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敦促将军立即出兵,以便早日平定叛乱。”
“大人,此事本将自有主张,容不得不相干,且不懂军事的人恣意插手。”
闻言,余长宁脸膛不由一沉,寒声提醒道:“柴将军,本官奉帝命亲来,代表的便是朝廷,尓既然身为大将,然却三番两次借故推搪,如此抗旨不尊所为何也?”
“对不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事本帅自有主张,请钦差大人自重。”
“哼!好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柴将军身为三军统帅,竟连陛下的旨意也不遵从,莫非想造反不成?”
余长宁这番话如秋风过林,举帐大见肃杀,惊得众将尽皆便了脸色,将领们即是惊愕又是愤怒,显然没料到身为钦差他竟说出如此轻率之言,以叛乱之罪污蔑平叛主帅。
“大胆!”柴秀云瞬间玉脸一沉,抬起纤手戟指余长宁怒声道:“本将顶天立地忠于大唐,岂容阁下在此恣意污蔑?钦差大人若不收回时才之言,还本帅清白,今天休想走出这中军大帐!”
“柴将军这是在威胁本官?”余长宁冷笑昂然一句,神色没有丝毫的退缩。
柴秀云一双大眼冷冰冰地盯着余长宁,语气冰冷得刀子一般:“本帅言出必行,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哈哈哈哈,”余长宁怒极反笑,继而怒气冲冲地高声道:“本官现在就返回行营,将你这番反叛之言奏明陛下,告辞!”说罢转过身去便要出帐。
柴秀云美目一闪,断然喝令道:“来人,将这无礼之人给本帅拿下。”
众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此刻听主帅开口全都精神一震,一片轰然应诺中,离得最近的冬都尉立即大步上前将余长宁抓了起来。
“柴秀云,你,你竟敢扣留钦差?难道不怕满门抄斩?”余长宁挣扎着高声一句,表情也是惊怒交集。
柴秀云重重拍案道:“哼,本帅对你三番两次容忍,没想到尔等身为钦差却如此张扬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长宁冷笑连连道:“柴将军最好将本官杀了,否者本官一定要去御前参你一本。”
“悉听尊便!”柴秀云口气没有一点的退让,沉声下令道:“先将这蛮横钦差送至行营中严加看管,没有本帅的吩咐谁都不可放他出去,此事本帅自有打算,绝对不会连累诸将。”
将领们知道这美女主帅本身便是皇室贵胄,此刻听她如此笃定之言顿将扣押钦差的一丝担心抛之脑后,已是齐声应命。
片刻之后,狼狈不堪的余长宁被押入了钦差行营,柴秀云钦点一个百人队专门职司看守,根本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行营内,余长宁脱下身上锦衣,换得唐军士兵穿着的甲胄,站在铜镜中一番打量,对自己英姿勃勃的军士模样不由满意点头。一旁的薛仁贵笑叹道:“柴将军不愧为大唐智将,竟想出如此一条好计,现在你既然已被她看押起来,长时间不露面也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