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认输,濛濛要当肉猪猪!
蒙面骇然不已:“宝贝不行!”
绿皮鹦鹉瞳孔地震:“小幼崽不可!”
然而,游戏提示音响起——
“接收到肉猪生死游,被挑战者幼崽小濛濛的弃权认输申请,申请确定中,请问小幼崽是否真的要主动认输?”
蒙面飞快道:“宝贝拒绝,拒绝认输!”
大卫船长也急急说:“对,小幼崽肉猪当不得,你赶紧把话收回去。”
粉团子回头看看爸爸,她拽着粉色的手环,认认真真地说:“濛濛要去噩梦游戏,我要去帮爸爸把心脏找回来。”
蒙面眼皮一跳,他根本阻止不了,只能听团子再次确认。
小濛濛:“濛濛认输,濛濛要当肉猪猪,濛濛要挑战噩梦游戏。”
顿了顿,她望着蒙面,又很大声的补充说:“濛濛要把爸爸的心脏找回来!”
这是,小奶团的坚持,谁都不能动摇的坚持。
蒙面瞬间就破防了。
有那么一刻,毁灭一切的念头升腾起来,漆黑的凤眸中,狂风骤雨席卷而上,点漆黑瞳中的戾气,浓郁得让人心惊。
游戏外,在甲板上娱乐的乘客们,骤然就发现海面上乌云滚滚,咆哮的海浪不断翻滚,足足有三四丈高。
一望无际的深海,发怒了。
乌云压顶,沉的似乎顷刻间就会崩塌下来,海上风浪骇人,当如天崩地裂的架势。
分明是巨大的邮轮,此时在暴风雨中的海上,竟是一叶扁舟般弱小无依。
乘客们惊疑不定,全都不敢在甲板上呆了,纷纷回了室内。
有人惊惧不定:“邮轮不会翻吧?”
“胡说什么,邮轮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不是好好的。”
“难道你们忘了,起先邮轮好像触礁过的事?”
……
一众乘客全都沉默了,当时邮轮忽然发生剧烈的碰撞动静,大卫船长表情的十分难看。
众人再看遮天蔽日的海浪,以及无边际的海洋,全都不约而同生出仓惶和无措来。
多少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邮轮上生活,并且邮轮从未靠过岸,若是邮轮出了意外……
没人敢去深想,也没人敢把这话说出口。
游戏外面的变故,团子并不清楚。
她跟游戏确定后,游戏提示音当即播报道:“肉猪生死游,被挑战者幼崽小濛濛自愿认输,自愿放弃乘客身份沦为肉猪。”
“此次肉猪生死游,挑战者曲臧胜出,恢复乘客身份,继承被挑战者的生存积分。”
“乘客幼崽小濛和乘客曲臧身份互换,阳光房童话世界游戏提前结束。”
三条信息,在整个童话游戏世界里重复播报了三遍,所有乘客、所有NPC全都听到了。
正满心报复,酝酿则复仇大计的曲臧愣了。
他疑惑不解,明明已经占据上峰的小幼崽,为什么会突然自愿认输,提前通关游戏?
尸怪异化的身体逐渐退去,随着游戏的结束,曲臧意识回到了本体内。
与此同时,充满童话风格的游戏场景,逐渐虚化成马赛克,最后尽数消失不见。
一同消失的,还有蒙面的身体。
他低头看了看手,修长的五指已经开始变透明了。
哎!
一声叹息而起,到底是靠游戏临时建模的躯体,比不上他自己真正的身体,能够陪伴宝贝的,也仅限于在游戏里。
游戏一结束,他和宝贝也将面临分别。
面容俊美的男人,凤眸温和春水的注视着面前矮墩墩的小奶团。
狭长的眼尾,流露出的不舍和眷恋,如同残留在枯枝上的相思红豆,倔强的不肯就此率先离去。
哪怕是,哪怕是多看一秒,那也是甜蜜的幸福啊。
男人嗓音不自觉沙哑:“宝宝,乖乖的不要哭好不好?”
团子睁大了眼睛,她只顾着要当肉猪,要去挑战噩梦级的游戏,要快点去帮爸爸找回心脏,倒是忘记了,游戏一结束,就是她和爸爸分开的时候。
反应过来,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般,小奶团无措地站在那里,只会不断重复喊着:“爸爸,爸爸,爸爸不走……”
游戏场景里,搭建的天空分崩离析,大地崩塌陷落,骄阳坠落深海,星光被黑暗吞没。
完全一副末日来临的背景里,眼睛红红的团子眼泪汪汪。
她心慌得不行,头一扎朝蒙面扑将去,却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完全扑了个空。
团子愣愣地看看小手,眼眶里又包起了一泡一泡的眼泪水。
呜呜呜,爸爸濛濛不要爸爸消失!
蒙面伸手,像往常那样揉揉小呆毛:“宝宝要乖,爸爸一直在你身边的,不要哭行吗?你这样爸爸会担心的。”
团子硬生生憋住小哭嗝,把白嫩小脸都给憋红了。
她用力揉着眼睛,捻起仔细反反复复地擦,将一双眼睛擦得来通红。
爸爸不喜欢濛濛哭,濛濛就不哭,濛濛是最乖、最听爸爸话的宝宝。
蒙面心都要碎了,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
“宝宝,”蒙面飞快叮嘱说,“不要独自去噩梦游戏,出了游戏就去找大卫,他会帮……”
一句话还没说完,蒙面整个人都化为星光点点,盘旋而上的星光像萤火虫一样,飞舞着萦绕在奶团身边,久久不肯消失。
团子小嘴巴动了动,她想喊爸爸,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
爸爸……濛濛的爸爸……不见了……
大卫船长的声音骤然响起:“小幼崽,该出来了。”
团子不想出去,但游戏结束,自有一股力量将她甩出去。
她可怜巴巴地扑到房门上,仰头就喊:“爸爸,爸爸你快出来呀。”
回应团子的,只有空无一人的孤寂。
她想起什么,慌忙去扯脖子上的细绳。
然而,细细的绳索上空落落的,起先好不容易收集的胳膊和小头颅全都不见了。
团子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濛濛把爸爸搞丢了,把爸爸的脑袋和手手全搞丢了。
她抱着身上的兔子玩偶哭,蹲在阳光房门口,哪里都不去,像只走丢没人要的小可怜一样。
曲臧靠在甬道冰冷的墙壁上看了好一会,他恢复了乘客身份,就是身上那坨恶心的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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