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餐桌上放着一饭盒,十分钟前魏晓刚把它从宿舍那群饿狼口中解救出来。虽然让主席大大吃她们口水不太厚道,但是只要她不说,好像他也不会知道的样子。
千里迢迢跨越四百多公里她想做回狗腿子容易么!而且还是诚信的狗腿子更不容易呐!怎么说不能光便宜那三只饿狼。送不送是她的事,吃不吃她管不着。
公交车摇摇晃晃到了终点站。林泽瑞稍稍要站起身,殊不知眼前一阵黑,瘦削的身子无力晃了几下重重跌回座位。这一摔,倒越发刺激着胃腹新一轮翻山蹈海的难受。
他微抿着泛白的唇,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陆陆续续有人经过,有认识他的就打声招呼,不认识的自然不会注意。
一车子的人呼啦全散了,司机师傅嘴里哼着小曲瞥了眼路灯下的人,将车缓缓开走。
下车短短几秒消耗了他攒了一路的精力。林泽瑞正撑着路灯杆微弯着腰,胃里恶心想吐,修长的手时不时移到胃腹间很重的摁下去。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涌了上来,他急急忙忙捂住嘴,腰却弯的更深。
掌心尽是黏稠的液体,林泽瑞看着不禁微微出神。他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愿意分一些关心与注意在自己身上呢。哪怕是偶然打来的一次电话也好。
沉重不堪的身子靠在路灯杆旁,如墨的双眸里水气弥漫。他以为早已学会不在意这些,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魏晓搓了搓手。食堂门口一直不见林泽瑞人,食堂里吃晚饭的学生走的七七八八,她一个人占一大片地方与食堂阿姨面大眼瞪小眼实在不太好意思。
爪子摸出手机,本来有的纠结立马被屏幕上的时间洗脑。校青协值班不能迟到,如若人品不好被团委跟林泽熙那个女人抓到,不仅吃不了兜着走啊还要被扣分。她总共就十分,根本不够那群资本家塞牙缝的好不好。
他抖着手接起电话,忍着不舒服压低声音说:“你过来北门找我拿钥匙吧。”
再次匆匆收了线,连同手机一起戳进那块叫嚣的地方。处处泌着细汗,忽然扯出几分苍白的笑,却一路清晰苦涩到心底。
他从不想成为谁的负担,但他一直都是。
魏晓承认在远处看到他靠在路灯下的样子真的帅到不能再帅,小心肝那会儿一个劲的颤。等走近看清,她的小心脏一个劲的乱颤。
昏暗的灯光衬的他身形清瘦,递过去钥匙的手指尖沾着未干涸的血迹,强撑着的意识在她接过钥匙的那一秒轰然倒塌。林泽瑞晃了几下,无力的朝一旁要倒下去。
她疾步上前,特别汉子的拦腰抱住他。
林泽瑞轮廓分明的俊脸已被疼痛感所覆盖,苍白的唇抿做一线,原本富有磁性的声音变做沙哑,气若游丝的叫她不忍心放着他不管。
唇边清晰存在的红戳的魏晓心口一紧,抱着他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跌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她无奈皱了皱眉。明知道自个胃不好,还打脸充胖子学别人喝酒,难怪会疼到吐血。
是活该呢还是活该呢。
“魏晓你先回去值班吧,我过会儿就好了。”他摆摆手,不想继续耽误她的时间。
她摇头:“会吐血可能是胃出血,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院挂下急诊让大夫瞧瞧,没事的话再回来。”值班不去了,救人要紧。胃出血可大可小,搞不好会shi星人的。
“你要有个什么事,我作为最后一个与你接触的人会被列为嫌疑之一,咱们校青协那群母狮子会吃了我的!主席你必须跟我走一趟!”魏晓又说。
林泽瑞微微怔住,就那短短几秒时间他被她不由分说拽上了出租车。她冲司机师傅报出医院名字,有些紧张的看着身边的人。
他想冲她弯弯嘴角,眼前却又是一黑,泛着湿冷的身子脱力朝她靠了过去。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出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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