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对着房玉珠微微一笑,起身站在了她的旁边,小声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上来,若瑶她们呢?”
房玉珠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轻声回答道:“陈姐姐他们三人在前面的比赛中已被淘汰,所以就剩下我和你了。”
“哈哈,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的一对,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吟诗作词也也是如此。”
房玉珠早就习惯了他的轻浮之言,贝齿咬着红唇白了他一眼,俏脸一片艳红。
上官仪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余长宁不要再小声议论,环顾五人正色道:“最后一局比赛规则很简单,你们各作最为擅长诗词,题材不限,本官将从中选出三篇,并评选一二三名。你们谁先来?”
吴子衡心知自己恐怕是五人中文采最弱的一个,索性当先出列拱手道:“学生吴子衡,作诗一首名为《早梅》,请馆主指正。”
说罢,他轻咳一声,念诵道: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望春台。”
话音落点,上官仪也不作评判,点头道:“下一位继续。”
孟悠上前拱手道:“学生孟悠,作诗《花下醉》。”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上官仪轻轻颔首,沉声下令道:“下一位”
身形修长的骆宾王出列拱手道:“学生骆宾王,作诗《咏雪》。”
“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
影乱铜乌吹,光销玉马津。
含辉明素篆,隐迹表祥轮。
幽兰不可俪,徒自绕阳春。”
上官仪微笑赞叹道:“骆宾王的确高才,此诗无论意境还是走势,皆可以列为上品。”
听他出言肯定,骆宾王却是不卑不亢地拱手,退到了一边。
最后,就只剩下了房玉珠与余长宁两人。
上官仪看了他俩一眼,笑问道:“你们谁先来。”
见余长宁笑嘻嘻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房玉珠只得出列拱手道:“学生房玉珠作诗《余恨》,请馆主指点。“
说罢,她偷偷瞄了余长宁一眼,一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清朗的吟咏已是回荡开来: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
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
吟诵声堪堪落点,余长宁顿时无比惊讶地看着她,暗道:擦,这小|妞发什么神经,最后的决赛竟作出此等犹如深宫怨妇般的哀怨诗句?
上官仪与房玄龄关系要好,也算看着房玉珠长大的长辈,闻言不由微笑道:“原来玉珠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惜却是女有情来郎无意,所以才会空望鸳鸯成双游。”
闻言,房玉珠顿时落了一个大红脸,嗫嚅低声道:“馆主,此乃玉珠临兴之作,并不代表什么,你误会了。”
上官仪又是一笑,对着余长宁开口道:“余驸马,现在就剩下你了。”
余长宁见场中五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由微笑点头,刚想又抄袭一首前人诗歌绝唱,心里陡然却是一动:不行,若此时再行抄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不如就自己做一首,不论结局如何,都是自己真实水平的体现,也算问心无愧。
心念及此,余长宁反而放松了下来,悠悠踱步走至凭栏之前,遥望碧空如洗,远山连绵而去,江水浩荡东流,一股激荡之情顿在心里悠然而生,深深沉浸在了这一片山水之中,一句句词曲犹如泉涌般出现在了脑海里。
上官仪见余长宁衣袂被江水吹得飞舞不止,遥望远方一直沉默不语,知道他正在思考之中,所以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静候等待。
盏茶时间后,余长宁终于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亢声道:“在下作词一首,名为《念奴娇·几度英雄》,请馆主评点。”
说罢,他一撩飞动的衣袍,转身指点着远处动人的河山宇扬顿挫地念诵道:
“远山如黛,夜苍茫,千古相望无物。
月映横波峰绝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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