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团子嘴里含着奶糖,滋滋吸着奶糖的甜味,奶糖将她柔软的腮帮子戳的来鼓起一小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来看去,就很可可爱爱。
牧羊小少年潘,顺着团子的金发爬到城堡上来,他摸着腰间的短笛,橄榄绿的眼睛一弯——笑了。
团子对这个看上去和人类完全没区别的少年很有好感,她软萌萌的招手:“潘潘,你好呀。”
在游戏外头,曲臧赶紧插嘴提醒:“小幼崽套他的话,问问他小丑团长的收藏在哪。”
团子一只耳朵就听出是曲臧的声音,她也没多想,直接就问少年潘。
潘笑容逐渐深邃:“公主,好奇心太重的小孩子是要巫婆抓走的哦。”
提到巫婆,小濛濛可不怕了。
她哼哼地挺起胸膛,很骄傲的说:“濛濛的爸爸当猎人的时候超级厉害,爸爸打败过巫婆。”
潘笑着摇头,显然没把团子的话往心里去。
他道:“小丑团长走过很多地方,在很多地方演出过,他的收藏有一个帐篷那么多,听说有可怕的铁面骑士守护,没人可以可以在铁面骑士手里夺走团长的宝藏。”
团子发出惊叹:“哇,铁面骑士有多厉害?他有濛濛的爸爸那么厉害吗?”
潘狡黠一笑:“潘不知道,不过潘听说,每个十五月圆的晚上,铁面骑士会陷入沉睡,马戏团的惯例,在十五都会有每个月最盛大的演出,谁能在那天晚上的演出中获得全场MVP,就能得到小丑团长的另眼相看。”
说到这里,潘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句:“上个月的圆月演出,公主你就是MVP。”
团子对这些完全没有记忆,她所有心思都在小丑的宝藏上面。
曲臧眉头紧缩:“小幼崽,你继续问如果这个月,不能保持住MVP会怎么样?”
团子照着话问,潘耸耸肩:“在你之前,MVP都是猫猫女的。”
换而言之,小丑团长只青睐圆月演出时的MVP。
奶团对小丑的宠爱没有特别的感觉,她只一心想找到爸爸和爸爸的心脏。
潘离开之前,忽的道了句:“公主,明天晚上就是圆月演出了。”
团子茫然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游戏外的大卫船长和曲臧却是一惊!
明个就是圆月演出,这意味着寻找魔镜的机会就在眼前,也同样意味着演出很大可能会搞砸。
电光火石之间,曲臧就做出了权衡利弊。
他果断说:“小幼崽,明天晚上先去小丑的宝藏找魔镜,至于演出赶不上也没关系。”
对此,大卫船长有不同意见:“不行,不能贸然让小幼崽涉险,如果找不到小丑宝藏,还搞砸了圆月演出,失去小丑的庇护,小幼崽会很危险的。”
曲臧:“牧羊少年潘绝对不会是白白给小幼崽信息,如果她不去,游戏很快进入第二轮,蒙面又下落不明的情况下,那才是最危险的。”
大卫船长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
于是,曲臧抢过麦克风,挤开大卫船长,开始一条条细节的叮嘱小濛濛。
游戏里的时间一晃就过,很快就来到第二天圆月演出的晚上。
帐篷里,好些动物已经去后台准备上场了,起先还很热闹,此时却显得空荡荡的。
曲臧掐着时间:“小幼崽,行动。”
团子探头探脑往城堡外面一看,确定小丑团子不在这里。
她手脚并用,笨拙地翻出窗户,然后吊着自己的金色长发,像坐滑滑梯一样,呼啦啦就往下滑。
金色的长发实在是太长了,长到连团子都不知道发尾在哪,好在整个马戏团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对随处可见的金发早就见怪不怪了。
于是乎,团子非常顺利地摸到了另一座帐篷外面。
路过飘着彩旗的主帐时,她听到帐篷里传来无数喝彩吆喝声以及掌声。
演出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小丑团长这个时候正在台上演出,只是团子跑了,压根就没去后台。
她提着裙摆,一双小短腿翻飞如蝴蝶,竟是跑得飞快。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短笛的声音,那声音悠扬悦耳,细细听进耳朵里,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让人先要顺着笛声追随而去。
曲臧连喊了三声:“小幼崽!小幼崽!小幼崽醒醒!”
团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了一套冰冷的铠甲。
原来在笛声的蛊惑下,她竟是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小丑存宝藏的帐篷里。
整座帐篷光线昏暗,唯有顶上一点月光的余光倾泻下来,模糊能看到一点周围的轮廓。
那冰冷的铠甲,上下散发出冷冽的煞气,森寒的宝剑矗立在身前,晃眼看去非常骇人。
团子倒没有被吓到,她还胆子很大地伸手摸了摸铠甲。
她吐着小舌头,跟曲臧嘀咕道:“叔叔,丑丑的铁衣服,一定是那个骑士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什么,莫名其妙道了句:“叔叔,濛濛以前也有骑士士的,它超级厉害的哟。”将
她想起了曾经养过的狼,以及神明那个世界的双头犬,只是可惜,后来濛濛再都没有见到过它们了。
她吸了吸小鼻子,忽然就非常想念爸爸。
她嘟嘟囔囔,带着小鼻音:“叔叔,濛濛想爸爸了。叔叔你想你的爸爸吗?”
曲臧:“……”
真是,啰里啰嗦的小幼崽!
团子小心翼翼往里走,周围的一切都看的不太真切,不过好在游戏外的大卫船长和曲臧在帮她找魔镜。
终于,在帐篷最里面,团子看到一张白纱垂挂遮掩的金子大床床,以及大床床头摆放的一面镜子!
团子眼睛一亮:“魔镜!”
大卫船长和曲臧也不约而同低喝道:“魔镜!”
奶团兴冲冲的,边跑过去边问:“魔镜魔镜,你快告诉濛濛,爸爸在哪里呀?”
描金玫瑰边框的椭圆形镜子,昏暗的镜面突然像水波一样荡起涟漪。
魔镜,对团子的问题做出了回应!
大卫船长紧张死了,不自觉屏住呼吸掐住曲臧的胳膊。
曲臧双手紧握桌沿,金丝边眼镜下,精光闪烁不定。
近了!
越来越近了!
魔镜镜面上的涟漪越来越明显!
下一刻——
“啪叽”团子拍跑得太急,左脚踩右脚,整只咕噜噜往前栽倒,像毛茸茸的雪球一样滚到白纱大床上。
然后,她就压到了个人!
那人动了动,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和奶团大眼瞪小眼。
团子睁大了眼睛,震惊了。
——“啊,小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