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虫族星际焕发出了新的气象。
在命定王虫雪寂的管理下,腐朽的制度被祛除,民主先进的政策执行。
长老团和主星各大家族,都大幅度的削弱,雪寂还开放了主星地表居住权,任何工种的虫族,只要足够优秀,就完全有资格去竞争。
这一政策,极大的冲击了各大家族的利益,然即便是有怨言,可命定王虫等同于母虫,谁也不敢真干出什么事来。
毕竟,虫族森严的阶级制度,是基因血脉自带的本能。
虫族星际如何,半点也影响不到小团子。
浮岛上,日日都绽放着芬芳的鲜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大朵大朵簇团在一起,挤挤挨挨,缤纷绚丽。
那一日大战后,因着团子本命撒下的力量,无数鲜花植物顷刻疯长。
于是,在直播的镜头下,所有人看到整座浮岛,在那瞬间就化为鲜花的海洋。
娇艳的花朵怒放,沁人心脾的芬芳弥漫,葱茏的藤枝绿叶,有风吹过之时,起起伏伏宛如鲜花海浪。
所有虫族都被惊呆了,只流传于传说中的、古地球灭绝的植物,还是最珍贵的鲜花植物,不仅栽种活了,还生长的这么好。
当时的景象,后来被人录制,发布到星网上,播放热度一直居高不下,评论更是多不胜数。
“啊啊啊啊美爆美哭我了,这就是植物中最娇贵的鲜花吗?”
“能看到这一幕,此生无憾。”
“呜呜呜小幼崽好棒,小幼崽yyds。”
“你永远可以相信一只小幼崽,因为幼崽从来不说谎。”
“有卖吗?我·主星首富,倾家荡产我也要买一朵!”
“这个录屏也没什么,我只不过已经循环播放了一天一夜,完全没有睡意而已。”
“我的妈呀,我刚盯着朵红色的玫瑰,硬是一帧一帧的看着花苞绽放,太美了。”
“植物,鲜花,小幼崽,我全都要!”
……
众多的评论,兔子偶尔念一些夸奖的给团子听。
奶团子在知道全星际连一株草一朵花都没有的时候,很可惜地噘了噘小嘴。
小濛濛:“他们太可怜了,都没有见过花花,濛濛和爸爸还有弟弟,可是种出了一个大花园咧。”
说完这话,她歪头想了想,扯起一朵白玫瑰就跑去找弟弟。
她将白玫瑰给弟弟,奶声奶气的说:“弟弟,你帮濛濛把这朵花花送人吧。”
至于要送给谁,她却是不管了。
小黑满口应承,转头就将白玫瑰丢给了雪寂。
这只命定王虫,在让母虫远离姐姐的事上,简直功不可没。
雪寂万分珍惜这朵白玫瑰,专门定制了恒温玻璃罩,将之栽种进去,满怀感情地送给母虫。
母虫自是晓得,白玫瑰出自小幼崽之手,爱屋及乌它遂格外钟爱。
每日里,它都要爬到花芯里去睡觉,还不惜动用时间天赋技能,让这朵白玫瑰永远处在怒放的状态。
这番举动,落在命定王虫雪寂眼里,就有了另一番的意味——
母虫在意他的礼物=母虫在意他!
于是,在侍奉母虫时,雪寂越发上心了。
这些”巧合“的事,团子并不知道。
过了五六日后,她突然就不怎么说话了。
整只都显得郁郁不开怀,任凭兔子怎么哄,她就是不吭声。
向来对姐姐非常在意的小黑,自是发现了。
这日,奶团子坐在鲜花缠绕的秋千架上,低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黑发红眸的少年,蹲在她面前,轻轻拉住姐姐的小肉手。
小黑问:“姐姐是想爸爸了吗?”
奶团子小指头蜷缩起来,勾住少年的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小黑又问:“还是姐姐担心爸爸?想知道爸爸的伤好没好?”
这话一落,奶团子再绷不住了。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泛红的杏眼,小奶团委屈巴巴地望着弟弟,抽了抽小鼻子,抬起手仔细擦了擦鼻尖。
濛濛不哭。
濛濛答应了爸爸,要乖乖的。
小黑抿了抿唇,心疼又自责:“是我没用,我要是再厉害一些,就能直接带着姐姐穿梭空间屏障,直接去找爸爸了。”
团子摇头,带着很轻的鼻音说:“不怪弟弟的哦,是濛濛还没有长大,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去找爸爸的。”
说不上来原因,但是她就是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能去高纬空间的。
少年红眸幽深,注视着面前矮墩墩的奶团子,一时间竟是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团子身体前倾,主动偎进弟弟怀里,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格外粘人。
“弟弟呀,”团子软糯糯的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没有爸爸的世界,对团子而言丝毫没有任何归属感。
她不想在这里了。
小黑抚着她细软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小发旋:“再有一天,姐姐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团子应了声,拽了朵粉玫瑰,拿在手里凑到鼻尖嗅了嗅。
没有爸爸,花花也不怎么好看了。
隔日,小黑将浮岛归属权移交给母虫,至于浮岛上的仆从以及翁飞白没有任何变动。
团子栽种出来的植物,日后也都交给翁飞白打理。
除却团子,翁飞白对浮岛上的植物,是最了解的一个虫族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当,到了晚上,小黑带着奶团已然消失在浮岛。
那一刻,沉眠中的母虫猛地醒来。
它爬出虫巢,艰难都抬起小脑袋仰望天空,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呜,崽崽走了。
雪寂慌了神:“阁下?阁下是哪里不舒服了?”
母虫将自己团在雪寂掌心,哇哇的哭出一小滩湿漉漉的水痕。
它哭的话都说不上来,打着小哭嗝,体内的力量跟随情绪涌动。
下一刻,雪寂怀里霎时多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少女骨架纤细,四肢细长,有着一头柔顺的褐色长发,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脸不过巴掌大,鼻子嘴巴也很小巧。
雪寂浑身僵硬,一双手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放,连同视线也不敢往下多瞟一眼。
少女还在哭,整个人都拱在雪寂怀里。
“崽嗝崽崽……”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崽走了呜呜呜……我的崽……”
少女的嗓音,带着瓮声瓮气的鼻音,还有一点的稚嫩和奶,如同勾人的小猫爪子,挠的雪寂心脏咚咚跳动。
清俊的雄虫,头一次体会到车欠玉温香,耳朵尖迅速滚烫,并泛起薄薄的粉色。
喉结上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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