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去,他叹了口气,想要和太后说清楚自己的处境。
可太后一出口就在质疑她,“这一切都是你和那个小贱人设下的局吧,你竟然恨我们到这种地步,是她给你下了蛊,还是施了邪法?
我是你的母亲,扶了你上王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和我的父亲?”
国君被这么厉声斥责,也很不高兴,他已习惯了位高权重,哪能像从前那样,任母亲大骂,于是冷冷道:“太后,大司徒派人干扰战事,想让我军吃败仗,这是明明白白,铁证如山的事。
不说那些他与旭国来往的信件,只这一件事,说他叛国并不为过,我军将士的性命是由他如此牺牲的吗?
如果旭国趁机增加兵力,攻至王都怎么办?到时候大司徒还可以凭借多年的交情,到旭国做臣子,我这个国君就只能自尽,向先祖谢罪了。”
这番话非常重,太后脸色苍白,“哪里会到了亡国的地步,你知道你外公不会这么做的呀。”
“战局变幻莫测,稍有不利,局势就会全盘逆转,大司徒凭什么觉得他能控制得住?当时他通信的时候,还不是觉得会万无一失,如今却被全国上下唾骂。
每天都有人上呈万人书,要求寡人诛灭国贼,寡人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您能不能替我想想?”
太后滑坐在地上,“难道真的保不住大司徒的命了吗?”
国君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母亲如此伤心,“民意汹涌,寡人如今保下您的性命,都已经十分勉强,您知道吗?”
太后听到儿子还在尽力保自己,稍微安心了些,还好这个儿子没有白养,顾念着他。
刚刚那番举动,主要是试探他的态度,其实太后也知道以如今的形势,她的父亲是不能活着了。
“母亲,你保重身体,这样我才能安心去处理政事,我会尽力保住表亲们的性命的。”
他走出太后宫殿后,面无表情,这次是大司徒自己找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三日后,国君下令斩首大司徒及其同党,九族贬为庶人,流放。
在这种民意环境之中,流放与死差不多了,不多时就传出了大司徒的子孙,旁族尽数被人屠尽之事,现场还留下“叛国者断子绝孙”之类的字样。
国中有好多人称赞杀人者是侠义之人,为国除害。宫中太后听到了这个噩耗,病倒了。
国主还是没有那么狠心,大司徒入狱前,将一个有身孕的妾室藏在了王都,她没有随着其他人一起被流放。
他得知此事后,并没有下手杀害,而是直接将人送入宫中,养了起来,就当是安母亲的心,全了他的孝心了。
一月后,晓白直接攻下了旭国的国都,斩首了旭国的王,消息传来,举国欢庆。
如此一来,溪国的国土直接扩大了一倍,成为最强的国家,国君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霸主。
晓白传信,言明国主现在可以赶到边界处接收投降士兵,还有是时候考虑迁都的问题。
原先国都在溪国心腹之处,如今国土增大,国都就显得有些偏了,不利于国家的管理。
以前的三王子,现在的国君拿着信看了好多遍,觉得自己从供品中要走了晓白,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如此正确的选择。
先王心心念念的就是开拓疆土,青史留名,他为了攻下一个效果,都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他得到的可是整个旭国,史书上定然有他的名字。
虽然旭国是晓白攻下来的,可是这种事都记在国君的名头之上,女将领的功绩多半是当奇闻异事记录罢了。
唐玥这次没有跟到战场上,晓白已经很强大了,不太需要她。
抬头望着那颗真正的树,花已经都谢了,长出了一个个小果子,很可爱,她觉得梦境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