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弟弟,弟弟你在哪呀?”
一大早的,小小一团的粉团子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在到处找人。
寒凉深秋,她一拱一拱的撅着小屁股,倒退着从弟弟的大床床上滑下来。
非常肉感的粉嘟嘟小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粉白粉白的大脚趾不自觉往上翘了翘。
小濛濛左看右看,偌大的寝宫中半个人都没有。
她忽的就心慌了:“弟弟?小黑黑,你在哪濛濛找不到你。”
她只穿着雪白的绸缎小衣,拔腿就往外跑,浑然不顾此时已是深秋时节。
宫门口,四十多公分的门槛,冷漠无情地拦住了团子去路。
她皱巴起包子脸,双手攀着门槛,嘿咻嘿咻往上爬。
门槛什么的,濛濛最讨厌了!
真当她使出吃奶的劲,都爬不过门槛,急的满脸通红时。
冷不丁,一双长臂从天而降,强健有力地穿过她腋下,将之稳稳地抱了起来。
团子一脸懵,她抬头一看。
是弟弟!
随即,刚才找不到人的小委屈涌上来,向来性子和软的小团子竟噘起小嘴,很大声的问:“你都去哪了啊,濛濛到处都找不到你。”
那点因为这个世界爸爸不在,始终无处安放的不安全感,再又找不到弟弟的时候,终于如山洪一样爆发了。
小粉团说不上来为什么,当场就红了眼眶,眼泪汪汪起来。
她抽哒着,又生气又不开心:“你不要到处乱走,弟弟你要是走丢了,濛濛会找不到你的,这里到处都有门槛,它们高高的,我都爬不上去……”
呜呜呜,濛濛简直太难过了。
她伤心到仰起小脑袋,呼吸不上来,只能张着小嘴,又抽又嗝的,虽然没有很大声的嚎啕,可是仍旧难过惨了。
小黑心都被哭碎了,恨不得立刻砍下自己那双大长腿,接在姐姐身上,让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再不被门槛拦住。
“姐姐不哭哦,”红眸少年都才半大的年纪,这会把奶团抱进怀里小声哄,“姐姐哭的话,小黑也想要哭了。”
他坐长榻上,大长腿一盘,把姐姐放腿圈里,握着她肉嘟嘟的小手,两人面对面。
小黑:“姐姐对不起,以后不管我去哪保管都带上姐姐,姐姐还生气的话,可以狠狠地打小黑出气。”
哪知道,这句话不晓得哪个点戳到了团子,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哭的更伤心了。
小濛濛:“呜呜呜哇哇,不打,是弟弟呀不打弟弟,谁都不准打我弟弟嗝。”
听清楚每个字眼,小黑这下当真想跟着哭了。
嘤嘤嘤,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好?!
小黑更更更更更喜欢姐姐了怎么办?
想把姐姐藏起来,想舌忝舌忝姐姐,想亲亲姐姐。
呜呜呜,想让姐姐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姐姐。
恶龙族的本性,一直根深蒂固在小黑骨子里,特别是在面对小团子的时候,那种独占欲、珍藏欲、偏执欲、保护欲浓烈到近乎病态。
好在保护欲太强,强到便是他连自己都不能容忍,容忍自己有可能伤害到姐姐。
所以,哪怕那些浓烈到病态的情感,已经如火山熔岩般灼热滚烫了,便是无时无刻不在滋滋煅烧他的五脏六腑,他亦小心的不泄露半分,只唯恐伤及到姐姐丝毫。
他是卑贱的邪种,姐姐不嫌弃,不仅赐予自己新生,还认可为重要的家人。
这么好的姐姐,他如何舍得她有半分的难过?
他的姐姐啊,心灵赤诚纯洁,是这片宇宙最美好的曙光。
每一次亲近她,他都要率先小心翼翼地藏起利爪,藏起污秽的黑暗,唯有如此才敢稍稍亲近姐姐半分。
“姐姐,”少年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涩哑,“姐姐不难过,小黑心疼得慌,小黑帮姐姐难过帮姐姐哭好不好?”
这话还没说完,小黑嗓音真真带出了哭腔,那双清亮的红眸水润极了。
小奶团惊呆了:“……”
哭还能帮?
兔子系统也惊的胡萝卜都掉了:“……啊这,崽儿你弟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这说辞,让团子有点不高兴。
小濛濛:“叔叔不要这么说弟弟,弟弟没生病病,弟弟很好哒。”
兔子:“……”
嘤,崽儿偏心,有弟弟不要叔叔了。
毛兔子长耳朵缓缓耷拉下来,系统芯片竟然品尝到微微发涩的酸味。
那感觉就像是吃了一颗没长熟的橘子,还是连皮带籽一起咬碎吞下去。
身为智能AI,第一次感知到人类的情绪。
兔子小心翼翼的将这感知复制下来,然后保存在私盘了,悄悄的不想别人知道。
哪知,下一刻小幼崽就说:“叔叔不要不高兴,叔叔和弟弟是一样的,濛濛喜欢弟弟也喜欢叔叔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当然,濛濛最喜欢爸爸。”
兔子芯片一抖,差点将私盘格式化。
它莫名心虚,就像是背着团子在干小坏事一样。
兔子掩饰地咬两口胡萝卜:“没有不高兴,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我高兴得很哦,哈哈哈哈。”
小团子歪头:“可是叔叔的长耳朵弯着咧,叔叔不高兴了就会弯耳朵的,濛濛都知道哦。”
回应团子的,是兔子惊天动地咳嗽声。
嘤,崽儿越来越哄不住了。
系统空间外面,团子够着小手,软软地摸摸弟弟的红眼睛。
潋滟的红宝石色泽,在水光的洗礼下,晶亮又湿润。
眼尾那抹胭脂红,将少年眉宇的邪性冲刷的干干净净,只剩黏糊如奶狗的痴缠。
他任团子摸自己眼睛,随后把大脑袋往姐姐肩膀上一抵,还黏糊糊地蹭了蹭。
哪知,一个没掌控好力道,将奶团子拱的来往后一倒,整只啪叽就摔榻上。
奶团子满脸懵圈:“???”
这么大只的弟弟,是能随便拱人的吗?
小黑有点不好意思,他讪讪地摸摸鼻尖,连忙把姐姐扶将起来。
小黑:“姐姐,现在不难过了吗?”
少年的嗓音,原本是疏朗偏粗的,此时却软和下来,像是裹了一层白霜糖,甜腻得慌。
团子注意力全都被弟弟转移了,哪里还记得刚才是为什么哭。
她挠挠小呆毛,困惑的说:“弟弟刚才去哪了?”
这几日在东宫住的甚是舒坦,小黑对团子几乎是有求必应,事事亲力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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