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服饰也是愈益华丽,加之李唐皇室本有鲜卑血统,服侍穿着也更显大胆。
如长乐公主身穿的半束罗裙半露胸的服侍风格,便是大唐贵妇们最为喜爱的半裸胸装束,此刻看来当真是粉胸半掩疑暗雪,行即裙裾扫落梅。
感觉到余长宁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从来没有穿过这般装束的长乐公主心跳如鼓,急忙扬起手中团扇挡住了胸前的雪白肌肤,佯嗔道:“驸马,非礼勿视,千万不可失礼于人前。”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是担心待会儿自己的目光会停留在那些宫廷贵妇的胸口上,顿时哈哈大笑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如此讲究礼仪?放心,今日除了公主,我谁都不看。因为在本驸马眼中,其他公主哪有我家公主美丽。”
长乐公主听他这样一说,心儿掠过了一丝甜蜜的感觉,原本有的几分羞涩也是为之烟消云散。
虽是如此,她还是故作一脸不信地开口道:“哼!你竟会说些浑话来欺骗本宫。”
余长宁大感冤枉,突然笑吟吟地开口道:“既然公主不信,那么本驸马唯有作诗一首聊表存心。”
长乐公主知道他文采斐然,但却很少看见他吟诗作对,此刻闻言不由大感兴趣地笑道:“是何诗句,不妨念来听听?”
余长宁微微一笑,踱步吟诵道: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长乐公主听他赞美自己的容貌,俏脸不由腾升了两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蚊蚋道:“本宫,那有你说的这般美,驸马你真是孟浪。”
余长宁一愣,挠了挠后脑勺道:“这首不喜欢?那好,本驸马换一首诗送给你。”
闻言,长乐公主不胜惊讶地瞪大了秀眉,惊奇问道:“你还有诗篇?”
“当然,请公主听了!”余长宁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门,又是踱步吟诵道: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念罢,他笑嘻嘻地开口问道:“这首诗公主还满意吧?”
见长乐公主呆呆地盯着自己没有开口,余长宁疑惑道:“莫非你还是不喜欢?再换一首,一定会让公主你满意。”
言罢,他吟哦道:
“一翦秋水神魅魂,
半曲清歌影若飘。
水袖击破霜里月,
罗裙扫碎暗香疏。
曼珠彼岸引三生,
菩提非树惹凡尘。
似叶如风难吹雪,
最是无情也动人。”
听到余长宁顷刻便作了三首诗句,长乐公主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植七步成诗成为历史上文思敏捷的象征,没想到自己的驸马绝美的诗歌却也是信手拈来,比起曹植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当初胡乱抓他假成亲成为自己的驸马,竟是捡到了一个不世的诗人,长乐公主不由深深敬佩自己绝世的好运气。
见她依旧愣怔矗立,余长宁暗暗嘀咕道:“这臭公主品味怎如此高?连接三首诗都还未开口叫好,比房才女都还难伺候,不行,看来本大爷要使出杀手锏才行!”
心念及此,余长宁又笑道:“既然公主不喜欢诗歌,那本驸马唯有律赋一首,请公主倾听。”
赋是古代的一种文体,介于诗和散文之间,类似于后世的散文诗,以屈原为代表的“骚体”是诗向赋的过渡,叫“骚赋”;汉代正式确立了赋的体例,称为“辞赋”;魏晋以后,日益向骈文方向发展,叫做“骈赋”;唐代又由骈体转入律体叫“律赋”,余长宁言及的律赋正是当时较为流行的文体。踱步略一思忖,余长宁转身手持折扇高声吟诵道:“皇家有女,丽质天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嫣然一笑,惑洛阳,迷长安。”话音刚落,长乐公主已是听得心醉神迷,突然走上前来挽住他的肩膀,黛眉满是春意地嗔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念了,还是快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