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着大雨,豆大的雨珠打落在窗户上,聚集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世界。许辰飞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泽瑞正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辰飞身上带着一份冬季雨天才会有的湿冷感,林泽瑞转过脸来,眉宇之间微拧着,“今天不是周末吧,又翘课了?”
他挠挠头嘻嘻笑笑,“翘一节也是翘,翘一天也是翘,没差啦!”其实嘴上说着不想上课才来的医院,到底还是担心他的。那天那副场景,委实被吓到了。
林泽瑞又转开了视线,靠坐在**头,留给许辰飞一侧脸。这跟这几天来情况一样,他看不大清他脸,他也不同他讲话,只自己坐着。
大概是药剂里加了安眠成分,林泽瑞不久后便开始犯困,面露倦意。胃里虽没有了那般折磨人的疼痛感,但稍稍动一动还是会牵扯着浑身都难受,索性连动都懒得动了。
“泽瑞,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吧。”许辰飞不知何时坐到病**边,背对着他。
林泽瑞睁开眼睛,稍有诧异,却也很快便消散了。许辰飞又说:“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吧?我们认识都有三年了,我有什么事情都会找你商量,可是你有事从来不跟我说。”说到最后变得有些许委屈。
许辰飞难得会这样,林泽瑞不知此时是该回应还是不回应。他几乎不会刻意去回想过去的生活,想的再多也不过是给自己徒增悲凉罢了。他撑着有些高热的脑袋,淡淡道:“都过去了。”
平淡毫无起伏的语气,就跟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许辰飞似乎早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撇撇嘴不再询问下去。也许这道在他心底的伤疤看上去是好了,但其实根本未愈。他不愿意说,他又能怎么办呢?
两人一阵相对无言,许辰飞低着头又说:“泽瑞。”
“嗯?”
他吞吞吐吐半天,“魏晓在例会上同辅导员跟林泽熙杠上了,说要退出校青协。”昨天她刚离开,他便追了出去,但还是晚了一会儿,她已跑得看不见踪影。
林泽瑞猛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着疼,好看的眉头紧锁着,沉默了半响,说:“我知道了。”以她的脾气跟个性,不这样做可能就不是魏晓了啊。
两人之后聊了一会儿,许辰飞看他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些,自个心情不免变得好上一些。又呆了半个多小时,起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做个听话的好病人。
他面上风平浪静的点头答应,实则已做好打算。是他将她带进校青协跟团委,无论如何,他要回去见见她同她聊一聊的。
魏晓今天没去上课,瘫在**上挺尸。心情无比不美丽,对于**下那只仓鼠饿的想要越狱,她只想说你爹都快被那些流言蜚语淹没了你这货居然还想着吃!
枕边手机嗡嗡作响,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接着一脸惊愕的看着手机屏幕。主席大大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这尼玛,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主席,你,你找我有事吗?”她声音颤抖的问。
电话里很吵,但她还是听清楚他说:“要退出校青协跟团委,也不用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