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瓘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长乐公主当头便是一躬:“启禀公主,时才有人送了一张邀请帖给驸马。”
长乐公主有些奇怪地问道:“既然是给他的邀请函,你直接拿给他便是,给本宫干什么?”
张文瓘回答道:“下官本想直接交给驸马,但驸马爷现在还未回府,因下官待会还要去礼部衙门办事,所以呈于公主,请公主你代为转交。”
公主略一沉吟,点头道:“那好,你就拿给本宫吧。”
张文瓘轻轻颔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得极为整齐的红色信封,恭敬地送到了长乐公主手上。
长乐公主接过邀请帖微微端详,目光却陡然一凝,信封正面写着“余长宁驸马亲启”几个大字,字体娟秀整齐,笔锋圆润收敛,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一时间,长乐公主芳心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咬牙切齿地暗暗道:“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竟敢明目张胆地送邀请帖来公主府,当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混账余长宁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细细一瞄封口,却是用红漆封住,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邀请帖。
一时间,长乐公主真想拆开看看那些贱女人究竟给余长宁写的是何等话语,不过她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勉强忍下了这口恶气,将信封丢给婉平冷声道:“待会你给驸马爷便是。”
婉平见公主玉面寒如坚冰,也不敢再问,只得应了一声。
……
余长宁回到府中已是傍晚,得知有人给他送来邀请函后,心里大觉奇怪,拆开信封细细一读,上面孤零零的就一行大字:请余公子来群芳楼一叙。秦清字。”
“秦清?这臭小娘找我干甚?”余长宁大是疑惑不解,想起自己被她丢在江都街头孤苦伶仃的模样,心里又生出了一股恶气,击掌愤愤道:“好,本大爷就去看看你玩的是什么鬼名堂。”
打定主意后他脱掉官服,换上一身锦衣便哼着小调出门去了。
然而他没发现的时,在他走后府门前的灌木丛突然动了动,已是闪出了两个俊俏的年轻公子来。
那白衣公子面如冠玉,唇如塗朱,此际盯着余长宁的背影面沉如水,冷声问道:“婉平,刚才余长宁哼的是什么小调,你可有听清?”
蓝衫公子皱眉回忆了片时,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唱的是什么独自去偷|欢……我寂寞找个伴……。”
白衣公子闻言双目差点喷出火来:“这下流胚子实在太可恶了,竟在大庭广众下唱出此等淫曲艳词,婉平,我们跟上他,看他要到何处去。”
蓝衫公子有些犹豫地问道:“公主,我们真的要这般偷偷摸摸地跟着驸马,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白衣公子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恶声恶气道:“余长宁这厮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今次不知是哪个贱女人给他送来的邀请帖,所以本公主才要跟去看看他是否在败坏我长乐公主府的门风。”蓝衫公子苦着小脸道:“你是公主,奴婢自然全听你的,不过咱们得快点跟上才是,免得驸马爷走得不见了。”白衣公子寒着脸点点头,拉着蓝衫公子疾步紧跟余长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