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此话之前李义府已经打定了主意,若余长宁派来的人敢掣肘捣乱,他必定会利用自己的御史身份将之弹劾。
听到李义府同意了下来,余长宁笑吟吟地开口道:“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就王敬直、柴令武、房遗爱三位驸马,就请李大人你多多关照他们了。”
李义府闻言陡然色变,身子颤了颤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很快,原本安静整肃的帐房多了三名好事之徒。
王敬直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的账簿丢在地上高声道:“柴驸马,闲来无事,不如博弈一番如何?”
此刻,李义府正端坐在长案前计算银两支出,闻声立即被干扰了思绪,半响才回过神来暗暗一惊道:糟糕,刚才计算到哪儿了?究竟是一万八千四百两还是一万四千八百两?”
还未等李义府想明白,柴令武陡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就你这憋足的棋艺也敢挑衅本驸马,径直兄莫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旁边一名吏员正在起草文书,被柴令武公鸭般的嗓音这么一叨扰,立即分神在文书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其后恍然回神发现,顿时欲哭无泪了。
房遗爱笑着劝解道:“哎哎哎,余驸马可是要我们来帮助李御史清点账务,你们两人吵个甚来?”
说罢,他以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抱歉问道:“李御史,我们应该没有影响到你吧?”
李御史额头冒起了根根青筋,却不敢得罪这群太岁般的皇亲国戚,只得挂起一副讨好笑容开口道:“无妨,下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请几位驸马……”
一言问了,刚才还关心询问的房遗爱猛然一拍桌案,指着王敬直的鼻头道:“王驸马,本驸马突然想起你上次还欠我八百两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多久还我银子?”
王敬直一脸冤枉道:“什么?本驸马何时欠了你的银子,休要冤枉于我!”
李义府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头,上前劝解道:“两位驸马,此地乃办公之所,望你们能够……”
“你给我闭嘴。”王敬直怒气冲冲地指责了李义府一句,义愤填膺地开口道:“男儿当以信义立于天地之间,八百两银子事小,本驸马的信义事大,今天你房遗爱不给我说个明白,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想如何?”房遗爱立即愤怒一问。
“你又想如何?”王敬直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句。
“难道想打架乎?”
“打架就打架,谁怕谁!”
“好!王敬直,看本驸马今天不将你打得满地早牙。”“房遗爱,本驸马要将你打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你!”话音落点,两人抄起案上的笔墨纸砚一阵乱丢乱扔,来回追逐打闹,整个帐房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