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的影响力,若是坐实了甄云反叛薛延陀的罪名,他拔灼也是难辞其咎,说不定会因此失去竞争汗王的资格。
“曳莽,你真的忍不住动手了么?”想着想着,拔灼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一拳重重砸在了桌案上。
思忖了半天,他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面对曳莽的一系列举动,必须有所反击才行。
心念及此,他决定出门去见见甄云,毕竟甄云智谋过人,一定能够想到比较妥当的办法。
来到驿馆,拔灼立即来到了甄云的房间,关上房门密谈了起来。
秦清受余长宁所托,早就注意到了拔灼的到来,悄悄翻上屋顶揭开一片屋瓦偷看,明晃晃的灯烛下,里面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
听罢拔灼的述说,甄云一双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半响才开口道:“其实从真珠可汗的态度看出,曳莽是否冤枉汗国并不重要,而是他想凭借这次机会进一步加强对汗国的掌控,现在汗国的逐渐强大已是让可汗感到了一丝担忧,所以他才严令我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能离开汗帐。”
拔灼有些气恼道:“但你可是我未来的汗后啊,以后薛延陀与突厥汗国还不是一家人,为何父汗竟要如此猜忌?”
甄云淡淡笑道:“王者无情,想必可汗也是担心你以后并不能控制突厥汗国,所以才提早部署,想要消除我在突厥汗国中的影响力,为你以后接掌汗国打下基础。”
拔灼长吁一口气道:“如此说来,不管曳莽究竟是不是冤枉汗国,父汗都是乐见其成了?”
甄云点头道:“只要事情在真珠可汗的掌握之下,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多作干涉,而是任由我们相互攻讦,用曳莽来打击突厥汗国,从而树立个人权威,所以我们若是出手对付曳莽,只怕可汗不会高兴。”
这些思量也是甄云最近才想通的,此刻对拔灼说来,听得他止不住一阵点头。
秦清见两人之后的谈话在没有多少实际内容,犹如飞燕一般下得屋顶,朝着余长宁房间去了。
“汗王与拔灼竟有婚约?”听到这个消息,余长宁不由愣住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这离间计实行起来恐怕会有些困难,而是美丽动人的汗王竟然身有所属,他的心里不由大是郁闷。
秦清颔首道:“不错,既然有婚约在身,他俩的关系一定非常牢不可破,你的离间计只怕不成了。”
余长宁站起身来在房内踱步半响,已是计上心头,望着秦清笑嘻嘻地开口道:“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最亲密的爱人为之反目么?”
秦清闻言,茫然摇头。
余长宁淡淡笑道:“爱情是盲目没有理智的,若是一方出现了第三者从感情上背叛了另一方,只怕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我们可以从这点入手,挑拨汗王与拔灼的关系。”
秦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蹙眉道:“不过这第三者要从何处来找呢?难道你有把握拔灼会去寻花问柳。”
余长宁摇头道:“错了,我是计划让汗王红杏出墙。”
秦清噗嗤一笑道:“具我观察,甄云可不是行为举止放荡之人,要让她红杏出墙,谈何容易!”
余长宁笑吟吟地念诵道:“春色满园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所以我决定对汗王使一招美男计。”
“美男计?”秦清美目陡然瞪圆了,半响才蹙眉问道,“这个主意听起来有些疯狂,也不知能否成功?还有,这美男有从何处寻找?”
余长宁一脸坏笑地开口道:“清姐姐,我口中的美男,便是在下区区小可我了。”
秦清又惊又奇地伢声道:“你有把握能够让真云红杏出墙?”
“我虽然没有,但是清姐姐你有啊。”
“我?”
“对,我听瑶瑶说,清姐姐有一门很厉害的媚功,名叫摄魂术,可以短暂迷失人的心智,到时候只要姐姐施以援手,让拔灼上当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清恍然点头,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这样对付真云,似乎有些卑鄙啊。”
余长宁愣怔了片刻喟叹道:“何能尽如人意?虽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站在大唐的立场上,我这样做没有错。”
“那好,说说你的计划?”“我的计划很简单,你先用摄魂术让汗王神智短暂迷失,然后我扶她上床榻假意恩爱,到时候再引诱拔灼无意入内,拔灼必定会以为汗王与我有一腿。”“假意恩爱?宁弟弟难道不想假戏真做?”秦清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俏脸满是妩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