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秦清吃吃笑道:“苏紫若想进你余家大门,不对正妻好一点怎成?这就是常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是剑斋传人也不能例外。”
见她一副得意洋洋助纣为虐的模样,余长宁不由为之气结:“清姐姐,我是因为担心她们两人会言语不和打起来,所以才将你请来帮忙,可不是让你在这儿乱嚼舌根欺负紫若。”
秦清美目一闪,笑吟吟地问道:“宁弟弟可是心疼了?”
“当然,她们都是我心爱之人,不管是谁受到了伤害,我都会为之心疼。”
“那我呢?若我受到了伤害,你会如何?”秦清柔声一句,俏脸犹如荡漾的春水一般艳丽动人。
余长宁转过头去看了秦清半响,认真道:“只要姐姐你不去欺负别人,我便阿弥陀佛了。”
秦清好气又是好笑,重重一哼暗自嘀咕道:真是不解风情的呆子!
苏紫若步履轻捷地随之登舟,眼见瑶瑶已是坐稳后,她才拿起横直船头的竹嵩伸入湖水中轻轻一点,小舟已如脱弦利箭般向着湖水中飘荡而去,惊飞了几只正在水中游弋的水鸟。
苏紫若手中的竹嵩极有节奏地一点一收,小舟也轻捷地飘到了湖水中央,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染得周围一片金黄,苏紫若轻轻感叹道:“叹天之高,叹地之广,叹日月之遥远,费毕生之力也猜不到想不透,即便武极巅峰,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辈费尽一生争夺鏖战,在亘古不灭的天地日月面前,当真是何其可笑也!”
瑶瑶起身与苏紫若并肩而立,轻叹道:“天高地广日月遥远尚可以管中窥豹,然而在人心面前,即便能够学问惊天博古通今,也不能次次准确猜测别人所想,就如同面对传人你的突然邀约,我怎么也想不到一样。”
苏紫若闻言沉默了半响,喟然长叹道:“是啊,我也料不到有一天会与你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人心如眼前这片湖水一般深不见底,平顺时风平浪静,愤怒时风起浪涌,有波澜诡谲,有止如秋水,连自己也无法琢磨自己的内心,何能猜测别人所想?”
瑶瑶突然发觉自己与苏紫若竟能如此很有默契地感叹,一阵默然后,她淡淡道:“传人这次前来,该不会是邀请我一道欣赏这湖水山色来的吧?”
苏紫若回身指着船上那张小巧精致的案几道:“来,我们坐下聊。”
瑶瑶同意颔首,撩起裙裾跪坐在案几前,正好与苏紫若隔案相对。
苏紫若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燎炉,点燃炉火后将陶瓷制成的茶壶放置于上,然后又拿起长勺将湖水舀入茶壶之中,待到壶内沸水翻腾,又置入了一袋绿盈盈的春茶。
瑶瑶淡淡笑道:“湖中行舟煮茶叙谈,传人真有闲情雅致。”
苏紫若微笑道:“以前在剑斋无事,我便喜欢走到溪边独自煮茶品茗,茶水碧绿清香,实乃人间不可多得的妙物。“这一点我同意。”瑶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言罢,两人立即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