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下台而去。
一时间,偌大的比试高台就只剩下了余长宁、高尧、禄东赞,三人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虎视眈眈,戒备之色。
这场智谋比赛听起容易,但实际却是颇为艰难,要让其余选手心甘情愿地下台认输,谈何容易也?即便是向来智计百出的余长宁,此刻也感觉到了彷徨无奈,无计可施。
好在比试并未规定时间,三人心头不约而同都打定了一个“拖”字诀,落座在高台上早已准备好的长案前,默默地想着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很快就已日上三竿,太阳又很快到了头顶,火辣辣的太阳照得围观之人汗流浃背,热气腾腾,人人睁大眼睛望着毫无动静的比试高台,一片哄哄嗡嗡的议论声悄悄蔓延。
端坐长案前的余长宁早已热得不行,只觉口干舌燥,肚腹饥饿,望了望闭目养神的禄东赞、高尧两人,这才明白此场比赛不仅要考智谋,对选手的耐心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随着轻轻一声笑叹,禄东赞睁开双眼率先打破了沉静:“在下年轻时曾远赴天竺,该国崇信佛教僧侣无数,其中有一种名为苦行的修行方式,苦行僧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带着象征湿婆神的三叉杖,边走边吟诵古经文,他们必须忍受常人认为是痛苦的事,如断食断水忍受饥渴、躺在布满钉子的床上、行走在火热的木炭上、或者数月一动不动地坐禅犹如枯木,从而锻炼忍耐力。”
高尧剑眉一挑,睁开眼笑道:“苦行僧的修炼方式小王也有耳闻,听禄大人的口气似乎对此道有所涉猎?”
禄东赞爽朗一声大笑,点头道:“王子猜得不错,在下曾跟随一名苦行僧侣修行数月,别的不敢说,不吃不喝枯坐一个月还是游刃有余,所以劝两位不要枉费心机比试耐力,你们不是在下的对手。”
“擦,这老小子竟敢玩心理战术。”余长宁暗暗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苦行僧算什么,我大唐有一种名为龟息术的绝世武功,修炼后可以将人的呼吸频率降到最低,不吃不喝数月犹如进入了冬眠,在下不才,练了个十年八年,正好和大人比比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点。”
禄东赞冷冷一哼,不信道:“世间哪有如此神功?阁下怕是吹牛吧!”
余长宁不以为然地笑道:“禄大人,是否吹牛现在还言之尚早,不过我肯定不会下台退出比赛,倒是大人你年已垂暮,老态龙钟,若是被太阳晒得中暑被人抬下去,那可就大跌颜面了。”禄东赞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闻言顿时气得不轻,他深知对付这种市井痞子必须晓之以利,微微笑道:“余公子,我见你也是不可多得的少年人才,必定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以公主的尊贵身份岂能嫁给你这种平民百姓,所以劝你不如早点死了这一条心下台而去,我代表吐蕃国送你黄金万两,美女十名,如何?”闻言,余长宁心头一跳,乖乖隆叮咚,黄金万两,美女十名,禄东赞真是好大的手笔!光此两项便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追寻,想到只要退出比赛便举手可得,他不禁怦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