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见余长宁,萧锐立即拱手道:“余驸马,这次前来治水我等皆是唯你马首是瞻,刚才我已经请示了房大人,我们四位驸马也准备跟随你一道前去济州。”
余长宁正愁找不到帮手,眼见萧锐等人主动请缨,岂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即点头笑道:“好,能够有四位驸马的帮助,我想我们这次一定能够很顺利完成房大人交付的任务。”
王敬直笑道:“余驸马说得不错,况且我们还有杜军师出谋划策,一定能够化险为夷,旗开得胜。”
“杜军师……”余长宁面带苦笑地喃喃一句,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在济州刺史赵满志的陪同下,余长宁一行出发前往济州。
柴秀云知道罗瑜与余长宁关系要好,所以特令罗瑜率领一个百骑队跟随余长宁同去,护卫他的安全。
沿着官道一通疾驰,区区百来里路程一天一夜就到。
进入阳谷县县衙,余长宁翻身下马,正在此时杜禹英也是刚刚下了马车,两人目光对视,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长宁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还长,况且房玄龄也希望他俩能够戮力同心,所以示好地拱手笑道:“本官治水经验尚浅,许多事情还有赖军师帮助,请军师不吝指教。”
杜禹英冷冷开口道:“余大人客气了,指教不敢当,禹英答应前来,只是不希望因某些人的无能,从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这句话几乎是在指着余长宁的鼻子骂,余长宁早已没有了昔年的轻浮,知道重任当前应该以和为贵,淡淡地笑道:“不管军师如何作想,也不管你如何看待余长宁,但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请军师不要在公事中参杂私事的情感,免得影响治水。”
杜禹英面色复杂地看了余长宁半响,朱唇动了动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好”字,这才转身去了。
“她其实还是挺识大体的。”余长宁心头暗暗嘀咕了一句,转头望着萧锐等人,不由大觉无奈。
比起自己,萧锐、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四位驸马看样子完全是来参观游览的,今日四人皆是头戴高冠身着华服,一派富贵逼人的名士风范,加之连夜赶路疲惫不堪,从小娇生惯养的几人立即是呼喝赵满志安排客房,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来治水的。
一番折腾后,众人在县衙里安顿了下来,余长宁吩咐休憩了数个时辰,黄昏吃罢晚饭,立即召集众人商议正事。偌大的县衙正厅被煌煌灯烛照得一片通明,余长宁端坐主位,倾听刺史赵满志对济州筑堤抗洪的禀告。赵满志亢声道:“大人,前日在治水大营,下官已经将济州的情况对房大人作了汇报,想必大人当时也有聆听,就实而论,济州底子可比不上濮州,一来修筑堤坝的粮饷少了不少,二来治水的军民聚集方面也不如人意,如阳谷县黄河大堤只有不到五万军民,而精壮男子更只有三成,如果洪水再是暴涨或者堤坝出现崩塌,情况实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