展的大日子!你再不来,你师父rink就要回美国了!苏阮阮,你给我说话!”
苏阮阮听着白浅浅的高分贝的嗓音,接电话这边的耳朵,真的快要被白浅浅给炸聋了。
“不是九点才开始吗?现在才七点,不急得,白浅浅,你现在是怀了宝宝的人了,你可别大吼的动了胎气,伤了我干儿子可不好。”
苏阮阮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白浅浅这急性子,尤其在她怀孕的这时候,还真的让人担心。
……
白浅浅听见电话里的苏阮阮竟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